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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上掀,看过去。

萧越默默松开手。

在置物槽里又摸了摸,没摸到别的危害身体健康的东西了,离开时,手往组成凹槽的墙壁上碰了下,碰到有个地方好像会动,手指往里一推,凹槽旁边出现个狭小的暗槽。

秦段伸手掏了掏,从里面掏出个东西,四方的硬纸盒,不大,一只手可以全包了。

看清手里东西的时候,他愣了下,喉结往上一蹿,然后又不受控地滚了两下。

没想到这东西被翻出来了,萧越这会儿倒是感到点局促,又怕他误会,急忙说:“这给你用的。”

随后觉得不对,顿了下补充:“我们之间……用。”

计生用品,实际上就是小孩嗝屁套。

超薄、滋润……

秦段指腹摁在这行字上,指腹跟被火燎了似的烧了起来。

他看了一会儿,没说话,好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样。

萧越确实局促,毕竟他们是初恋情侣,对这类似的事情总会感到生涩且不自在,之前只是嘴上花花所以什么话都敢说,现在是直面。

秦段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突然蹦出句:“你想在车上?”

这种想法要归功于他在前不久看了某个嚣张拽少恋上霸道军阀的最新章。

萧越一开始还没听懂,然而很快明白过来,有点哑然:“想什么呢,就是买了顺手往车里放。”

正说着,秦段突然扯过他的衣领,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浓密的睫毛垂下来,在下眼皮落上一片阴影。

可能是因为生病,意识不是很清醒,他没管萧越在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说:“这里不行,太近了。”

萧越噎了下,被他带着走:“什么……近?”

“离我家太近了,”他声音变得很轻,“会被看到。”

萧越脑袋嗡的一下,喉咙骤然干渴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神情像是被蛊惑了,又像是要蛊惑人:“段段。”

“嗯?”

“去我家好不好?”

“跟我回家。”

“……”秦段困惑地眨了眨眼。

“我家隔音很好,床也舒服。”他咬字清晰,暗示也同样清晰。

车子在浓重的夜色里驶出军区大院,萧越看到大院雄伟的高门以及值岗的卫兵时才陡然意识到他们刚刚谈论的话题实在不符合这个地方的肃穆与庄严。

藏在庄严肃穆下的淫秽却让他实打实地变得更兴奋。

像秦段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无知无觉地觊觎他一样,他也在暧昧期延续到恋人关系的这段时间里一直一直地对秦段产生兴趣,这种兴趣包括对秦段的身体。

房间内开着大灯,明晃晃地照亮屋里的一切景物。

秦段拍了拍他的手臂:“关灯。”

烧还没退,他声音有点虚弱,又虚无缥缈,像飘在雪山上。

啪的一声,他把灯关了,只留了盏床头灯和嵌入式的地灯带,灯带长长一条,散发着盈盈的光芒,宛如一只只飘在空中的萤火虫。

氛围感。秦段想,萧越最喜欢弄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漂亮的……嗯……

他揪住枕头,手指有些用力地往枕芯里抠去。

他有点迷茫地看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又往下看,看向垂着头的黑脑袋,萧越瘦,所以脸型轮廓很清晰,从他这个角度看去,萧越跪在他身前,神色认真地往某个部位探手指,那样子简直像前来朝圣的信徒。

前进很艰难,信徒走的每一步都是踩在悬崖边上,危险且顽劣地试探着大自然造物,他的冒犯让悬崖很想把他直接甩下去。

秦段也想把他踹下去,一直在忍,忍得都要发脾气了,蹿上来的火几乎要冲破病气带来的迷蒙。

“好痛……”萧越皱了皱眉,嘶了声。

“滚。”秦段捂着眼睛,心里骂他娇气,到底谁更痛啊。

“不滚不滚。”对方哄了哄。

完全是陌生的感受、陌生的处境,秦段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切实体验都来自另一个人,比如另一个人的律动,传递过来的体温,四周蔓延的呼吸还有不断攻城掠地的酸涩到爆炸的柑橘信息素。

最后他黑亮的眼珠子像被搅动的湖水,萧越看着那迷茫的眼睛,总觉得他是不是哭了,伸手一抹又没有眼泪。

但那眼睛貌似在谴责他——明明生病了啊,你真是个畜生。

“抱歉,段段,”他轻轻叹了口气,鼻尖滑过滴汗,不知道在夸谁,“真棒……哼……”

第87章 见家长

秦段一晚上没回来,秦家人也彻夜难眠。

第二天一早,秦母给自己彻夜未归的儿子发了信息,一家人往餐桌上坐时,她眼眶下的黑眼圈挡都挡不住。

镜头往左打,秦父也是面皮泛黄,没睡好的样子,再看秦韵微——她算是睡得最好的一个,和往常一样慢吞吞地把果酱涂到面包上,面包没吃多少,咖啡喝完了一整杯.....

餐桌上沉默了一会儿,秦母放下嚼了一半的面包,嘀咕,今天这面包貌似变难吃了,怎么吃也吃不下。

她突然对秦父说:“我记得你有个老战友,他家里有个孩子和秦段同岁,也在上大学,那孩子前两年还来过咱们家,我瞧着长得很水灵,性子也乖巧,要不介绍给段段认识?”

秦韵微太了解自己母亲了,听听这话,显然是没死心,还想把秦段往所谓的正途引。

“妈。”拖长尾音喊了声,喊完还轻轻咳嗽。

“做什么,”秦母瞟她一眼,“你不记得你爸那个战友叔叔了?小时候还抱过你和段段呢,每回战友叔叔一来,你就爱往人家身上扑。还有他家那小孩儿,长得很乖,你小时候老爱捏人家的脸,还说什么长大以后让那小孩给你当弟媳....”

越说越离谱,秦韵微是真被咖啡呛住了,咳了好几声:“您真是的,净瞎编咳咳....”

“我怎么瞎编了?你不记得不代表我不记得,”她不承认是瞎编的,还问秦父,“是不是,你记不记得有这事儿?”

“.....”秦父怎么可能记得没发生过的事,迫于妻子的压力,他只能微笑,“是啊微微,你妈说得对,我那个老战友啊....”他顿了下,编不下去,自觉闭嘴了。

老战友是有,战友家有个和秦段差不多大的孩子也是真的,但秦母说的那些小时候的事是假的。

秦韵微怎么可能会说让人小孩长大了给她做弟媳这种话,她只会笑眯眯地捏着小孩胖嘟嘟的脸,直到把小孩捏哭才罢手。

“妈妈,”她缓了会儿,抽出张纸巾擦嘴,“别做荒谬的事。”

秦母轻嗤一声。

“这种时候你们姐弟俩就团结了。”

秦段出了很多汗,低烧给他带来朦胧感,极有格调的床头灯和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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