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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到了异性朋友上,就有不同?
其实他不会对她明确提出这个要求,在相爱的基础上,他只要给到她全部想要的,关系就是稳定的。同样,她也在一直给他最想要的。
此时,陈岩却是不够理智地跟她说出了这句话。
他这语气,搞得她思想出小差一样。按照他的前提,他说这种话就是在怀疑她的人品。更何况,他的前提是不存在的。
“我也提醒你一下,我们早就分手了。”许嘉茗生气时的语气态度反而很好,“我这还有点事,先挂了。”
她说完也没等他的回答,就直接挂了,将手机扔到了一旁。
烦死了,被他吵醒,还得被他气,周末的好心情都被他给破坏了。
听到一声喵叫,许嘉茗弯下腰,将春分抱到怀里,揉着它的毛。见它嗅着自己的脖子,嗅完再看着她的脸,像是要与她建立更深的感情。生着闷气的她被单纯的猫猫安抚到,见它还要往她脸上凑,她笑着想亲它一口时,刚刚被她扔掉的手机又震动了起来。
她看了眼就挂断。可他依旧不依不饶地打。
许嘉茗不想跟他这么幼稚,再一次打来时接了就骂,“你这是骚扰,知道吗?”
陈岩知道自己说话冲动了,两人现在见不到面,他不想有任何误会。刚要解释,就看到她同他一样坐在了床上,气呼呼的面孔,生气时也很可爱,她连骂人都不会。
“那你去告我啊。”
“滚。”
许嘉茗刚骂完,春分就吓得跳出了她的怀抱,跳下床后,都没敢呆在房间,一路跑到了卧室外。
她也没法跟猫解释,我骂的不是你,该滚的人不滚。
看着屏幕上这一场闹剧的陈岩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我在我床上呢,能滚到哪儿去?”
“你爱滚哪儿就滚哪儿。”
“我道歉,行不行?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是我自己的问题。”
他这么个道歉的方式,两人说的都不是同一件事,她也懒得跟他掰扯,“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陈岩并不习惯直接表达想法,特别是会暴露弱点的,对她也如此,也许是夜晚的疲倦让人软弱,想说一会儿真话,“想多看你一会儿。”
他忽然如此认真,被他盯着,许嘉茗无法面对他这样复杂的目光,下意识躲避了他的眼神,此刻她也忘了,自己是可以关掉视频的。
一个白天,一个黑夜。在时差的间隙里,两人短暂地无声陪伴。话不由衷,难以决断,显得沉默尤为真实。
再多的理智、狠心与自我压抑,也斗不过人性最原始的欲望。
被封闭的感官逐渐打开,不再是单一的、如死水一般的平静,她的感受失而复得,会生气,会期待、想要被爱。
还是会在开心的时刻下意识谴责自己,想用「难道你忘了爸爸了吗」来将开心收回。可这句黑暗咒语她用过太多次,功效性已明显减弱。
许嘉茗感受着他的疲倦,生出了想对他好的念头,却仍旧没有讲话。
陈岩看着她,想起她离开的那一天,她提着行李独自离开,头也不回,对他决绝而无情。他不能挽留,他没有信心她会回头。
他知道悲伤是要独自消解的,可他还是没能在旁边陪着她。
“嘉茗……”他想说很多话,却选择了不说,他不想为自己解释,也不想利用她的恻隐之心,只是呓语一般低声地说,“我很想你。”
许嘉茗没有回应,只是像对鱼丸一样耐心而温柔地哄着他,“头疼就早点睡。”
“还生我气吗?”
“有点。”
“那我明天打视频来哄你,好不好?”
听到哄字时,她的身体莫名感受到一阵酥麻,她像是变成了猫,被他捋了毛,她却不能舒服地往他身上蹭,想要更多的爱抚。
“再说吧。”
“好,你那边早安。”
见他还没挂,她说了句晚安,才结束了视频。
挂断后,许嘉茗又躺下,提着被子埋进了被窝里。酥软的感受尤在,稀薄的空气让她的呼吸略急促,心跳得很快。
藏在密闭的黑暗空间里,她才敢向自己承认,她很想他。
九月的北京,一场雷阵雨过后,有了降温的征兆。白天还不明显,到了夜里,吹风时还是披件薄外套稳妥些。
陆逊忙到暗无天日的状态,有了转变的迹象,仍旧忙,压力更大了些。从前工作之余的消遣有很多,现在什么都不干地发一会儿呆,就已经是放松了。他面前给自己竖的胡萝卜是彻底结束后的度假,找个安静的地方,彻底躺一周。
这样的事,他应当是不鲜见,但这次还是特殊了些,老板成了局中人,危险系数直线上升。
想想都觉得神奇,大概一年前的这个时候,老板厌恶被卷入其中,搞得陆逊也被迁怒了,两头难做人。
牵一发而动全身,孙家门下一人被抓后,事态迅速扩大,反应再慢也知道了对方这回的目标是谁,要做到何种地步。这不啻于一场贴身肉搏,输了不仅是自己,是一个家族的命运。在这个利益链条上,亲至血缘,远达受过照拂的。前者更为痛苦些,从云端降落,即使仍有远超常人的富贵为支撑,却再没了呼风唤雨的能力,又哪里来的门口罗雀,心理落差可想而知。
这场仗,格外凶险。
行动前有若干严密的计划与推演,在真正进行时,对方不可能按照你预设的打法来回应。不要低谷对手,更不要高估,高估会让人在极其低级的地方不设防。如果运气不够好,就会被对手逆风翻盘。
没有一场仗是万无一失的,陈岩的前期准备做到无以复加,也不会生出一丝懈怠。就算笃定胜利属于自己,也要作出争抢的姿态。否则,本该属于你的,都不会给你。
对于中间地带的势力,即使能确信这些人会保持中立,不会介入。陈岩依旧选择不余力地拉拢,确保孙家不会出现他意料之外的外援。
于陆逊而言,老板没有像上次一样在一旁观战,而是深入其中,他也要陪同着去与关键节点的人物见面。
兴许是孙家被追打得狠,疲于奔命时没了该有的头脑与算计,想用最直接的方式让陈家停手。毕竟,陈家只有一个儿子。
老板与关键人物在包房谈事,陆逊没有参与,这种高级别的会面,他一般都在外候着。包房外,是严密的安保,陆逊不知这些安保的具体身份,但不难看出,这些人的出身。
会面结束,从电梯坐到一楼的大堂,车已经在外备好,老板却忽然吩咐了句,换辆车。
陆逊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他不会问为什么,直接照做。上车之后,也没有按着原先的计划去下一个目的地,而是结束了今天的所有行程,回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