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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如果前者坚持和后者走下去),那么意味着秦家和萧家组成了裙带关系,意味着秦家庇护萧家,萧家让利、支持秦家。
那么然后呢?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政商两界的界限出现了模糊。
你可以说政商界的利益交换本就不清白,两界之间的界限本就不清晰,可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那些利益交换与权力递延是圈子里心知肚明的,是合规的,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那些处于巨大的黑幕之后,而这两个孩子的恋爱关系背后代表的裙带关系的意义,会让那些私底下的都摆在明面上。
在这种情况下,萧家于秦家,就是炸弹之于人肉。
只要秦家还处在那个高位上,就会有人说他们的权力来源不清白,就会有人诟病他们是不是在掌权中为萧家谋取了利益,萧家是不是在他们铺就的这条道路上将增生的利益回馈给了秦家。
政商不分,关系不清,这是作风问题。
是大忌。
秦母说:“帝都不是秦家的一言堂,你爸爸和你祖父是有政敌的。”
秦段沉默了。
“你以为只有我不同意吗?你以为我想管你吗?”连说了两个你以为,又接下一个你以为,“你以为你和萧家小子的事传到你祖父那里,他会同意?”
祖父会同意吗?爸爸会同意吗?
秦段当然知道他们不会。
近日来秦母虽然一直态度尖锐,可她恰恰是最好说服的那一个,反倒是处于秦家权力顶端的祖父和爸爸,他们不表态,只是因为他们在观察,观察这个他们最看好的小辈会不会做出更荒唐的事,观察这个小辈到底想做什么。
他们擅长不表态,就像他们擅长和稀泥;他们擅长置身事外,就像他们擅长无形之中给人定罪。
罪名定下了,就会被放弃。
“秦段,我们从小教育你——既然享受了家族带来的荣誉,就要承担守护这份荣誉的责任,”秦母看着他,“谈恋爱这事,你做得不对。”
眼前人没有说话,太阳落山,阳光逝去,年轻Alpha的身影被消逝的斜阳拉得很长,又长又扁的影子像拼图一样镶嵌进地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开口说:“妈,我不会被放弃的。”
院子里的路灯齐亮,灯光投进他眼里,那双眼睛比往日更亮,似乎有子弹从他眼睛里击出。
秦段不可能放弃秦家的继承权,既然父辈不同意,那就迫使父辈同意,他会一直成长,等到父辈的权力对他来说不再犹如泰山压顶,等到他也争得了话事权,那时候就没人能对他指手画脚了。
即便其他人再不愿意,秦家的继承权也只会是他的。
“妈,你会帮我吧?”他说。
只要妈妈松口,他爸迟早会态度软化。
再说了,爸爸怎么会放弃他呢?
秦母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年轻Alpha比她高了很多,那张脸热情洋溢,那双眼睛固执己见得可爱,那结实的身躯像小山一样。
过了很久很久,她长叹一口气。
“拿你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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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谈话结束后,秦段回到烧烤架前帮忙,一串又一串的食材滋滋冒着油水,把一大家子人伺候好了,他才坐下来自己吃。
期间和战友叔叔家的孩子,就是那个Omega坦白了自己已经有对象了,然后嘱咐他好好学习,上了大学也不要松懈。
之后他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坐上车往郊区开去。
萧越他们一大家子人在郊区的山庄玩,昨几天去的,因此两人这几天都没见。
距离相对较远,秦段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微微收紧,没多久又松开。
他迫切地想见到萧越,太迫切了。
以至于当高挑的人影穿透夜幕,出现在他眼前时,他喉咙一哽,是心脏跳到了嗓子眼。
萧越走到离他不远处就停步了,双手揣着大衣的兜,脑袋微微一偏,笑眯眯地喊了句。
“小段哥哥~”
秦段这下是真哽住了。
话里的阴阳怪气都要溢出来,糊到他脸上了。
“哎哟,小段哥哥肯定开了好久的车吧,”萧越看了眼停在不远处的车,继续说,“小段哥哥真辛苦,小段哥哥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见我....”
秦段冲上去,一把抱住他。
萧越脸颊撞进他围巾里,也不恼,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双手揣兜,整个人身板挺直地站着:“小段哥哥怎么回事啊,这么大力,都把我——”
“烦死了。”秦段捂住他的嘴。
“嗯?”萧越眨了眨眼。
对方边骂边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鼻尖用力地蹭了蹭,最后一个字落地的时候,耳朵有点红。
萧越哼哼两声,不刻意逗他了,敲了敲他的手腕,示意他把手拿下来。
秦段松开手,掰过他的脸,对准嘴唇亲了上去。
当两个人从车外亲到车内的时候,萧越还在想自己男朋友今天怎么这么热情,又热情又主动,好像怎么亲都不够一样。
狭窄的车内空间纠结着两股攻击性同样强烈的信息素,萧越被苦涩的木头味冲到,呼吸有点困难,伸手开了窗。
凉丝丝的清新空气流入,他摸了摸秦段的脑袋,靠近他耳朵边说:“段段,我们去住酒店好不好?”
他其实想说开房。
秦段嗯了声。
萧越拍拍他的肩:“起来,我开。”
两人换了座位,回程开了半个多小时,随便找了家最近的萧家酒店。
酒店房间里也镶嵌着地灯带,暖黄色的,萧越的背不是暖黄色的,他背上被戒尺鞭打出来的伤痕还没有消失。
秦段跪在他身后,借着隐约的光线分辨纵横交错的戒尺印记,心疼地摸了摸。
萧越脸埋在柔软的枕芯里,他感到有东西在前进的时候,脸颊就用力地往枕头里压,鼻子上的软骨被挤压,他呼吸不是很顺畅,但正是借这种窒息的感觉缓解撕裂的痛苦。
“呃.....段,好痛....”他喊了秦段一声,有点跪不住了,睫毛都在抖。
秦段的汗滴到他背上,皱着眉哄:“不痛。”
萧越想踹他,凭借着强大的自制力控制住了,心里默念“不能打架不能打架”,每念一句,抓在枕头旁的手指就攥得更紧,五根手指揪进了床单里。
视线很快捕捉到了攥在一起的手指,秦段边动边想这双手真好看,白的、瘦的、长长的.....
萧越的手应该很适合戴戒指,戒指蹭过指关节,一路卡进指根,最后稳妥地戴在手上。
然后又想到他父母就有一对婚戒,这对婚戒被收了起来,放在卧室的床头,他几乎没见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