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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海里。

连宋云青都觉得蔺绥有些过了,想要上前劝说,却又不知如何说。

他去看燕秦,却见燕秦以一种格外灼热的眼神望着蔺绥,仿佛狂热信徒,又仿佛是在看着自己的所有物。

宋云青想到燕秦是从蔺绥的浴室里出来的,心里一片黯然。

燕周的口鼻背咸腥的海水触碰时就醒了,他惊恐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处境,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们都疯了!放我上去!救命!”

咕噜噜的呛水声让他的声音渐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溺水的时候,那将他捆得牢牢的绳子又会把他拉到第一层甲板的高度,让他逃离死亡的阴影,可他还未来得及松口气,绳子又开始下坠。

燕周很快就没了最开始的气焰,崩溃的呼救求饶。

凄惨的哀嚎声回荡在海面上,以至于琴声都忍不住停顿下来。

这座游轮上都是自持身份的人,哪怕手里的阴私手段不少,但谁又敢这样光明正大的拿出来折磨人呢?

蔺绥根本就无所顾忌,大家看见那张姝色的面庞都心里生冷。

“继续。”

蔺绥看着乐手们,乐手们立刻心惊胆颤地继续拉琴,只是有人太过紧张,拉错了音符,发出了嘈杂刺耳的声音,一下瘫软在了地上,生怕被蔺绥也吊到船外去。

燕秦可不怕蔺绥这幅模样,恰恰相反,他觉得蔺绥这样迷人极了。

蔺绥必然是知道给他下药试图让他身败名裂的蠢货是燕周,燕周的计谋简直蠢毒粗浅的不行。

这是主人的维护,就像是六年前那般,蔺绥总是护短的。

嘴上说着他是野狗,但依旧愿意把他拴在手心里。

这要让他如何不疯狂如何不喜爱不迷恋?

想拥抱他,想占有他,做他的狗,看着他慵懒无力,哽咽求饶。

那心绪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好似格外矛盾,却又融为一体。

燕周在经过几个来回之后,便没有声音了,蔺绥让人去一层甲板看,人已经被吓晕了。

蔺绥颇觉得无趣地摆手,让人把燕周拉了上来,让人解开了他的绳子。

他拿起了用来宴客的高级红酒,微微弯腰。

有人还以为他要用酒瓶去砸燕周,发出了尖叫,但蔺绥只是晃了晃酒液,将酒倒在了燕周的脸上。

燕周被弄醒,看见满目的红色还以为是自己的血,吓得疯狂大叫,他的声音已经嘶哑,本就不出挑的面庞因为恐惧而产生的眼泪鼻涕更加狼狈,看着蔺绥就像是在看着一只厉鬼。

“还想漱口吗?”

蔺绥好整以暇道,燕周连连后退,几乎要将头摇断。

“我这人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听实话,所以你说的关于我的假话,我就很不高兴,我这一不高兴呢,别人也别想开心。”

“真是可惜这良辰美景了,还有这瓶好酒。”

蔺绥轻叹,看着手里的空瓶,颇有些惋惜。

“蔺少若是喜欢,明日我便让人送一箱去你府上。”

宋小姐神色僵硬道,她真是怕了这个活祖宗了。

之前传言里说的他跋扈骄横她还不如何,毕竟纨绔都这样,这蔺绥还是蔺家人养出来的,脾气大也正常,但今天见识到了,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称蔺绥为太子爷了,不仅仅是蔺家树大根深,他本身也不是什么纸老虎,格外恐怖,被他的眼睛盯着,仿佛被条蟒蛇绞住。

“我扰了大家的好兴致,该是我赔礼才对。”

蔺绥站直了身体,笑得温和。

“说起来倒是因我先叙旧才惹得大家紧张,赔罪也应当是燕家赔罪,明日便会给大家送去赔礼,还望大家不要推辞。”

燕秦淡声说,颀长的身体在灯光下拉出长影。

大家都是生意人,立马笑着附和,仿若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继续同身边人谈笑风生,没人在乎角落里狼狈的燕周。

现在大家也反应过来了,燕周肯定是做了点什么,不然何至于让全船人都来寻燕秦。

船上又恢复了热闹,那漂浮着的气球也带着几分欢快的喜气,游轮航行在海上,透着暖融融的光,仿佛一座移动灯塔。

蔺绥的手被人抬起,燕秦低头用帕子擦拭着蔺绥手指上沾染的红色酒液。

他不在意旁人看过来的古怪目光,他甚至不在意燕周说的那些话语,甚至希望所有人都知晓他和蔺绥的关系,让旁人无法觊觎。

他将那双玉白的手擦拭干净,脑海里想着如何将这双手束缚同他纠缠的场景,看向蔺绥时,并不藏匿野心。

夜里海风大,吹乱了挂着的灯。

影子摇摇晃晃,被风揉为一体。

28、二世祖x私生子

蔺敏看着不远处二人奇异又暧昧的氛围, 心里欲言又止。

在燕周说出那番话的时候,蔺敏才惊觉原来她是和这位燕总见过的。

是那个被养在别墅里的少年,当初她还因为蔺绥轻慢的话语而说过这样不妥, 但被那样的话语形容的少年却格外平静,她当时心里便觉得古怪, 如今一看, 当初的感觉不是凭空而来。

如果蔺敏没有看到今天这一幕,大抵是会担心这位燕先生会为当年的屈辱而对蔺绥进行报复, 不过她现在倒是不担心。

明明燕秦没有卑躬屈膝, 甚至没有表情,可当他低头擦拭着蔺绥的手指时, 却让人能感觉到他的郑重与珍惜,还有些许让旁人觉得怪讶又无比自然的臣服与仰望。他们之间的气氛自成一体,旁人无可插足。

不愧是她弟弟。

蔺敏想要去和蔺绥说些什么, 但是燕秦寸步不离,还跟着蔺绥进了房间。

蔺敏想了又想, 还是决定明天再说。

反正弟弟是个有主意的,而且都是成年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也不必干涉。

房门闭上, 蔺绥坐在了床边,看着自己的鞋,皱紧了眉头。

燕秦不用他多说,把蔺绥的鞋脱了下来,老老实实地拿去浴室冲洗。

那是燕秦自己的东西,当然要燕秦自己解决。

燕秦提着皮鞋出来时,蔺绥正半躺在床上看着手机, 海风从窗外吹进,将他的墨发吹乱。

他身上的衣服松垮地穿着,露出一大片瓷白细腻的皮肤。

燕秦看见这副场景,忍不住心里一柔,说来也奇怪,他从未和蔺绥这样相处过,但总模模糊糊觉得,蔺绥好似曾在这样晦暗的夜里执灯等他归来。

他们那时应该是极为亲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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