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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离于铭远远一点儿,用这种恶心人的招数还想撬我的人,你在想屁吃。”
说完不等梁一峰再回复什么就挂了电话。
梁一峰似乎还有话要说,在杨臻挂断后不停地打电话过来,杨臻把他的号码直接拖进了黑名单。
把手机随意地摔在一旁,杨臻端起桌上的咖啡猛灌了一口:“妈的,气死我了。”
于铭远沉郁了一上午的心情好了起来,甚至还和杨臻开起了玩笑:“太子爷好威风。”
“我正正经经开门做生意,一个两个的都往我头上骑。什么时候才能不靠我老爹的名头啊?”杨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图书馆这个项目我们不要了,以后建荣也别想再拿到臻华的任何一个项目,我看张老头和梁一峰那个傻逼哭不哭。”
“等他把邮箱账号发过来了,我找人查查IP,你别把这事儿放心上,跟你没关系,该干嘛干嘛去吧。”
于铭远点了点头,从办公室出去前,问了杨臻一句:“晚上去我那吃饭吗?你很久没去了。”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带林余晓一起来。”
“去去去,终于舍得下厨了你,晚上给我炖个猪蹄儿。晓晓最近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天天在家琢磨菜谱,再吃两顿我就中毒倒地了。”
于铭远收起笑脸,转头离开了办公室。
整个一下午,于铭远都没再被梁一峰的事情影响心情。他破天荒地准时下了班,去超市里买了新鲜的食材,晚上好好做了一顿饭。
杨臻找人查了下那个邮箱账号,IP显示是南城市中心的一个破败网吧,注册的手机号也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杨臻很不高兴,这个人的存在让他如鲠在喉,于铭远安慰道:既然已经发现他了,他以后一定会夹着尾巴做人,如果再有什么坏心思,总会有露出马脚的那一天。
不过奇怪的是,这个人不为财不为利,好像只是单纯的给贰拾使绊子,给于铭远找不痛快。于铭远自觉这些年在公司里从未得罪过什么人,所以一时也没有什么头绪。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但没过几天,于铭远为了跳槽去建荣而出卖公司的传言在公司内部流传开来。
“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杨总对他多好,竟然还做出这种事。”
“脸皮也太厚了,现在还能心安理得地待在公司,要是我,早就羞愤地辞职了。”
“看不出来他是这样的人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什么误会,前段时间建荣的梁总不是都说了两人在谈入职的事情了吗?不过杨总既然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怎么还不让他滚蛋,把这样的人留在公司等着他再出卖一次公司吗?”
“......”
更难听的话,周程没说,但于铭远也能想到。
那一瞬间,于铭远似乎回到了在浦川的那几年。他贫困至极,身上的衣服永远破旧,因为害怕被辜负所以从不与人来往,同学们针对他的传言多不胜数。
他对那些言语上的霸凌表现得无动于衷,但这不代表他不会受伤害。
孤立无援的他只能把那些痛苦一一咽下,在工地,在饭店后厨挥洒着汗水的时候,把那些情绪一并发泄掉。
他顶着各种异样的目光上班下班,原本还能在公司里露出一两个笑脸的他这几天变得十分沉默。
辞职信写了撕,撕了写,但最终也没把那封写好的辞职信交给杨臻。
不该软弱,不能辜负杨臻全身心的信任和从始至终对他的维护。
杨臻把当天参加投标的四个人叫进办公室,蒋民和黄晴晴不必说,杨臻相信他们是不会随便在外面乱说的人,他把目光定在了庞翔和孙汇宇身上。
庞翔和孙汇宇连连保证他们绝对没有把当天的事情说出去过。
杨臻看他们的神情不似作伪,叫来王小星,通知全公司人员五分钟后开会。
最大的会议室也装不下这么多人,同事们挤挤挨挨地站在一起,杨臻和于铭远走进来的时候,原本吵吵嚷嚷的会议室顿时安静了下来。
“开会之前,我先放段录音给大家听听。”
杨臻用眼神示意王小星,王小星用大屏播放了几天前杨臻和梁一峰的电话录音。
录音放完,整个会议室安静可闻。
杨臻的眼神在每个人身上剐过,声音冷酷:“听清楚了?再让我听到谁在背后嚼舌根儿,就立马拿着N+1给我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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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杨:尊重劳动法。
第38章 你是我什么人啊?
这场风波被杨臻以一种强硬的姿态镇压下来了,公司里再没人敢在背后议论什么。
这几个月来被于铭远死死压住的那些感情又在杨臻这种对他绝对保护的态度下死灰复燃。
于铭远约了李硕喝酒,地点定在市中心一家地下酒吧。
他到的时候李硕还没来,于铭远先点了杯酒坐在吧台慢慢喝着。
这是家gay吧,音乐聒噪,荷尔蒙充斥在整间地下室。舞台上跳舞的舞者卖力地扭动着胯部,汗水沿着肌肉纹理缓缓往下淌,于铭远有些不适地挪开了视线。
一杯酒还没喝完,就有人上来搭讪。
“帅哥,一个人吗?”
独自来到这里的人大都抱着猎艳,寻求刺激的想法,这是gay吧里每个人彼此心照不宣的含义。
于铭远侧着头看了来人一眼,年纪三十岁上下,五官拆开感觉很一般,但组合起来意外地有味道,是很有男人味的那种长相。
于铭远说不好自己是带着什么样的想法来到这里,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试图走出只有杨臻的世界,希望能借此来达到遗忘对杨臻的感情的目的。
于铭远:“等朋友。”
男人笑了笑,叫来酒保,点了两杯马天尼,把其中一杯放在于铭远面前:“能请你喝一杯吗?”
于铭远接过酒杯,抿了一口:“谢谢。”
“我叫谢邢宇。”
“嗯?”酒吧里太吵,于铭远没听清:“什么?”
谢邢宇原本站在离于铭远大约一臂距离的地方,他凑过来时,于铭远清晰地闻到一股木质柑橘调的香水味。
热气打在于铭远的耳畔,他听见谢邢宇说:“谢邢宇,开耳邢,宇宙的宇。”
说完这句,谢邢宇立刻直起身体,回到了原本的位置,方才那一瞬间的暧昧似乎只是于铭远的错觉。
都是男人,于铭远自然知道这是一种试探,一旦他表现出些许的纵容,眼前这个谢邢宇就会顺理成章地进行下一步。
于铭远有些排斥,他没有告诉谢邢宇自己的名字,在谢邢宇找话题和他聊天时,他也表现得兴致缺缺。
谢邢宇很识趣,知道这是拒绝的意思,笑了笑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