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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而今他的小龙裤还穿在她这狂徒的身上,腰有点嫌大。她难得小心翼翼地支吾着问:“殿下,我怎么你了。”

“木已成舟,何苦要我再言,岂不是徒增伤心。”燕偈别过头,长出一口气,泪似断线珍珠。小粮更急了,她忙将他双手松绑,追问道:“若是不说,小粮怎知如何补偿殿下?请殿下稍收泪,将昨夜实情告诉小粮吧。”

燕偈双手捂着心口,忧郁地背过身去。他面向床里侧,努力压抑着狂喜的表情,语气悲痛欲绝道:“你强暴了本王(颤音)。”

小粮和燕伉同时倒抽一口凉气。燕伉真的哭了:“姐姐是男的?不对啊,我吃过那里,没有那个……”

燕偈:“……此处强暴的意思是她强行与我发生性关系,恶意摧残我丰伟的阳具。弟弟,听人话要判断语境。”(他情感夹杂之中忘记了燕伉话里的吃屄玄机)解释完之后他又恢复沉痛:“如何,这样的大过错,你能拿什么弥补!”

小粮沉默许久。她慢慢抬头,眼中已满是泪水。她咬唇道:“小粮竟犯下如此大罪……实是罪无可恕,罄竹难书……如此,小粮只能上报陛下……”

燕偈还是背着身,但耳朵已经竖起来了。原来从义姐到王妃只需一步。他扯好被子,冷声问道:“你上报父皇?准备说什么。”

小粮抓着袖口(不知道从哪个侍卫身上扒下来的男式外衣),嗫嚅道:“准备……准备……”她一滴泪落在手背上:

“准备请陛下准允,让殿下入赘为婿。”

……。是旁观的燕伉都会惊讶的程度。

燕偈差点停止演戏一翻身坐起来:“你说什么,什么入……”

小粮抹眼泪:“没办法,谁让小粮强暴了殿下。一次盗精,殿下已经失去洁净之身;二次强要,殿下便彻底与贞洁无缘。小粮虽无能,但就算出去支汤饼摊子也会好好养活殿下的。今日小粮就入宫去向陛下请旨,让天咫监拟一个吉日……”这话是男诫推行者秋隆听到了都会竖起大拇指的程度。

恰似一个焦雷打在半空。燕伉停了一阵,便又开始好奇宝宝发问:“二哥,我们皇室可以入赘去别家吗。”

燕偈眼含天家尊严的热泪咬牙道:“你说呢。”

燕伉:“好像也不是不行。其实我也想……”(眼睛瞟小粮)

燕偈惨叫:“住嘴!住嘴住嘴!”

小粮更叹:“看看,小粮之过将殿下逼得如此脆弱易怒了。”她伸手把他翻过来,温柔地低下身凑过去。燕伉倒识趣地避开了目光。燕偈见她香喷喷地靠近自己,恼怒之余又十分不争气地心跳起来。小粮微笑,檀口微启,附在他耳边轻轻说:

“孙子,栽了吧。”

瞧我介胆

〈一个狼蛋王子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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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狼羌王子潜入城中并劫掠郡主一事,经管城内治安的都天令理应负起部分责任。此时秋隆正袖着手在应芝身边看他写谢罪书,并时不时与他斟酌一下措辞。原来秋隆当日在估衣街听了一番燕偈的鸿业远图后,虽是稍有动心,但甫一见到燕偈被逮进黑店,他也就一个人默默地逃跑——不,是灵机一动跑去都天府寻求帮助了。谁知到了都天府后,他与都天令应芝相谈甚欢相见恨晚,一个是识人不清,一个是认娘为爹,他们两人总感觉自己的人生无形之中错位了,恨难抑,伤不尽。唠了半个时辰之后秋隆想起自己是来请他前去解救二皇子的,于是两人领兵匆匆前往。当时店内情形所有人都知道,基本上是惨不忍睹。燕偈本人已经惨昏过去,而无法无天的小鱼队已经匆匆离开。这样的惨案,事后二皇子都宽宏大量未曾追究,然而小粮郡主被劫之事一出,应芝立即就收到了罚俸叁月的通知。

狼羌王子一案确实是我疏忽了。应芝顿笔叹道,却不知小粮郡主现在可好。

你放心吧,她那样的体格出不了什么事。秋隆托着脸冷哼一声,倒是那位王子殿下,恐怕是凶多吉少。

他们相帮着收拾笔墨时,门外长随忽然来报,递进来一张笺子,看形式不像很官方,反而像随笔写下来的记事。笺子上写,让都天府配合司隶校尉部众,共同观察狼羌人在京中的动向。应芝给秋隆看了,秋隆一挑眉:这样隐蔽的事,就这样写在明面上送过来?若都这样办事,良大人的月末业绩堪忧了。

收到身份上是未曾相认的父亲生理上是断情绝爱的母亲的来信,应芝脸色苍白一霎,转而把笺子封在案上的书页间,勉强笑着说:也许良大人知道狼羌在京中搅动不起什么水花,故只是小心起见让我捎带着看看罢了。秋隆知道他心间浪涌一时难以平复,便陪他在门口沉默地站了一会儿。

秋隆:饿了,出去搞碗羊肉臊子面。

应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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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城中收到突然来信的人不止应芝一个。王子狼镡把几日间断续收到的、打乱的竹签按序排在一起,撑着头慢慢辨识上面狼羌王族专用的密文。这信中写,让他不要气馁,继续接近小粮郡主,以求灵药。

什么灵药。狼镡的脸缓缓从手掌中下滑,贴在桌面上,十分忧愁。东出的时候父王根本没说什么灵药的事,就让我带了点羊肉干路上吃,并嘱咐我要赶紧和那个恐怖郡主生米煮熟饭。

可怜狼镡身边并没有带什么狗头军师可以帮他参详一番,只有几个此行同样受到惊吓的亲兵。父王之命他又不敢不从,只能硬着头皮在京中多待两天,四处打探打探。然而更悲惨的是,整个队伍里只有他官话比较好,出去买碗面条还需要王子本人亲自和摊贩交涉。狼镡带着亲兵,揣着一袋钱,忧伤地走到面摊前。因为想着事,所以他顿了好一会儿,就是没开口。后面亲兵饿得胃疼,又不敢出声提醒少主人,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大锅里的镬气缓缓飘升。

秋隆和应芝站在旁边看了他们好几眼。终于秋隆忍不住指着锅说:

这是羊肉臊子面,好吃的。

狼镡茫然地抬起头,在中原极为少见的灰眼睛眨了眨,一时不知道应该回应什么。

秋隆憋了片刻,忽然想起自己之前被小粮点了哑穴之后深厚的手语功底。于是他开始双手并用比划着吃面的动作,应芝在侧也迟缓而尴尬地开始加入比划,摆出了一个表示很好吃的大拇指。

这两个人目光真诚满怀热情地看着狼镡,而狼镡和亲兵们面面相觑。最终狼镡转向摊子,往店家方向字正腔圆地大喊道:五碗羊肉臊子面,多搞点辣,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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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试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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