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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悦地下笔。
之后,张清航又在研究院里忙活了两天,才空出时间和物理学院的院长说与刘成松有关的事情。
“如果这个刘成松学生是做的其他事情,我可以容忍,毕竟青年人容易冲动,也容易受人蛊惑。可你我都是从那个时代真正经历过来的,你也知道这样的人是多么可怕的存在,所以你一定要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闻言,院长于澜点点头,她也经历过那种风声鹤唳的年代,现在好不容易安稳下来,可有些人却偏偏故态复萌,想闹事。
这样的人她也是不能容忍的,对于张清航这个老朋友的意见自然是选择采纳。
“你放心,我们肯定会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的,绝对不会放过在学校里搅混水的人。你也不用着急,人在学校里,总归是会处理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现在的小孩子能让人放心的实在是太少了。”
“哈哈!你组里不就有一个吗?听说还是专业里唯二的苗苗。”
“这事怎么连你也听说了?”
“人都大喇喇地进了研究所,就别要问我们这些老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那也是我的本事。”
说这句话时,张清航的语气有些不足。
一下子就被于澜给听出来,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好友,饶有趣味地问:“该不会是你还没把人收在手底下吧?”
张清航留给于澜的只有沉默,这下子于澜也是真的乐了,笑嘻嘻地说:
“哈哈哈哈!那你可要把人给看好了,生机勃勃的小幼苗最得大家喜欢。”
要不是她走上行政岗位,近些年也不怎么深入科研,不然真的想把人抢到自己手里,女孩子嘛还是和她这样的女导师更有默契。
张清航本就因为李筠的执拗而懊恼,现在又听到好友嘲笑自己,当即就不乐意在这里待了,什么话也不说,转身离开。
于澜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更是笑得开心。
即使走到了楼梯处,张清航仿佛都还能听到那豪爽的笑声,心里烦闷的很。
而刚刚被两人讨论处理意见的刘成松,却心情愉悦地走在校园里。
他在与张教授分别之后,就想到自己被处理的概率不大,而这两天风平浪静的生活,更是佐证了他的猜测。
不过就是说了一嘴闲话而已,又没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只要当做是没发生过,他依旧是那个人人羡慕的首都大学物理学院的学生。
甚至在看到胡耀明的时候,还提起兴趣打招呼:“诶!耀明。”
胡耀明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匆匆走过。
刘成松看到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弟不听话,顿时冒出一股怒火,他都亲自打招呼了,都不和自己服软,看他胡耀明以后如何度过期末的考试。
想到这,他又开始乐起来,没有押题的胡耀明期末的日子可想而知。
这一迅速的川剧变脸似的表演,被路过的学生看看,纷纷似看到怪物一样的逃开。
刘成松浑然不知,心情美美地回到宿舍,还有心情和舍友们讨论题目。
这次大家看他的眼神丝毫不似之前的佩服,而是一种恐惧又奇怪的眼神。
听到要讨论题目,纷纷找借口离开,像是逃跑般借着借口离开有刘成松存在的空间,顺便把自己的所有物迅速整理锁好,防止有心之人翻找利用。
刘成松也没感觉到什么不对劲,就是觉得今天一起洗澡的人有点多,他还是待会儿再去好了。
但翌日,当他从院长嘴里听到自己的处理结果时,满脸地不敢置信,整个人怒不可遏,像是强调般地说:
“院长,您能把刚刚的话重复一遍吗?”
“刘成松同学,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在我们学校学习,为了让你有更好的学习和生活基础,学院准备派你去刚成立的学习中心交换学习三年,如果表现好的话,你以后还可以回来。”
听到自己就要被发配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名曰交换学习,真实目的谁不清楚?
刘成松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安排,他根本不能容忍自己从高高在上的首都大学学生,变成一个被抛弃的弃子。
他挣扎似的喊叫:“院长您真的要听我解释!”
“不必了,张教授已经把你的情况说得很清楚了,其他人也安排了走访调查,确认你的安排是我们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刘成松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淡定,猛地拍着桌子大喊道:
“都是那些人污蔑我,还有张教授,李筠不过就是一个小地方来的女孩子,学习成绩是怎么得来的还有待商榷。
我现在严重怀疑,张教授和她私底下有我们不知道的交易,不然她刚入校,怎么可能进入物理研究所?那里就算是我们学校的本科毕业生也不一定有机会去。院长你调查的应该是……”
于澜听在耳里只觉得眼前的人是真的没救了,丝毫不思考自己身上的问题,一贯责怪她人,语气中还表露出看不起女性的意思,更是让她觉得恶心。
伟人都说了,女人能顶一边天,而眼前这个高材生却心胸狭隘,视而不见。
越听越生气,手掌狠狠拍在桌上,斥责道:
“闭嘴!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你不喜欢交换学习,那就别去了,等着学院的开除处理吧。你的这件事我们还会记录在档案上,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着,于澜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刘成松也没有想到自己争取来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整个人当场崩溃,眼神涣散。
他仿佛在眼前看到了自己灰溜溜回家之后,被亲人们唾弃的眼神,被自己那些曾经明里暗里对付过的同学们在背后偷笑的场景。
他人完全不能接受不完美的自己,不被人羡慕的自己,心态完全炸裂。
猛地看到窗台上用来侍弄盆景的小铲子,那锋利的铲子仿佛就是自己的去处。
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眼神一直死死盯着窗台的位置,手拿起小铲子,仿佛千斤重,他拿着小铲子不断靠近的脖子,感受那冰冷充满铁锈味和泥腥味的锋利物体靠近。
当铲子碰到脖子的那一刻,来自灵魂的颤抖,让他肯定控制不了的自己手。
“哐当!”
铁铲掉落在地,而刘成松也失去了所有的勇气,大口喘着粗气,靠在墙角处黯然啜泣。
他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就是像以前在学校一样,和老师说了一点事而已,居然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
作为事件的主人公之一,李筠还是在钱雯敏的嘴里听来的。
“你知道吗?就是那个刘成松,居然说我们俩和赵老师有不当关系,以及你还贿赂了张教授。这个人真的是脑子被驴踢了,什么都不知道就开始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