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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示,“你不觉得路边的花有些奇怪吗?”
路边的花?
路边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除了田地还有远处的红砖房子之外没有看到其他的东西,哪儿有什么花。
柳博仁脸色凝重,心里有不好的猜想,“你是在开玩笑的吧?”
“我没开玩笑!”安运聪很急,他试图描述这些花给柳博仁,却没发现柳博仁的表情不对劲,“粉的黄的红的都有,每一朵开得都很大,但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那些花颜色很鲜艳,就是感觉像假的一样。
很像是清明和过年时祭拜时用的假花,铺了一路,绽开在路边。
他心里隐隐有个不好的猜想,冷汗都快从额上低下来,对上柳博仁震惊的眼,“你能看到对吧?好多花!”
“你在说什么?”柳博仁克制着声音的颤抖,决定将残忍的真相告诉他,“路边什么都没有啊?”
那些花不正常,安运聪瞬间明白了。
本来就被吓过一次的新人玩家受到第二次惊吓,脸色惨白,几乎要尖叫出来,被柳博仁眼疾手快地捂住嘴巴。
“你小点声!”
安运聪发出“唔唔唔”的声音,被放开时崩溃开口,“我就知道那个杜元修喊我们过来搬花圈铁定没有好事!”
“你先别急,这个副本很诡异,这不一定是死亡条件,说不定你看见了这些还可以获得其他线索呢。”柳博仁迅速开口,试图抚平他内心的焦躁。
杜元修察觉到身后那两人异常的动静,停下身不爽:“你们腿是长着看的吗?不会走快点?!”
安运聪本来就对他又恐惧又恨,此时以为自己快死了就想拉个垫背的,被柳博仁直接拉回来扇了一巴掌。
“这是我最后一次救你,你想死不要拉上我!”柳博仁咬牙切齿,“不止你在走这一条路,我们也是,如果路有问题,我们可能都会死!”
“你走完死不死我不知道,但你这个时候攻击那个npc你一定会死!”
两人的动静被鸦透全程听完,手里一片冰凉,见到杜元修凑过来,“你累吗?要不要我抱你走?”
态度跟刚刚截然不同,鸦透默默走快了一点,“不用。”
安运聪全程都胆战心惊,在看到那家纸扎店时才瘫软在地上,几乎要哭出来。
他没死,他没死!两次了他都没有死!
果然是他命不该绝!
一只手伸到他面前,安运聪以为是柳博仁,很自然握着站起来,在抬头时对上杜望津似笑非笑的棕色眸子。
他问:“被吓到了吗?”
安运聪猛地缩回手,他对这种npc有一种天生的恐惧,哆嗦着唇回复,“没有。”
杜望津收回手,“那就好。”
安运聪白着脸闷头往前走。
杜望津看着他逃走的背影,拿出纸巾将手一点点擦干净,随后纸巾在手中凭空燃烧起来。
“毕竟被吓到了可不好啊。”
……
这是杜家村里唯一的纸扎店,一家很小的门店,往里走就看见一个红色的纸马立在门口,还有两个没有来得及上色的纸人。
杜庆严先走了进去,“杜老先生,在吗?”
“在。”里边传来苍老的声音,“是庆严吧?直接进来就好了。”
杜庆严:“好。”
他挥了挥手,“跟着我,不要掉队了。”
周围很暗,完全不知道这里有什么东西。
鸦透怕黑,被迫贴在杜望津。
安运聪心里怕得要死,又不敢靠近杜望津,走在旁边,行动间好像绊倒了什么东西。
手背被什么东西割开,安运聪看见手上有个血口,血沿着手背往下流。
柳博仁没察觉,拉了他一把:“快跟上。”
安运聪收回手,“嗯。”
鸦透虽然怕黑,但保留了血族的能力,五感比正常人要好很多。
他回头时,看见了安运聪的血洒在了还没来得及做好的纸人身上。
鲜艳的血迹,在周遭黑暗的环境里格格不入。
鸦透好像看见了那个纸人动了,还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嘻嘻……”
(.*)
第143章 入葬
纸人全部都有眼睛
周围暗极了,只有远远一盏灯。
嘻嘻笑声在黑暗的环境里格外渗人,鸦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再次看过去的时候,纸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很平常的那种纸人,是金童玉女中的男孩儿,很小一个,面朝上。
周围只有安运聪急促的呼吸声,再没有其他动静。
鸦透将自己的直播间页面打开,周围像是有什么屏障一样,虚拟屏幕的光只能照亮周围一点点。
弹幕里没什么异常,鸦透不确定地询问001:“你听到动静了吗?”
【没有。】001回答得很果断。
001和直播间都没异常,那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吗?
明明已经得到验证,鸦透心里总是有种隐隐的不安,不确定地回头盯着它看了好几眼。
“在看什么?”
杜望津撇头,他眸色是棕色,偏暗,黑夜里更是看不清他眸里的情绪。
“……没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紧张,鸦透总感觉纸扎店里透着一股阴寒,像是阴毒的蛇,沿着裤脚往上爬,从皮肤灌进去深入骨髓。
杜庆严回头,“你们走快点,这里可不能掉队!”
安运聪一路上担惊受怕,刚刚又撞到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心里惴惴不安。
他本来走在最后一个,此时加快脚步越过柳博仁走到了柳博仁和杜望津之间。
柳博仁莫名其妙,“你干什么?”
安运聪闷头往前走,什么都没说。
那间亮着灯的房间离得不远,他们走了不到一分钟就已经来到了门口。
屋内灯火通明,房间里没有窗户,地上做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还有两个幼童坐在一边,学着老人的样子扎着纸人。
安运聪长舒一口气,觉得这一分钟格外漫长,随着众人的步伐走进门里,在光亮处才松了口气。
他靠在墙边,手脚有些无力。
杜庆严:“杜老先生。”
他喊了一声,老人才抬起头,知道他们来的目的,浑浊的眼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需要多少?”
杜庆严比了个数,又道:“其他的也拿一点吧。”
“其他的我这里暂时没有。”杜老先生低头,做纸人的手像是干枯后的树皮,崎岖不平,“庆严你知道的,材料不够。”
杜庆严这才没有追问下去,“那后天我们可以拿到吗?”
“自然,死者为大。”
杜老先生熟练地在纸人上面戳了两个窟窿代表眼睛里的眼珠,“花圈的话,你们直接去外面拿吧,我已经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