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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微躬的脊背,“日后再有人对你颐指气使,不要逆来顺受。”他道。
“皇后娘娘的意思也?能反驳么?”阿滢没转过去问。
“嗯。”男人轻声。
阿滢咬唇,神色有些复杂。
“日后我?会给你撑腰。”他给她拢了拢背角。
撑腰....谁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假的。
跟皇后驳斥?
阿滢转念想到原先昭潭跟她说,因?为上次皇后给她下药的事情,商濯自此以后,从未踏入椒房殿。
他为了她和皇后作对?这可是他的生身母亲。
“殿下是玩笑么?”阿滢转而?问起。
商濯叫她躺下,淡声,“是不是玩笑逗趣,日后你便知道了。”
阿滢瞧着男人清俊的眉眼,心?中微有触动。
就在这时,她摸到了商瑞给她的信烟和瓷瓶。
第61章
适才商濯抱她回来, 又叫了太医,幸而有把脉的间隙将东西给藏好,不然除衣之时, 定然会?被发现。
不得不说,商瑞的迷药和信烟来得真是及时, 待商濯带着她南下,这两个东西就能派上用场了, 她在路上跑,总比在汴安跑比较好,胜算很高。
想归想, 商濯往日里将她看得无比严实, 密不透风, 阿滢纵然有心也无力, 根本就找不到一丁儿空子, 别说是用迷药了。
“好了, 白日里困倦, 眼下多歇会。”商濯抚平她盘踞在颈侧而后?的乌发,让她睡。
阿滢翻了一个身?,确认将?迷药和信烟藏好了, 这才缓缓闭上眼睛。
等榻上的少女呼吸平稳以后?, 商濯才给她掩了掩被褥起身?离开。
他往外走?时, 昭潭跟在他的身?畔小心禀告着事宜,“刘家大势已去,四殿下的人手已经往回调了,看来是要动?手了。”
“至多几日?”
“三日。”昭潭回道。
“那?就给他留个空子。”请君入瓮。
昭潭拱手, “殿下英明。”
“此外还有一事。”昭潭凑到商濯的耳边低声禀告。
闻言,男人微微冷笑, “仔细叫人防范着,不要打草惊蛇。”
“属下都?明白。”
“让人照顾好迟滢,不许出一点差错。”
“是。”不需要商濯吩咐,昭潭也定然会?办妥当,迟姑娘要是出一点差错,殿下必然会?勃然大怒。
匍一出府,便在门口?撞到商珠在门口?站着,“二、二哥哥。”
宴会?一散,她便过来了。
商濯还没有开口?,商珠已经认下自己的过错,“都?怪我的不是,叫迟姑娘受到了伤害,您要打要罚,珠儿都?认了。”
商濯站定在青石台阶上,瞧着商珠战战兢兢的样子,“罚你抄一本论戒。”
商珠抬眼,“是是是。”虽说抄书?繁琐,比起罚跪什么的,都?要好得太多了。
男人还没有走?,商珠立马竖起手指,“二哥哥,珠儿同你保证,绝不会?有下一次。”
“今日,实在是因为母后?,众位贵女皆在,珠儿不好驳斥了母后?的面子,您也应当明白。”
“嗯。”
商濯轻声应了,随后?带着身?边的人即刻就走?。
怕皇后?找训话,将?心里不顺的气撒到她的身?上,商珠把公主府余下的事宜都?交给了公主府上的人,又窝到了商濯的府上。
一来是为了躲避,二来也是想要盯着燕郡的动?向?,生怕他再来找迟滢惹下祸事,要在一切都?未发生之前,将?其扼杀。
皇后?回到后?宫便大发雷霆,椒房殿内的宫女人人自危,生怕被波及斥责。
春茂劝了许久依然不见皇后?消气。
直到她把宫殿内的东西都?给砸得差不多了,堪堪出了一些?气才勉强坐下来喝茶。
春茂见皇后?平息下来,这才要张口?,还没说一句,外头的宫女禀告道,“娘娘,二殿下来了。”
“呵。”皇后?放下茶盏。
“娘娘可要换到中殿?”内殿脚下俱是瓷瓶杯盏的狼藉,宫女们还在收拾。
“不必。”皇后?道。
就让商濯进来看看,他今日是怎么砸她妹妹的场面,下他母亲的面子。
“奴婢请二殿下进来。”
商濯瞧见了地上不曾收拾干净的狼藉。
主位上的皇后?冷道,“不是再也不踏入椒房殿内,今日又来做些?什么?”
商濯的脸色比她更冷,“母后?心知肚明。”
“什么意思?”瞧着他的态度,不像是来服软的,皇后?心里不曾散尽的火气又重新凝聚了起来。
“儿臣对您已经是多番容忍。”商濯声线平缓冷清,听着毫无波动?,实则打压威慑。
皇后?心中的气越凝越盛,“你如今为了一个来历不明,什么都?不是的女子来质问你的母亲?”
商濯微微抬眸,“这是第几次了,母后??”
皇后?不说话。
昭潭给商濯拿了一方椅子,他慢条斯理坐下,“从沈家定亲结亲,将?迟滢送给父皇未果又给她下药,给珠儿联姻,又私下里与?陆家相看,眼下又拿迟滢撒气。”
他曲起手指弹了弹衣袂上根本不存在的尘屑,“母后?是仗着什么?”
“儿子以为您会?收敛几分,看来是儿子想错了。”他扯唇,笑得薄凉。
“原先?下手不重,不能够叫您警觉。”
“本宫是你的生母,你当真要为了一个蛮女与?本宫作对到底了?”皇后?厉声斥责道。
“正因为您是生母,儿子才对您诸多纵容。”商濯以话还话。
皇后?瞧他面不改色的淡漠样子,心头浮现出不好的预感,如今他大权在握,已不是任由她拿捏摆布的人了,纵然心中有气,皇后?心中依然放软了一些?,“濯哥儿,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陆家实力强劲,你若是娶了陆家女,必然能够青云直上,吐蕃国力充盈,你妹妹要是嫁过去,对你只会?有利无害,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你做太子,坐稳这江山。”
“母后?是为了儿臣和妹妹吗?”商濯嗤笑。
“是为了您的皇后?之位稳固,是为了日后?能做名正言顺的太后?罢。”
“儿子与?妹妹的喜悦忧哀,您何曾真的放到心上过?”
皇后?被他两句话呛得面红耳赤,“放肆!”她已经低了声气,没有想到商濯依然不买她的情?面,当着椒房殿的宫人,皇后?耐不住性子了,今日商濯当着众人与?她撕破脸的窘耻浮上心头,叫她没有压住脾气。
“那?个蛮女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叫你颠倒至此,不惜与?我作对。”
商濯微微缄默,似乎没有,迟滢反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