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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翼地把他抱在床上,催促着舰队快速返航。

燕秦状似平静地握着蔺绥的手,呢喃道:“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直到去往主星医院的路上,他仍然是这副姿态。

但没有人觉得他很平静,他仿佛一座移动的随时可能喷发的活火山,极低的气压让周围人不敢说话。

在抢救手术期间,燕秦拒绝任何人的靠近,即使是他的亲生父母,他也没有多分一个眼色,直勾勾地盯着病房的方向。

如果不是为了救他,蔺绥怎么会被卷进去。

都是他的错,愧疚和自责几乎能将燕秦杀死。

他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无论是陆明拓还是星盗们,还有虫族以及串联这一切的背后的人。

两天里,蔺绥在昏迷的状态下做了三场手术,每一场持续的时间都非常长。

再度睁眼时,蔺绥还有些恍惚。

其实他是做好了死遁的准备,因为他能够确保自己这样刺激燕秦的精神力绝对可以恢复到巅峰,这样任务就可以完成了,不管他是否死亡,目的都达到。

不过他居然没死,那他还要给燕秦最后的刺激。

毕竟这一切燕秦迟早会查到,不过时间快慢的问题。

燕秦在蔺绥睁眼的那一刻,眼里爆发出惊喜的光。

蔺绥其实快有些认不出来眼前的人是燕秦,他的模样潦倒,满是胡茬,眼里通红,看得出来这几天他根本没有心思打理自己。

蔺绥心里怜惜,多可怜的狗狗,只是残忍还没结束。

“太好了你没事!”

燕秦立刻让医生来检查,在医生确定蔺绥已经脱离了危重情况后,才长舒一口气。

房间里的医护人员再度退出,燕秦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狼狈,走到了蔺绥的面前,脸上不自觉地浮现着失而复得的笑。

“下次一定不许为我去挡,我可以处理,听见没有?”

燕秦几乎是咬着牙说的,光是回想那天的场面,就足够让他难以呼吸。

他明白蔺绥很强也很要强,但那样的场面他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我还有你给的防护罩。”

蔺绥解释,在他去往第七实习的时候,燕秦给了他这样足以抵挡巨大能量攻击的护盾。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护盾,他可能真的死了。

燕秦:“那也不行!”

“其实我也没想到,我以为你会让燕肆来,但你却没有让他来。”

轻轻的话语从有些虚弱的青年口中吐出,带着些许困惑。

“爸爸为什么不让他来啊,难道他死了你也会受影响吗?”

青年歪头,苍白的面庞上浮现求解的神情。

在蔺绥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燕秦的心便如坠冰窟。

不知名的凉意从心口泛起涌到全身,让燕秦有些齿冷。

他原有的关切爱意如同被冰冻在湖面的猎物,僵硬无比。

那些强行被压下的疑惑怪异上涌,燕秦一向相信自己的判断,在蔺绥报左上坐标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否定了这个答案,但出于对蔺绥的信任,他依旧朝着相应的方向躲避,却撞上了蛾虫。

这两天他都没有怀疑,以为只是蔺绥看错了,又或者是蛾虫移动了。

燕秦缓慢地问:“什么意思?”

燕秦终于知道很久之前察觉得不对劲来源于什么,自从西里尔那次虫潮爆发后,蔺绥一直陪在他身边,根本就没有再联系燕肆。

他那时候以为蔺绥是将心完全放在了他这个主体身上,从而放弃了替身,可蔺绥在第七星的时候,也根本没有主动寻找联系过燕肆不是吗?

他根本没有他表现的那么爱他们,他去第七星不是为了燕肆,那是为了什么?

燕肆到底为什么身陷第七星?

这一切串联,燕秦仍然不可置信,他否定这个判断甚至觉得格外荒谬,但他心里又知道,这可能都是真的。

可能这一切都是伪装,哪怕在燕肆面前,蔺绥也不完全真实。

“父亲还要装傻吗,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们是同一个人的,其实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分裂成两个人的?”

青年好似完全不知道自己带来的冲击仍然在火上浇油,雪上加霜,托着下巴笑吟吟地问。

燕秦心里惊涛骇浪,面上格外沉冷:“信息素?”

“不完全是,”蔺绥摇头,眼角的弧度充斥着不怀好意,“一个人的外貌声音在伪装的时候都可以改变,但有些东西改变不了。”

“比如说喜欢的频率,亲吻的地方,你们简直一模一样,让我想察觉不到都难,而且还有很多小细节哦。”

蔺绥故作叹息,这倒不是他骗人,事实如此。

大概还是一个灵魂一个记忆的缘故,在情到浓时,燕秦根本没顾上。

燕秦听到这个原因,表情有些怔愣,本是沉冷的心脏不知为何又快速跳动,他明知眼前人心思深沉很可能就是这一切的主导,却因为他轻轻巧巧一句话,被改变了情绪。

“诺西背后的神秘人是你,给我陆明拓证据的是你,这所有的背后都是你在推动?”

蔺绥没有否认。

“为什么要这么做?”

燕秦迫切想知道答案,蔺绥为什么要勾结虫族,他难道不知道这一切的危害吗!

蔺绥为什么又要在这个时候将一切开诚布公?

蔺绥弯眸:“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仅仅只是出于有意思?你知道你的一举一动可以牵扯到多少人的生命与安危吗?”

蔺绥神情淡下,有些不愿再开口。

这对于蔺绥来说是虚幻的世界,但他知道对于生活在这里的燕秦来说,这都是真实的。

蔺绥有时候很讨厌燕秦的善良与正义,正是因为他这种道德感与责任感,才让他越发觉得自己的不堪。

可如果燕秦不是这样的人,燕秦就不是燕秦的。

这根本是矛盾无解的事情。

“绝对不完全是这样,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燕秦藏住了眼里的锐利,他觉得逻辑不通。

如果他推测的一切都对,但是和对方目的对不上,那么他得到的一定不是对方的真实目的。

燕秦强行突破的后遗症还未消失,头疼欲裂的感觉,让他有些许缺氧,他却执着地看着蔺绥的方向,等着他的答案。

蔺绥手里其实有很多种洗白的办法,只要他说:科尔夫很久之前就告诉我你是我的杀父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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