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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众多人头,径直砸向郁绥的脑袋和商诀的肩膀,许岚双手撑着讲台,眼风凌厉:“商诀,郁绥,你们两个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要不也给我们讲讲,让大家也一起开心开心。”
郁绥:“……”
有时候真的很想把商诀这个丢人的东西踹出地球,砸出宇宙。
许岚拍了拍手,直起身来:“怎么,不讲了,实在不行,讲台让给你,你上来讲。”
商诀沉默,郁绥低头,两人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许岚敲了敲讲台:“来,郁绥,回答我的话。”
被点到名的郁绥咳了一声,干巴巴地道:“我不能讲。”
许岚睨了他一眼,语调阴阳怪气:“怎么就不能讲了,我看你在下边和商诀讲的挺欢的,怎么,语文一对一小组的课程你要搬在我的课堂上?你能耐挺大啊。”
郁绥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前脚刚哄好许岚,后脚许岚就被商诀这个逼给惹毛了。他嗓音压得低,很是识相地和许岚道歉:“老师,我又没有教师资格证,您别抬举我了。”
许岚被他的答案说的一愣,气略微消散了一些,但还是不够满意,她挑眉继续道:“没有教师资格证你那张嘴还在底下叭叭个没完,我还以为你嫌我讲的不好,想上台取代我呢。”
“我哪儿敢啊。”郁绥讪讪。
许岚不咸不淡挪开眼神,将炮火怼到另一个人的身上:“商诀,那你呢,你来讲讲?”
商诀早在站起来之前,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郁绥递给他的东西都塞进了桌洞里,此刻垂着头站得一本正经,肩膀微微扣着,好像还挺有因为犯错的愧疚感。
许岚琢磨了一下,正在思考要不要减轻一点惩罚,商诀冷不丁冒出一句来:“老师,我不讲。”
“因为没有教师资格证,所以我们只在底下讲。”
实验班三十多只大鹅今天第三次回头,从第一次的好奇,到第二次的赞赏,到第三次的佩服。
商诀这可真是条汉子,这么说话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大家默默在心里给他点了一排蜡烛,只希望战火不要波及到自己。
郁绥捏紧了拳头,紧紧咬着牙关,开始第无数次后悔,自己怎么没有在之前一拳把商诀抡飞。
好让他明白,他这张嘴。到底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果不其然,许岚的火星子一瞬被点燃,她冷笑一声,腾出一只手来,指了指门外面:“爱在底下讲是吧,给我去门外,把我今天讲的内容一字不落地抄下来,明天的课也由你俩来备,我让你们俩讲个够。”
有人小声憋着笑,有人大喘气拍了拍胸口,有人好奇张望,看到校霸领着转校生到了门外,然后补上了刚才没能成功踹上的那一脚。
嚯。
大家纷纷感慨,商诀和郁绥,可真是对冤家。
郁绥这一整天都没再和商诀说过话,男生冷着眉眼,明艳的眉眼笼着层冰霜,上课认真听课,头都不动一下,下课头也不回冲出教室,主打一个软硬不吃。
就连今天负责上课的老师都被郁绥的学习态度惊讶了一下,尤其是教数学的老赵,还破天荒表扬了他一次。
放学最后一节课之前,郁绥打了水,赶在上课铃响时进了门,他将水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浑身上下都写着“别惹我”几个字。
可偏偏有人不识趣。
商诀低眉顺眼地拽了拽他的校服袖子,用的还是打架“受伤”那只手。
手背上贴了一个大大的哈喽Kitty的创可贴,商诀的语气听起来可怜巴巴的:“绥绥,我错了,你理一下我。”
郁绥轻嗤一声,冷漠地扯回了自己的袖子,嫌他再来扯,他干脆脱掉了外套,只留了一件T恤。
教生物的女老师走了进来。郁绥将椅子往远挪了一点,大半个身子都恨不得挪到边角处,好和商诀割袍断义。
商诀垂下眼,闷不做声,郁绥以为他要就此放弃了,刚打算活动一下发酸的脖颈,对方的手又贴了上来。
郁绥皱起眉,刚要训斥他别再课上搞这些小动作,商诀却很识趣地离开了一点,随即推过来一枚创可贴。
哈喽Kitty的图案,背面的纸上画了一个气鼓鼓的猫猫头小人。
画风十分劣质,但出乎意料的传神,一看就是郁绥本人。
郁绥没忍住,又瞥了一眼。
上边还有一行字——
绥绥猫很生气ing,罚商诀不把绥绥猫逗开心不许吃饭。(T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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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商诀:惹毛了老婆该怎么哄(T ^ T)
商诀(试探性):绥绥猫
郁绥(耳朵通红,把人推远):少玩儿这种小把戏
商诀搬出cola:绥绥,喵——
绥绥(!!!):勉为其难地被哄好
第28章
郁绥脸上的表情险些没绷住,怕自己破功,他赶忙挪开眼,把这辈子难过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才堪堪压下自己上扬的唇角。
但还是被商诀发现了他不断紧抿的唇角。
这招看来还挺有用,商诀垂下眼睫,将手里的创可贴留在了郁绥的桌子上,然后转过身,窸窸窣窣动作起来。
老师在台上声情并茂地讲着课,这节课郁绥在暑假的时候提前预习过,所以这时候并不难理解,郁绥心不在焉地在手里的笔记本上写了几个关键词,转着笔,小心翼翼地偷听着身边的动静。
商诀那边好像又变静悄悄了。
嘁——
一张创可贴就想把他打发了,免去他上课被许岚丢出去罚站的丢脸时刻?商诀他想屁吃,自己又不是三岁小孩,难道还能因为这点东西,就轻易原谅他?
更何况这创可贴还是他出的钱!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郁绥啪地将笔放下,扔在了桌子上,刚打算将肘前的那枚创可贴挤下去,就见一叠很长的、被粘贴在一起的哈喽Kitty创可贴在眼前排成一条直线,仗着桌前课本的遮挡,这些创可贴缓慢爬行,每一枚上都粘着一颗糖,最中间的那枚上还贴着一个流泪猫猫头。
怀里抱着一个巨大的爱心,上边写着“我错了”。
郁绥的表情有些松动,但还是强撑着,朝着旁边警告道:“商诀,认真上课。”
少年不动声色地收回眼神,头微微倾着,露出一截干净白皙的脖颈,瘦削的肩胛将单薄的T恤顶起一个起伏的弧度,像是两只翩然振翅的蝶。手上的笔又不自在地转起来,他偷偷瞥了眼商诀,发现对方没看过来,才把眼神放在面前的小猫身上。
商诀偏头侧过脸时,恰好能看见窗外投射进来的光映在他的脸上,他的瞳仁被光析成透明的颜色,闪着细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