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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后,傅时毓把剁成烂骷髅的苹果碎片端给苏辰。
苏辰看看盘子里的烂骷髅,又瞅瞅西装头不自然的表情:“怎么只剩一丢丢了呀,你拿的苹果不是很大吗?”
其余部分削坏了。
“少废话。”傅时毓难得有羞恼的时候,耳垂微微泛红:“我给的都是精华部分。”
“噢……”苏辰插起一块,放进嘴里,咀嚼两下,冲他露出一个笑脸:“好像还蛮好吃的,谢谢你,傅时毓。”
傅时毓扬起下巴:“我可不爱听假话。”
“不、不是假话。”苏辰的小脑袋一本正经地在枕头上摩擦两下:“外表是丑了一点,但是味道不影响的。”
“……”就知道这个笨蛋说不出好话。
傅时毓眉心狠狠跳了两下,抬手捏了捏苏辰的脸蛋:“再说一句丑试试?”
“好痛噢……”苏辰眼泪水都飙出来了。
果然西装头一点都不温柔,换成贺晴姐姐不小心捏疼了他的脸蛋,一定会给他“呼呼”的:“我要呼呼。”
傅时毓:“你三岁吗?”
苏辰认真地说道:“贺晴姐姐就会呼呼我。”
都被周围的人宠坏了,十三岁了还要“呼呼”。
傅时毓垂下眼帘,俯下身,对着刚才被他捏红的地方轻轻吹了两下。
暖风拂过脖颈。
“好痒……”苏辰缩了缩脖子:“贺晴姐姐没有吹这么痒的。”
还敢挑三拣四。傅时毓眯了眯眼,看着面前宛如粉团一般白皙的脸庞,突然觉得有点牙痒痒,让他前所未有的,想咬上一口。
前一秒苏辰还开开心心地享受“呼呼”,后一秒小脸蛋就痛了一下。
“傅、傅时毓,你是丧尸吗?”苏辰又想哭了,他觉得傅时毓在故意欺负自己:“干嘛咬我呀……”
傅时毓直起腰,舔舔嘴唇,看着苏辰脸颊上的一排牙印,心里舒服多了。
看这个笨蛋以后敢不敢再胡说八道。
下次他一定能削成跟钟麒一样水准的苹果块。
……
傅时毓说到做到。
等苏辰出院,他已经可以熟练地把苹果皮削成S形了。
钟先生除了惊愕和鼓励之外,倒没什么其他太大的反应。
兰兰却欲哭无泪,感觉自己离失业不远了。
——不仅仅是削苹果的问题,辰辰少爷拆线后,过一周才能碰水,期间要格外注意,不能下地,不能负重,不能受凉。
简而言之,就是不能自己洗澡。
原本兰兰没觉得有什么,辰辰少爷自己不能洗澡,她和钟先生都可以帮忙,然而辰辰小宝贝可害羞了,别说脱衣服擦身
,连浴室都不愿意让他们踏进半步,还一定要自己洗。
兰兰劝说了几遍,辰辰少爷都很坚持。
她彻底没辙,总感觉随着岁月的流逝,小少爷们正在逐渐独立,除了吾家少年初长成的喜悦,还有一种自己不被需要的失落感。
经历过绑架案,苏辰晚上不敢一个人睡觉了。
缝针、骨折多痛啊……头几天晚上,苏辰疼得睡不着,圆圆的苹果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傅时毓也睡不着,搬了个小椅子,坐在他旁边,默默陪着。
钟先生知道,小少爷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很愧疚,毕竟苏辰帮他出过好几次头,因为这个才被郑琳记恨上的,本来安安静静,当个旁观者,不用遭这么大的罪。
“不是你的错。”钟先生安抚地拍拍傅时毓肩膀:“是郑琳和少爷的错,她不该踩红线,少爷……太过优柔寡断。”
傅尚处理完郑琳,站在医院门口犹豫半晌,抽完半包烟,最终没选择进去看望孩子们。
他无法想象儿子会用怎样的眼神看自己。
是怨恨,还是失望至极?毕竟敏敏死了,他连敏敏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敏敏的去世仿佛一场梦,如今回想起来,依然那样不真实。
他之所以跟敏敏结婚,一半是联姻,一半是爱情。
但不可否认,他对郑琳,内心深处是存了几分怜惜的。
正是这份怜惜,害死了敏敏,也伤害到了他俩的孩子,傅尚没脸见傅时毓,至少这一次,他选择逃避。
当天晚上,傅尚便订了机票,离开芜城。
……
回到傅家,傅时毓干脆把被褥枕头打包,统统搬到苏辰卧室里,本来他俩就经常睡一张床,现在不过从一周三四次,变成每晚一起睡,差不多。
苏辰精神好多了,但是还不能乱下地,于是趴在床上,看着他指挥一众女佣忙前忙后,哼哼唧唧道:“傅时毓,你不是嫌弃我打呼声音响吗?”
在医院的时候,西装头老是半夜里鬼鬼祟祟坐到他床前,然后吓他一大跳,一问为啥,就顶着一张臭臭的脸回答:“你吵到我了。”
“我没说过。”傅时毓皱了皱眉,回忆起来:“那是你骨折太疼,一直发出吵闹的声音,我怕你痛死,过来看看。”
闻言,苏辰耸拉下小脑袋。
唉……往事不堪回首,骨折真的超级痛。
洗澡的时候,苏辰拿出陪伴了半个月的拐杖,蹒跚着走进浴室。
傅时毓看着都觉得举步艰难,摇摇欲坠:“真的没问题?”
“放、放心吧。”苏辰拍拍胸脯,扶拐杖的手颤颤巍巍,走一步抖一下。
傅时毓:“……”
浴室里传来水龙头“哗啦啦”的流水声。
傅时毓侧耳听了一会,觉得应该没问题,便坐回去打开电脑。
等开学他们就是初中生了,最近学校加开了一节电脑课,专门学习excel和word的作用,听说以后电脑会全面应用到社会当中。
没学一会,傅时毓停下敲击键盘的手,皱了皱眉。
紧接着,清晰的摔跤声传入耳膜:“咣当——”
这个笨蛋,果然不行。
苏辰已经很小心翼翼了,但淋了水的地板太滑,稍一不慎就摔倒在地。
几乎下一秒,傅时毓背着光,站在了门口:“要我帮你吗?”
他的眼神在苏辰光溜溜,且四仰八叉的大腿上逗留了一会。
“不、不用了……”苏辰有些慌张,像蜗牛一样蜷缩起来,他没有穿衣服,整个人宛如一只白面团,在吊灯的照射下都能反光了。
“别躲了,我已经看到了。”傅时毓反手关上浴室门,缓缓踏进,然后慢条斯理地拖来一个小矮凳,架住苏辰的双臂,把他放到矮凳上:“浴球呢?”
苏辰刚被拖上板凳,又卷成一只球:“我自己可以的。”
傅时毓环视四周,浴球已经在浴缸里了,上面还漂浮着几只黄色小鸭子。
苹果脸就喜欢这些幼稚的玩意。
傅时毓挑了挑眉,把小黄鸭放到了他柔软的发顶上,显得更可爱了,他满意地摸摸下巴:“你想再经历一次绑石膏,我也不反对。”
苏辰小脸“咻”地苍白,小声道:“我不要绑石膏……”
傅时毓:“那还不松开?”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