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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响起,许岚收了卷子,摞成一摞,交到了商诀的手里,又转头冲着郁绥道:“你们两个,和我去趟办公室。”

她的语气太过强势,脚上的高跟鞋虎虎生威,在地板上踩出“蹬蹬”声,一眨眼的功夫,已经窜出去好大一截。

留下郁绥和商诀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走廊里哄闹着挤出许多人来,因为下课的缘故,人流来回攒动,郁绥没再多说什么,抬起步子跟上了许岚,商诀在身后慢吞吞地走着,和他始终保持着一臂的距离。

郁绥悄悄回了下头,看到商诀这幅样子,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

语文组的办公室里,堆满了书卷气的女老师,许岚一进门,身上的那股凌厉劲儿和周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伸手接过商诀手里的卷子,昂了下首:“猜到我找你们来是为什么吗?”

郁绥犹疑着点头,商诀梗着脖子,一动不动。

许岚没好气地朝着商诀说:“商诀,你这头能不能低一点,我还得抬起头和你讲话。”

商诀这才纡尊降贵地动了动他的脖子。

“卷子没出来,你的中文水平到底怎么样,我不敢评判,但你在国旗台上说的那些话,已经严重引起了校方的注意。”许岚幽幽看了他一眼:“我大概了解一点你在国外竞赛的辉煌履历,所以他们交给我了一个任务,一定要把你的语文成绩提到普通班的平均线上,以免拖了实验班的后腿。”

商诀垂下眼,纤长的眼睫盖住了眼底的神色。

“这个语文学习小组,是专门给你成立的,既然你和郁绥关系好,我的初步计划上,让郁绥带带你,但成绩这件事,还是要靠你自己。商诀,你明白吗?”

商诀低低地“嗯”了声,态度良好,许岚不由得抬眼瞥了他一下。

他的事情方便解决,没说两句,就被许岚请了出去,空荡的办公室里,只留下郁绥一个人。

许岚和他谈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话,直到快要误过学校的饭点,才将人放了出去。

这场谈话之后,郁绥一下午都没来学校,他直接交了张请假条丢到了朱振办公室里,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自顾自埋头在家里睡了一天。

晚上七点钟,夕阳西下,将天边的云烧得通红。

窗外传来热闹的叫卖声,人间烟火气袅袅,和郁绥昏暗的房间形成鲜明的对比。

萨摩耶趴在他的怀里,头下的枕头被泪水浸湿了一片,它小心翼翼地舔舔郁绥的脸,尽自己所能的安慰着他的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夕阳的光湮没于浓稠的黑,天边只剩下一圈稀薄的光。

楼下的门铃被反复地按响,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

却依旧没人搭理。

郁绥的意识昏昏沉沉的,脑海之中不断回闪过许岚的话,其中还夹杂着郁瑶温柔的脸。

“郁绥,你还要这么颓废下去吗?”

“如果你妈妈还在世,她还会为一个自甘堕落的儿子骄傲吗?”

郁绥痛苦地闭上眼。

“咚——”

阳台那边倏地传来很沉的一声响,萨摩耶闻声,凶神恶煞地跑了过去,龇牙咧嘴地朝着闯入者发出低吼。

阳台门被兀的拉开,最后一点天光渗进来,郁绥被晃得眯起眼,下意识地朝着光源看过去。

有个灰暗的人影站在那里。

商诀一手拿着卷子,一手抱着猫,面瘫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郁绥。”他喊他的名字,嗓音变得很轻:“小猫说,它今天想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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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诀:小猫说,它今天想见到你

商诀内心OS:老婆下午怎么没来学校(哭哭ing)

商诀内心欧式:不行,我要去找老婆(握拳坚定ing)

商诀拉开门,抓到一只受伤绥绥

商诀:老婆。给你亲亲小猫,不要伤心

绥绥:呆——

第18章 试探

落日余晖将尽。

天际的云被渲染成暗色的红,沉在天光之下,晕开的颜色越发浓烈,像是盛开在枝头的玫瑰,在极致的秾艳之下透出糜烂的美丽。

商诀的身上带着股夏日独有的闷热,眉眼清隽干净,眸色与发色极深,压下浓墨翻卷似的黑,又称出几分生人勿进的冷气来。

金渐层在他的怀里怯怯地打量着四周,他的主人垂着眼,眸光浅浅扫过这片晦暗的空间,随后和它一起,顿在房间的正中心。

郁绥微微低着头,露出的一截颈侧透着股冷调的白,微凸的颈骨处,灰粉色的发尾蜷曲在一起,形成一个微乱的狼尾。他的狐狸眼因为震惊而睁得有些圆,眼睫被水濡湿,衬出眸底的水光朦胧。

商诀的手指蜷缩了下,揽着猫的手不自觉缩紧。

视线尽头,是郁绥眼角眉梢处晕开的一层绯色,大抵是因为哭了太久,这些颜色在脸上迟迟难以褪去,反倒蔓延出一种浓墨重彩的好看来。

郁绥的眼睫颤了下,试图掩饰住自己此刻的狼狈,却无所遁地一般,在这张床上,进退两难。

沉默像潮水一样蔓延开来,谁都没有再开口,还是萨摩耶的一声凶狠的“汪”,才打破了这片凝固的寂静。

郁绥掀起眼,嗓音带着黏连的沙哑:“商诀,谁准你闯进我房间的?”

商诀看了他好一会,将怀里的猫抱起来,脸上的表情虽然还是硬邦邦的,但眼角眉梢却透出股无可奈何,他说:“是这猫自己跳过来的,我是为了追它……”

郁绥凶巴巴的表情一时之间没能憋住,板着脸和他讲话:“你觉得我信吗?”

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儿,商诀这么说像在骗鬼。

商诀晲了他一眼,嘴唇绷成了一条平直的线,冷淡寡欲。

尴尬的主体掉了个儿,郁绥没了方才的窘迫,倒有些反客为主起来,他懒洋洋地问他:“猫是自己跑进来的,那刚刚的门铃是谁按的?”

那门铃声可是响了一个多小时,简直要把人的脑袋敲成钟。

房间里静悄悄的,少年的狐狸眼眯起来,脸颊两侧的粉发耷拉在耳垂处,衬得五官越发秾艳。他口吻中带着若有若无的揶揄,像是存心在逗对面的人。

商诀果然说不出话来,四目相对间,他的眸中泛起柔软的情绪,轻轻叹了口气:“是我。”

郁绥伸出手,摸索着将头顶的灯打开。暖黄的光倾泻而下,商诀弯下腰,将金渐层放到了郁绥的床上,动作很轻地拍了下它的后退,嗓音压得很低:“cola。去找……”

他顿了下,眉毛蹙起来,正思索该使用一个怎样的称呼,地上的萨摩耶猛地蹦起来,大半个身子都伏在他的身上。

“汪!”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萨摩耶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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