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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槽牙。

“秦段,你该庆幸你是秦家的儿子。”

秦段戏瘾过了,收起那副装腔作势的样子,尾巴垂下来,虚心请教:“怎么说?”

“你要不是秦家人,我指定让你血溅向星路。”萧越阴测测地说。

“我好怕哦。”秦段说。

空气静了两秒,萧越终于憋不住笑了,抬腿踹他一脚,工装裤的硬质料子踢上布料柔软的运动裤:“差不多得了,抢我台词。”

秦段面朝着他往后噔噔退后好几步,双手抱拳。

“寂寞少爷!臣退了!臣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萧越怔了怔,噗嗤一声笑起来,笑声连续不断:“有病哈哈哈哈.....”

“喂,”他说,“你其实只是想把寂寞嚣张邪情少爷拿出鞭尸吧。”

“是不是啊?家规小王子。”萧越不恼,就是看着他笑。

秦段被捏住把柄:“......”

一路嬉笑打闹,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奢侈品店门口。

店里的应侍生职业素养很高,看到进来的是两个小年轻也没有自诩高贵地瞧不起他俩。

萧越一早选好了给萧起言的礼物,这会儿叫人拿出来看看。

身旁人轻车熟路,没有普通学生第一次进奢侈品店的局促。

秦段瞟了眼他在光下面部轮廓出众的侧脸。

萧少爷的脸就是一件艺术品,从头到脚透出种富养的气质,他既适合高档酒店又适合高端奢侈品店。

“怎么样?”

萧越早早看好的礼物是一块低调奢华的表。

眼前通体银色的表盘做工精致,表带在室内灯光的照射下散发出淡淡的光芒,手表不因简单冷调的颜色而显得机械单调,而是自有一种独特的贵气,像清冷的月光那般引人注目。

秦段扫过戴着手表的手,萧越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手背到手腕都生得秀气,鼓起的青筋也没有军校生的粗暴感,现如今低调温和的奢侈品衬得修长的五指更显温润。

科技发展至今,手表在联盟已变成鸡肋的物件,主要功能退化,下层人士不再需要用它来看时间,它目前的功用只不过是表示财富地位的装饰物。

萧越眼光很好,这只表确实很衬萧起言,温和内敛,可骨子里总究是个贵价的奢侈品。

“很好。”他点点头。

“我哥他就喜欢这些老物件。”萧越把表摘下来,指肚在腕表上轻触,不出一会儿精巧的表带离开他的手腕。

室内光线照耀下,手腕优雅地转动,腕骨关节突出一个角。

这样的手怎么会写出丑陋到极点的狗爬字?

秦段思绪开小差,想破头了也想不出萧越的字为什么这么丑。

应侍生拿着手表去打包了。

他想到萧越之前说的话,问了句。

“除了这些老物件,你哥有什么别的喜好?”

“他?”萧越顿了下,很快反应过来他问这个是干什么用的,思索了一会儿,认真帮他出谋划策,“他这个人没什么特殊爱好,你们家送他点名师的真迹墨宝就成。”

“如果没有名师的真迹——”他突然拐了个话题,朝着秦段问,“你会写毛笔字吗?”

“会,怎么了?”

“写得好看吗?”

秦段想了一会儿,给出个答案:“还行吧。”

萧越一拍手,笑起来:“那你直接给我哥写一副毛笔字也行,反正他那人分不出好赖,真的假的看不出来。”

“......”秦段无语了一阵,“你哥知道你在背后这样说他吗?”

萧越摇摇手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幅字的内容。”

秦段偏头看他。

“一定要和财有关,”他煞有介事道,“比如什么财运亨通、财源广进、招财进宝、财源滚滚......”

应侍生将手表妥善地收进礼袋包装好,拿到两人桌子前:“先生,您的东西。”

秦段一脸不信:“这么俗气?”

“这叫俗气?你送他一棵在净体寺开过光的发财树他也会欣然接受。”

萧越忽然凑到他跟前,深棕色的眼睛凝视着他。

某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漆黑的影院,两人呼吸纠缠。

“这就是商人,很俗气吗?”他问。

未尽之意隐隐透出,你们秦家从政,自持清高,看不起商人?

秦段呼吸慢了半拍,此刻不比影院,他能清楚地看到萧越眼中属于自己的倒影,小小的身影被吸纳进一池秋水中,深棕色的瞳孔像爱丽丝梦游仙境的兔子洞,散发着某种奇特的魔力。

“我只是以为你们不至于如此大张旗鼓.....”将财富放在明面上说。

寡淡的木质香丝丝缕缕地飘散出来,秦段的嘴唇有肉感,开合间能看到他洁白的牙齿,犬牙尖锐,咬人的时候粗暴又毫不留情。

萧越眉心一跳,离远了点。

清淡的木质香气退散,他说出的话慢条斯理。

“上个季度,萧家对手集团的负责人潜进大厦,把我哥养在办公室的发财树浇死了,他回来骂了一个下午。”

萧越一勾唇,回忆起某些场景有点想笑:“他现在缺一棵发财树。”

“......你哥也会骂人?”他很惊讶。

“骂得可脏了。”

“......”秦段突然偏过头去,肩膀颤抖。

萧越侧耳倾听,果不其然,压抑的闷笑一阵接着一阵传了过来。

伸手扒拉了下他的肩膀:“想笑不用憋着。“

秦段上一次笑成这样还是因为∑寂寞¢嚣张、邪情少爷=1=。

一场清苦的雨随着笑声从天而降,雨珠突如其来,噼里啪啦砸进萧越怀里,待他回神,毛茸茸的脑袋已经挨在他肩头,额头抵着他的肩膀轻声发笑。

木质香气更清晰了,明明白白地散发着醇厚的气味,轻轻慢慢,乘人不备将人围了起来。

短短的发茬果然刺人,毛绒绒圆滚滚的脑袋蹭得他的脸颊发痒。

秦段抓着萧越的衣服一通笑,笑了好半天,胸膛的震动随着空气传过去,弄得后者脖子发麻,喉头滚了滚。

“我真没想到你哥那种人也会骂人。”

胸口仿佛残留着他笑声的频率,萧越伸手拖过打包好的礼袋,翻出里边附赠的香水小样。

“你想看?下回给你录下来。”

指腹轻轻摁压泵头,一阵雾气喷了出来,浓重的前调过去,空气中余留淡淡的清苦香气,余味悠长。

他有些惊讶,鼻尖凑近泵头闻了闻,冷调的木质香清晰浓烈地传出来,一下将人拉回清晨那杯混着苦味的清酒里。

“跟你的味儿好像.....”

“嗯?”过了两秒,秦段才意识到他在说自己。

“是不是一样的?”萧越像发现了新大陆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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