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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风吹日晒,已然有些灰扑扑了,只有脖子上系着的蝴蝶结依旧色彩鲜艳,郁绥低头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只猫的表情……

就……很一言难尽。

形容准确一点,就是脸很臭。

所以他在商诀眼里,就是这个样子吗?

郁绥磨了下牙。

旋转木马没什么危险性,伴随着音乐响起,身下的动物座椅一高一低摇摆起来,倒也轻松惬意。

起码宋臣年很满意。

音乐停止之后,所有人陆续下来,只有商诀还依依不舍地盯着那个白色的波斯猫看,郁绥觉得奇怪,拽着人落到了最后,开玩笑似的问他:“这么舍不得,要不然给你搬回家玩儿?”

商诀的眼睛黯淡了一瞬,想也没想地拒绝了:“不用了,没人带我玩儿的。”

郁绥脸上的笑容倏然一僵,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能,他试探性地换了个问题:“爷爷呢,爷爷不陪你玩儿吗?”

商诀抿了下唇,垂下了头,随即轻轻摇了摇,“他很忙的。”语气却是说不出的落寞。

郁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商诀不仅是没有坐过摩天轮和旋转木马,可能是……压根没有来过游乐园。

在所有小孩缠着父母在游乐园里玩儿的时候,商诀已经被丢下很多年了,他总是一个人长大,一个人玩耍,从来不会对身边的人提出过分的要求。

因为害怕会被嫌弃。

因为害怕会被丢下。

郁绥闭了闭眼,觉得心脏有些酸麻,他转过头,朝着商诀伸出手:“商诀,要不要牵手?”

商诀依言把手递给了他。

十指相扣,郁绥牵着商诀,却像是在牵一个小孩子。

“商诀,你喜欢游乐场吗?”

“喜欢。”

“那以后我经常带你来好不好?”

“你会陪我一起吗?”

“非要有人陪吗?”

“嗯……”

“也不是不行,谁叫我在摩天轮上答应了一直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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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又玩儿了几个格外幼稚的项目,一行人才彻底精疲力尽,各自摆手打车,回了自家。

商诀已经到了喝醉的最终归宿——犯困。

男生肩膀微弓,头靠在郁绥的肩上,微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的。

郁绥从没见过他这幅样子,一方面觉得好笑,一方面觉得新奇。

他拿出手机,怼着商诀的脸拍了几张大头照,打算明天等这人醒了狠狠嘲笑一下对方,但看着看着,郁绥又觉得,这几张照片压根不丑,再看几眼,还有点诡异的可爱。

脑子没跟上手的速度,下一秒,这几张“丑陋”的大头照已经被他设置成了手机壁纸,郁绥简直要被自己这种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行为震惊到了。

你别说,嫌弃归嫌弃,他还挺满意。

车子驶到了目的地,郁绥把人戳醒,问了半天没问出商诀家的门锁密码,只好艰难地扛着人往自家的方向走去。

门一开,可乐听到了动静,直直撞了上来,险些把两个人掀翻。

“可乐,你挪开一点,撞死我了。”

郁绥的一条小腿被蹭来蹭去,难以行动,好再身侧就是沙发,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先扶着商诀坐到了沙发上,以防两个人真的摔个狗吃屎。

“我知道你很久没看见我了,马上就放寒假了,到时候我就能一直待在家里了,现在是特殊时期,可乐,你乖一点,忍一忍。”

郁绥絮絮叨叨地给萨摩耶讲道理,也不管它听懂还是没听懂,反正思想工作是做到位了。

过了好一会儿,郁绥才把可乐从身上扒下来,刚松了口气,就看见刚刚半倚在沙发上的商诀重新坐起了身。

昏暗的客厅里,他看不清商诀的表情,只能试探性地朝着他的方向询问:“商诀,你醒了吗?”

商诀好像醒酒了,低低应了声“嗯”,郁绥松了口气,站直起身朝他的方向走过去,一边走一边嘟囔:“刚刚怎么叫你都不醒,所以只好把你带来我家了,你看看你还难受吗,不难受的话我送你回去?”

“不回去。”商诀断然拒绝。

他伸出手,径直揽上了郁绥的腰,将他整个人都圈住了。

“不回去,我要和你待在一起。”商诀低低出声,有些许的鼻音。

郁绥猝不及防被抱住,不由自主僵了一下,他单知道商诀在某些时候粘人,却也没想到,对方喝醉之后会无限放大这一特征。

他一时之间有些不习惯。

“崽崽。”

昏沉的夜里,暧昧与旖旎无声滋长,商诀的脸笼在阴影里,只能依稀看得见一点眉眼轮廓,冷硬又锋利。

房间里有暖气,整个客厅都热烘烘的,是以郁绥刚回来就脱了外套,身上只剩下一件款式简单的连帽外衣。

商诀的掌心倏地滑到他腰侧时,郁绥压根没反应过来,只下意识地想躲,却又被强压了回去。

郁绥眼睫颤了颤,漂亮的狐狸眼中满是羞赧,他在犹豫要不要把人推开。

萨摩耶看不懂两个人在干什么,跳到了沙发的另一侧,寻了个舒适的坐姿,安安静静地趴下了。

客厅里静悄悄的,商诀的掌心贴在了郁绥的后腰上,没再隔着衣物,掌心下的肌肤细腻滚烫,带着少年独有的韧劲。

商诀的喉结不自觉滚了滚,轻轻揉起来,滚烫的气息落在腰际,郁绥被这种奇怪的感觉弄得不上不下,伸手推了他一下。

“商诀……”

他才吐露出两个字,就被人一把拽了下来,径直按在了腿上。

艹,

商诀的腿怎么这么硬。

郁绥意识错乱了一瞬,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又和商诀亲在了一块儿。

唇齿交缠,商诀灼热的气息一点一点渡进来,大概是没了顾忌,又或者是醉的不成样子,这次亲得格外粗鲁,声音格外响。

绵延的水渍声在空荡荡的室内扩散开来,听得郁绥面红耳赤。

他刚学会的那一点儿接吻技巧没有派上丝毫作用,只觉得头昏脑涨。

舌尖被尖牙密密地磨,含着嘬,直到舌根发麻,郁绥的手胡乱在空气之中抓了几下,又很快被商诀反扣住,与他十指相扣。

郁绥被亲得浑身直颤,额前的粉发被汗水浸湿,两腮也是酡红,好像周遭的空气都被煮沸了。

他神思混沌,一会儿在想今天亲得次数是不是太多了,一会儿又在想,商诀的肺活量怎么这么强,一会儿又在想,他今天会不会被商诀直接亲死……

真要因为接吻缺氧而死,未免也太丢人了。

晶亮的水渍沿着唇瓣下滑,郁绥被他压着亲了好久都没有放开,血色一点一点蔓延上来。

最后商诀是硬生生被郁绥推开的。

男生喘着粗气,格外窘迫地往后挪了几厘米,边喘边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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