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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被商诀这么一扯,他的领口大喇喇散开,白皙细腻的皮肤暴露在商诀的眼下。

弯折的锁骨自然而然形成了一个浅浅的窝,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一般,却晕开了一点殷红。

商诀的喉结滚了下,脑海之中不自然想到今早在浴室里看到的场景,掌心在郁绥的后腰上倏地收拢,眼底有些发热。

郁绥只觉得自己那一块儿光裸的肌肤要被商诀的呼吸灼伤了,他不自觉弓起腰,却被商诀紧紧锢着,无法动弹。

“商诀……”

“绥绥,我好害怕。”商诀嗓音沙哑,松开了蒙着郁绥眼睛的手。

一下子恢复光明,朦胧昏暗的光倒映在眼底,郁绥眨了眨眼,刚想叫商诀松开自己,对方却倏地侧过脸。

干燥的唇瓣在不经意间蹭过商诀微凉的脸颊,带着温柔的触感和逐渐放大的心跳,郁绥话堵在了嗓子里。

像是一股电流噼里啪啦窜进头顶一样,郁绥浑身的肌肉紧绷起来,血液逆流,在一瞬间滚烫到要把他整个人给蒸熟了。

身前少年的温度不断升高,如热潮一般涌动,沉默与尴尬在寂静的空间里堆积起来。

商诀的眼睫颤了颤,难得没再开口逗弄郁绥,而是迅速地直起了身,连带着将床上的郁绥也拉了起来。

“郁绥。”商诀喊他的名字。

郁绥的手指蜷曲了一下,无意识地绞紧了衣服上的流苏:“嗯。”

商诀说:“做任务吧。”

他的喉结滚了几下,划出凌厉的弧度,颈侧的皮肤也泛着微红,蓬勃的热意席卷全身。

见这两人终于晓得做任务了,监控后的老板无声松了口气,深觉这俩小孩儿怎么看怎么奇怪。

彼时他尚且不知道,在一些腐女的字典里,她们把这称之为基里基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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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乱七八糟的对话,两人的动作很快,郁绥将自己在另一个密室拿到的木樨插进桌子上的缺口,向右转了两圈,底下的机关被触发,弹上来一个古朴破旧的木盒子来。

郁绥伸手,将盒子打开来,里头是一段鲜红的喜绸,中间是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花。

室内响起了诡异的《囍》,伴随着桀桀的诡异笑声,两人按照指示,各执一段牵红,停在了房间里摆放牌位的桌前。

室内的灯光倏地熄灭,堂前的红烛被点燃,映着诡异的暗红,高高堆叠起来的红枣桂圆上贴着的“囍”字挣扎出扭曲的诡异。

“一拜天地——”

男声唱起来,唢呐喧天。

郁绥和商诀上前一步,躬身,齐齐朝着堂前一拜。

“二拜高堂——”

凄厉的哭声回荡,鼓声低沉。

郁绥和商诀掀了下衣袍,再拜。

“夫妻对拜——”

婴孩笑声恐怖尖锐,金锣铿锵。

大红的绸缎被牵在手中,两人转身,相对而立,无边的黑暗之中,只能看得见彼此映出光亮的眼睛。

腰间挂着的木牌与玉佩相撞,清脆泠泠。

商诀与郁绥四目相对,躬身,三拜。

少年的肩背清瘦单薄,俯身时衣料被蝴蝶骨略微顶起一些,冷白的颈子没入殷红到浓烈的嫁衣里,伴随着一束束灯光缓慢亮起,两人的头险些相撞,又微微错开,商诀先一步抬起了头。

郁绥冷冽稠艳的面容映入眼底,眼皮薄而锋利,眸光潋滟,狐狸眼下的那颗泪痣盈盈,和脸上蒸腾出的粉雾晕在一起,在大红嫁衣的衬托下,有种惊心动魄的漂亮。

商诀没头没脑地想,如果以后他结婚了,这样的中式婚礼估计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他又瞥了郁绥一眼,纠正了一下措辞,想,应该是绝佳选择。

东北侧发出一声极缓的“吱呀”声,一扇破旧的木门缓慢开启,露出一道黑窄的细缝。

郁绥和商诀放下了手里的红绸,抬步走了过去。

木门的把手上挂着一把金色的剪刀和一个绣着鸳鸯戏水的红色荷包。

荷包下缀着一个木牌,上边刻着一句诗——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郁绥抬手翻了翻木牌,又拿起剪刀,疑惑发问:“这什么,难不成还要剪头发?”

他朝着对讲机喊道:“喂,老板。这头发是必须剪吗?”

监控室里,老板悠哉悠哉地欣赏着被吓得神志不清在地上反复阴暗地蠕动的宋臣年,终于觉得这场密室有点意思了,他闲闲应了句:“对,必须剪。”

郁绥皱了下眉,不是很愿意乱动自己的头发,但看这情况,不剪头发的话,这个密室就要卡在这儿了。他不情不愿地拿起那把泛着冷冽寒光的金剪刀,摸索着自己发尾的头发,想要自己动手。

尖锐的一侧对准郁绥白皙的后颈,商诀眸光闪了下,友善出声提醒他:“绥绥,头发没有落到剪刀里。”

郁绥闻言把剪刀往上挪了挪,对准,手指刚要动,商诀又出声:“绥绥,太多了。”他“唔”了声,继续补充道:“这一剪刀下去,你后边的头发可能要缺一块儿,甚至会秃。”

很在意自己形象的臭屁郁绥:“……”

他又把剪刀往下挪了挪,又被商诀打断。次三番下来,郁绥眉眼间的不耐烦甚至要化作实质,他暴躁地把剪刀递在商诀的手里,恨不得捅他两下:“少那么多废话,有本事你来剪。”

商诀看着刀背对准自己的剪刀,平直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来,笑得很是心满意足。

他低低地应了声好,随后转到郁绥的身后,抬手落到郁绥的后颈上。

郁绥的头发又密又软,并不像主人的脾气一样冷硬,灰粉色的在光下像条好看的缎子,商诀垂下眼,将手穿插进他的头发里,轻轻拢了下。

郁绥动了动头,扫了一记眼刀过来:“别乱碰我。”

商诀不置可否,捻了下他的发丝,这才从他的发尾里仔仔细细分出一小缕头发,剪刀“咔嚓”一下,将它剪了下来。

灰粉色的头发落在掌心,商诀施施然直起身,将剪刀重新递到郁绥的手里。

郁绥看着他,挑了下眉,问道:“干嘛。”

商诀的眼睫半耷拉下来,长直的眼睫在眼睑下的皮肤上落下稀薄的阴影,衬得眸光都有几分温柔:“绥绥,帮帮我,我一个人没法剪得刚刚好。”

说话就说话,这人怎么总喜欢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气。

郁绥“啧”了声,有些心不在焉地接过那把剪刀,踹了一下商诀的小腿,语气干巴巴的:“喂,商诀,头低一点。”

他实在不想承认他比商诀矮,但好像踮起脚尖再去给他剪头发要更丢人,郁绥脸上的表情又冷了几分。

商诀很乖地低下头,发旋在正中的地方盘旋着,往外延伸的发丝浓密而乌黑,衬得肤色越发冷白,五官轮廓也更加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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