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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制Alpha的本能,不让一两次标记就影响到他和萧越之间的关系,可是他现在在干什么,他竟然在萧越非自愿的情况下标记了人家!

秦段感到很尴尬,那股尴尬回过味来了,比醋味还冲地直往他头上扑,红色从耳朵尖开始一点点蔓延,最终充斥整个耳廓。

怎么办,他有一段时间既不想见到萧越也不想和萧越说话了。

他抬不起头了,在萧越面前,他这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正当某人感到绝望悲痛难以言喻的时候,秦母被他那一头锤震得抬眼看过去,特别诧异:“段段,罚个站而已,你怎么还自己用脑袋砸墙呢。”

秦段知道她不会懂他内心的绝望悲痛难以言喻,只能老老实实地把脑袋收回来,立正站好。

秦母被他整笑了:“罚站能罚得这么悲痛,不至于吧,是不是太久没罚了,以后把罚站次数重新提上来,多站站你就适应了。”

秦父幸灾乐祸,发出“嘿”的一声。

秦段:“......”

这面墙叫“思过墙”,从小时候起,只要他和秦韵微谁犯了错误就会被叫来这里面壁,他年纪小,小孩多好动,闲不住也闷不得,所以面壁这项体罚是他小时候的噩梦。

也是秦韵微的噩梦,她那会儿往往站着站着就开始号啕大哭,边哭边喘气跟得了什么颠病似的,秦母一开始被她吓死,后来也拿捏了她那些企图逃避惩罚的小手段,当她再哭时眼风都不瞟去一个。

秦段那会儿也想效仿她,但性子倔,眼泪含在眼眶里愣是没往下滴,自己给自己生闷气,就会睁着眼睛瞪着毫无生气的墙面。

后来还没来得及效仿,秦母就不吃秦韵微这套了,他只能默默把眼泪憋回去。

“思过墙”见证了姐弟俩太多的糗事,也承载了很多灰暗记忆。

姐弟俩一度想拿榔头把这面墙砸了,好似只要眼前这扇“思过墙”倒塌了,就不会出现另一扇“思过墙”了。

秦母踱步到笔直得像跟木桩似的身影旁侧,背着手歪头一看,仔仔细细地盯着秦段的侧脸,那挺拔的鼻梁遗传了他爸,显得面部轮廓利落又有特色,哪家亲戚见了他都得称赞一声“秦段这小子长得不错”。

“你和萧越真没什么事?”

“……”秦段放空的思绪收回,蓦然听到“萧越”两个字一时有些跳脚,脸色变得扭曲,耳朵还红着。

秦母越看越可疑,追问:“你俩真没什么事?”

罚站是不能动的,秦段板着颀长的身体一动不动,他很想摸一下耳朵让那里的温度降下去,可事实他只能维持着僵直的姿势,无奈地叹了口气:“妈你觉得我和萧越能有什么事?你这里边的事儿指的是哪方面的?”

“就那方面,”见他坦荡,秦母也直来直往,“你们是不是谈恋爱了?”

谈、恋、爱?

谈、恋、爱!!!

秦段脖子跟泼了红油漆似的,刹那就红了,身子板也比之前更僵,瞧着像是能从中间折断咯,还听得咔嚓一声脆响。

“妈!您说什么呢!”他中气十足,细听总觉得有些窘迫和不易察觉的心虚。

“开什么玩笑,我和萧越都是Alpha,您想哪里去了……”

秦母希望他以后还能这么坚定,最好一直这么坚定不要变,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抬手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段段,你这思想很正确,没错的,两个Alpha之间谈什么恋爱嘛,不可以的。”

秦段胡乱地点点头:“您就别乱想了。”

又嘀咕:“也不知道怎么能想到这去……”

秦母很满意,又嘱咐道:“你趁早给我找个对象回来,Omega也好Beta也好,咱们家不太在意性别的。”

“早着呢,”秦段说,“我要是遇上了一定和您说。”

“那你好好站着,罚够两小时自己去休息,”秦母边说边和秦父一块儿往大门走去,走到半道又回过身来叮嘱,“对了!别忘了和萧家小子说我们这边给他安排一场专业的身体检查!”

“知道了!”秦段条件反射应声,应完又有些后悔,他才不想和萧越说,他现在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秦父秦母走到门口,身后又传来咚的一声巨响。

“那小子又搞什么,”秦母回头看一眼,“……真以为我们没闻到他那一身酸味。”

她笑了声。

秦段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太明显了,酸涩得要命,也不知道从哪沾来一身Alpha味儿。

秦母叹了口气,放下的心又提起,提起又放下,反复几次,她也懒得思考这些破事,将安全带系了,车子扬长而去。

“秦家小子咬的?”

疑问句听着像肯定句,萧越感觉这句话的深层含义一定是“秦家那狗崽子也敢,给他几条命他敢在别人家的地盘乱撒尿”。

萧越抖了下,因为他觉得他哥的火气也有一部分是冲他来的。

“那什么,”他不动声色地把屁股往外挪,边挪边大着胆子开口,“哥这事儿事出有因,你听我解释。”

“跑什么。”萧起言平静地看了他一眼。

萧越知道这是平静湖面下的波涛汹涌,他有苦难言,只能慢慢将屁股挪回去。

“哥,你听我说。”

萧起言眼里浮动着“说啊,我听着呢”“我看你能说出什么狗屁来”“没看出来啊秦家那小子人面兽心”“老子现在就提刀去把那狗崽子剁了”……

“我不是被注射了信息素转化剂么,这个药会让Alpha体内少量的Omega激素猛涨,会促使Alpha出现一些Omega特有的生理反应,比如发.情.期……”萧越一口气全说了,“药物导致的发.情.期世面上现有的抑制剂不能压制,所以我就拜托秦段帮我做个标记……”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在萧起言“老子怎么有你这么个弟弟”的怒视下几乎绝迹。

萧越彻底摆烂了,说完松了口气,恢复大少爷的懒散姿态往沙发上一瘫,肩背完全陷进去,外套衣领也顶到了鼻尖,苦涩的木质香涌入鼻腔。

心里骂得再欢,萧起言面上也是斯文温柔的:“这么大事你竟然没和我们说?”

温和的语调暗含咬牙切齿,萧越绝对听出了咬牙切齿。

“……”他有点心虚,当时是真没想到和家里说,这么大点儿事有什么好说的,不都解决了么,现在他体内Alpha的激素水平都快恢复正常了。

萧起言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说了句实话:“有时候我真想把你扔了。”

“可扔了你你也不会哭,还会没心没肺地在路上看风景,最后自己一个人溜溜达达回家。”

萧越:“……”

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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