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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流传。魏国公家一个家仆说,魏国公曾问外孙第五岐关于他父亲去世的事情,第五岐答:

“我父亲确实死于‘一心归命’剑招。”

作者有话说:

①朝亦随群动,暮亦随群动。荣华瞬息间,求得将何用。形骸与冠盖,假合相戏弄。但异睡著人,不知梦是梦。——白居易《自咏五首》

“一心归命”本为佛教术语,《净土论》:“世尊!我一心归命,尽十方无碍光如来,愿生安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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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朝地图可以酱紫看:以淮河为界分南北,南边以前是南朝的领土。北边以华山函谷关一带为界,分为关东(以洛阳为中心)、关西(以长安为中心)两大部分,许朝西北角是陇州,东北角是卢州。关东地区有前朝遗老;关西地区是许朝自己打下来的,是许朝政治重心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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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章里,第五内相的“内相”不代表真的是宰相,第五琼是女内史,是最高的女官,也算女官里的宰相了。第五琼一定能力和文学才能非凡,才能为皇帝起草、书写诏书,第五内相曾经教奉玄写字,写字一定也很好看。才能方面举个例子:皇帝要给父亲已经亡故的大臣下令,第五琼写诏书要避大臣父亲之讳,不能用到某几个字——只记住大臣们父母的名字并且避讳这一个细节就可以刷掉很大一批人了。

为皇帝起草诏书的人一定是处于权力中心的人,虽然可以有多个起草诏书的人,但是第五琼是女性,可以出入宫禁(如果意外没有发生,后续又会有女帝),一定更被重视。第五家一门除了第五琼还有二卿,当年的家族荣宠和权势真的算很大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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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切入文本,最后一部分背景介绍

太子和太女在为政上的分歧很好理解:太子和太女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要维护皇权。许朝是建立在中古门阀社会阶段的政权,门阀士族(尤其是北方士族)的影响力很大,士族的荣耀来自家族的久远仕宦传统及其积攒百年的影响力,不直接来自皇权,士族的力量无疑会对皇权集权造成挑战。

陛下&太女更多代表的是武家的利益。许朝先祖是前朝的公卿,但是造反了,而武家是和荀家人一起造反的人,利益大致是一致的,而且又有亲情关系,所以武家最值得信任;北地旧贵世代公卿,朝代换了一样做官,他们需要拉拢,但是陛下和太女对他们最不信任;南朝门阀刚刚北上,不足为惧,所以在太女监国时,存在过利用南朝门阀打压北地旧贵的时间段(科举初开的几年),南朝门阀只是棋子,科举成为定制之后,门阀棋子用了几年达到效果,就又被扔到一边了。

太女有儿子(奉玄的哥哥),按照宗法立嫡传统,太女去世,陛下可以将太女的儿子立为皇太孙,这没有太大问题,但是陛下最终按照“立长君”的处理方式立了太子,没有立年少的外孙,这可以看成是对儿子(和他背后的势力)的妥协。

太子之前是处理军务的人(因此才会因为上报紧急军情意外发现太女去世,掌握了先机),太子不像陛下曾经多次出征、和武家一起上战场,只是管理军事,所以不会像陛下一样对武家有感情。最近几年,朝廷已经不怎么打仗了,太子敏锐地感受到国家或许从开创期进入了守业期,太子认为现在到了偃武修文的的时候,朝廷的主要矛盾不再是皇权和北地高门的矛盾,而是皇权和军权的矛盾——边镇都掌握在武家手里——

所以太子想要做的是削弱地方军权,加强中央对军权的控制,这就不可避免导致了他和手握军权的武家的矛盾(第五家、太叔家都是高级武家,虽然第五家不再出现高级将领,但是由于和太女关系密切又手握重权,所以也首当其冲被太子削了)、对卢州二韦的不信任(二韦不出自武家,但是军权很重,太子想削暂时没办法削)。

太子也很喜欢用寒门士人,本质上寒士是最坚定维护皇权的,因为寒士的一切都来自皇权,但是寒门士人还是比较少,太子的老师出自南朝门阀世家,太子就直接把江表门阀又拉出来用了。打压北地旧贵那么久,也该松一松拉拢一下了,一直摁着一方打也容易出问题。

太女倾向于继续开创进取,而太子倾向于守业(太子也的确比较倒霉,遇上了尸疫,不太好继续开创了)。太子的思路没有大问题,脑子也很好用,但是本人下手比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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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里加入了对许朝选官、地方任用之类的情节的描写,短期来看这些部分可能有一点无聊(也肯定存在bug),但是从长期来看会让故事更清晰~这一卷结束,过去的事都差不多交代完了,没有复杂的东西了。

第30章 第五2

好友,久违了。

裴昙为了求药,在隐机观住了一段时间,每天用黄檗纸帮道观抄写道藏、帮雪岩药师碾药,直到山上的山桃花全部开尽,她才离开。

裴昙在山上时,住在交光台,和隐微药师住在一个屋中。奉玄去找师姐,见了裴昙很多次,渐渐得知了她的家事:

裴昙曾说:“裴家不喜欢我。”这话说得没错,裴家不喜欢她。江表门阀,世代通婚,婚事容不得族中人自己决定,然而裴昙的父亲毅然决然娶了裴昙的母亲——裴昙的母亲只不过是一个寒门孤女。婚后,裴昙的父亲离开裴家,住到了小苍山下,晴耕雨读,不再理会自己的父亲。

裴昙的祖父裴弥纶不承认裴昙父母的婚事,逼自己的儿子另娶宣城崔氏家的女儿。崔家的女儿不想嫁人,得知裴昙父母的事情后,更不想破坏别人的姻缘,在一天夜里剪断头发,离开家门遁入了空门,法名“六如”。

裴昙的母亲去世后,裴弥纶亲自前来吊唁,将裴昙母亲的牌位带回了裴家。裴昙的父亲见自己的父亲已经年老,又做出了让步,心怀愧疚,带着裴昙和她弟弟搬回了家中。

回裴家之后,裴昙是女儿,只能学《诗经》《女德》《女诫》,不像弟弟那样能去族中私塾读书。为了能读更多的书,她经常借着为母亲攒功德的名义去佛庵抄经,在一次偶然中,得知了在庵中教女童读书、送自己旧书的六如比丘尼的故事。她敬佩六如比丘尼的风骨与情义,与六如成了忘年之交。

裴昙其人爱憎分明,有恩必报,此次上山是要为六如比丘尼的一位侄女求药。六如比丘尼的那位侄女也是裴昙的远房表妹,天生患有心疾,大夫说她大概活不过今年冬天了,裴昙不死心,跟着父亲来了堂庭山,希望请隐机观的药师随她下山,为六如比丘尼的侄女诊脉,如果药师不能下山,她就一定要求到药。

雪岩药师要她抄经碾药,试她的诚心,她毫不推辞,要家仆下山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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