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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电话接通。”

【这就是他在电话里急躁的原因。】

“如果墙上的威胁把话说得很死,池淮左完全有理由怀疑载我来的司机有问题,所以没有让我立刻回家,而是催促我,直到我也安全出现在这里——池淮左在向谁证明他的决定,那天肯定有其他人在这附近。”

【这是建立在凶手是池樊川上的推论,如果不是他干的,那整个流程从头到尾都不成立,他有嫌疑,有佐证,但就如夏实所说,他的动机还远远不够,比不上蔡闫。】

池竹西沉默不语。

这不就是他来找池樊川的理由吗。

现在需要查证的东西很多,关键性的有三个:

一是墙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前段时间突然换掉清洁工却并不安装监控的行为也很耐人寻味,或许可以从那几天的清洁工入手;

二是蔡闫口中需要池淮左检查的文件,到底是什么文件,会让池淮左连问也没问就上楼查看;

三是池樊川……

他正思考着,总经办的门突然被敲响,正装的秘书站在门口微笑看他:“池总的会议结束了,让我请您上去。”

第21章

作为常青市的优秀企业家,池樊川的照片经常出现在各大财经新闻页面。

也不怪营销号总喜欢拿他当版页,和同龄的企业家相比,他的外型的确算得天独厚。轮廓感十足的面容使他在镜头下的线条利落又清晰,常年的正装将男人的气质沉淀出醇实的厚重感。

和他比起来,池淮左充其量只算得上刚换牙的小奶狮。

有关池樊川的小作文从他事业腾飞开始就被营销号编了一轮又一轮,并随着版本的更迭愈发完善。

据说他那对早逝的父母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成为一个文学家,所以才把诗人杜牧的号“樊川”借来给他拼上。

池樊川也的确在文学的海洋里徜徉过一段时间,后来还学他父母,“淮左名都,竹西佳处”,池樊川也给自己儿子取了这类的名字。

但他没有走文学的道路,而是基因变异似的无师自通悟出了文学功能性的一面。

他从文学系转新闻系,毕业后直接投身企业公关这行,跟着老资格一起接过几个震天撼地的大案,刷满资历后便开始出来单干。

个人对接大企业不够格怎么办?那就从门槛更低的文娱这一块开始做。

也是在那个时候,池樊川认识了正在准备RISD毕业展的安澜娅。

艺术不需要经营,艺术家需要。刚性需求加上池樊川早年小文青的过往经历,安澜娅迅速和他熟识,当年的报刊杂志都以“新锐艺术家和她的伯乐”称呼他们。

同年,两人坠入爱河,年底正式结婚,并成立了自己的文娱公司。第二年,安澜娅的父亲拉来大量投资,经过多年的经营,逐步成为现在这个综合性娱乐集团。

如果不看后来池樊川和安澜娅离婚的事,这似乎是个再正能量不过的,年轻人拼搏奋斗最终爱情.事业双丰收的励志故事。

励志故事的主人公现在就在池竹西的面前。

秘书叫了声池总,池樊川颔首示意她出去。等到秘书熨帖关上门,他才从办公桌后起身,扣上西装扣,偏头示意池竹西去沙发上聊:

“好久不见,你长大了,竹西。”

池竹西和他面对面坐着,池樊川和他体格相差快一倍,完全挡住落地窗外的余晖。逆光让池竹西看不清他的表情,当他开口,低沉硬朗的语调顺着男人投来的阴影攀附上皮肤。

原本还算放松的池竹西瞬间换了副模样,身体本能的戒备起来。

池樊川坐下后的第一句话却是:“你身上有烟味。”

池竹西:“别人的。”

“身体不好的话最好别碰烟,池淮左的烟瘾就很大,怎么说也不听。”

“我不吸烟。”

池樊川笑笑:“只是随口说说,别那么拘束。”

“我想过找你,但似乎有很多人都不想让我们见面。”他双腿交叠,缓缓靠在沙发椅背,漫不经心说,“真遗憾,可我毕竟是你父亲。”

“没人这么觉得。”池竹西说。

池樊川仍盯着他,和池竹西如出一辙的深色瞳孔聚焦出瘆人的黑,几乎看得人浑身汗毛竖起。

“许若愚说你在问池淮左的事,我这个秘书似乎还没意识到被你套了话。”池樊川笑起来,笑容发自内心,“十几年前我就知道,你比池淮左更像我。这么多年安澜娅居然没把你养废,简直是奇迹。”

“你没必要对着我这么虚伪,我们都清楚彼此是怎样的人。”池竹西冷冷道。

池樊川摇头,颇有耐心地解释:“从别人口中听见的东西要自己验证后才能得出结论,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才对。不管其他人说了什么,事实是,当初离婚我争取过你,比起池淮左,我更想把你留在身边。”

“是吗?我以为人人都更喜欢他。”

“你太看重池淮左了。”池樊川说,“这会让你变得看起来比以前坚强,但只要你太在乎一个人,你就不可能获得真正的坚强,尤其那还是一个死人。”

“他是你儿子!”池竹西的声音跟结了冰似的。

池樊川戏谑道:“我说了,那是个死人。”

他在兜着圈子想激怒你。

池竹西很清楚这一点,也很清楚对方的确将他激怒了。原本打算好的虚与委蛇在须臾间被甩至脑后,他胸腔不断起伏,每次呼吸都带着冷气,情绪不断化为支撑躯壳的动力。

“他是个死人,还是你想让他变成死人?”

池樊川挑眉:“所以这就是你今天找我的原因,嗯,原因之一?你觉得是我把他逼死的?”

“不是么?”

“安澜娅觉得照顾小孩会影响艺术创作,我找来保姆看护你们,结果她为了所谓的自由和我离婚闹得风风雨雨;池淮左大学毕业要求进入集团,我建立了西浦分部,完全放权,结果他从十五楼当着你的面跳下去,给我留了一堆烂账,现在轮到你了。”

池樊川像个苦恼的好父亲一样露出不解之色。

“我倒想问,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一套和夏实截然相反的说辞。

区别只在于池樊川说的每句话都有依据,而夏实却完全拿不出能摆上台面的证据。

如果不是日记本上池淮左的那些话,池竹西产生动摇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眼前这个拥有宽厚肩膀的男人就和窗外转暗的天色一样。

他的言行举止和夕阳西下没有区别,没人会尝试去阻止落日,只能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孤独等待黑夜的来临。

你反抗不了自然,你也反抗不了他。

意识到这一点让池竹西不寒而栗。

“你哥死后,安澜娅找过我几次,都是在争那些遗产。只是6%的股份就让她坐不住了。”

嘴角拉出嘲讽的弧度,池樊川轻声说:“我挑明那些股份经过市场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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