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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证人,在老教授的事情后他暴露了,怕被查到,所以灭口。”

【他拿走了你的围脖,却留在了湖边,这样做没有意义。】

“除非是不小心丢下的。”

【所以他一定是很慌乱,因为他完全没想到会被你发现,他不知道你今天要上山。可五天前他就杀了江老三,尸体也处理好,再次出现在案发现场是想做什么?】

“不,他知道我要上山,所以才再去检查,只不过没料到我会立刻上山,还是和高集一起。”

【知道你要上山的除了高集,就只有容岐。】

“不是容岐,他从昨晚开始就在医院,并且对动物毛发过敏。”

【所以有一个人,一直在你身边,对你的一切都很熟悉,不是容岐,却没和容岐一起出现过。】

“……”

【你不觉得这个描述听起来有些耳熟吗?】

还在实习的小徒弟民警一直盯着池竹西并从耳麦里听着他喃喃自语,那些低低的话通过电流的传递更加鬼魅了,配上池竹西裸|露在外的苍白皮肤显得无比诡异。

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转身看向预审,只见预审也在凝神观察着房间里的少年,不一会儿侧头吩咐:“再去给他的法定代理人打电话。”

徒弟:“啊?”

预审瞪他:“啊什么啊,想被投诉吗?顺便把心理疏导员也喊来。”

徒弟慌不迭跑去喊人了,刚一出门,一个传话的民警进来:“池竹西家里人来了,说要见他!”

“家里人?”预审过了一遍脑子,挑眉,“池樊川?”

“不是,是蔡闫,他的继母!”

第33章

蔡闫看起来没有之前那样光鲜。

她还是漂亮得让人动容,只是眉间的愁郁几乎冲淡了相貌带来的温婉,只是远远看见她,池竹西就感觉到她的精神很不好。

在腾出来的会议室,蔡闫碰着纸杯装着的热茶,见到进门的池竹西和民警立刻起身。

“你还好吗,小池?出什么事了?”

池竹西在两米左右就停了下来,一直不应声。民警见状有些尴尬地打起圆场:“配合调查呢,没什么大事。”

“没事就好,你爸爸忙着工作,你妈妈又在国外,我只能跑一趟,我知道你也不想看见我……”她声音越来越小,接着苦笑一声,看向民警,“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说,能解决的我就帮着解决了,我们家……有些复杂。”

民警自然是大致知道池竹西家里的情况,心道这豪门继母还真不一样,十几年没联系也能跟对亲儿子一样“慈爱”,怪讽刺的。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加上高集那边忙得焦头烂额,他也没打算在这里耗下去。

“你们先聊着吧,就是池竹西暂时还不能走,聊得差不多了喊人就行。”说完民警就离开了会议室。

会议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后,池竹西才慢吞吞走到桌前坐下。

他其实是不想来见蔡闫的,有这功夫不如去高集那边了解情况,之前的思路就差临门一脚,突然被打断后怎么也续不上。

还是蔡闫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不用这么戒备我。”她离池竹西隔着一个位置坐下,幽幽道,“池樊川接到电话后什么也不管,我怕你有什么事才来的。”

池竹西敏锐地察觉到了她态度的转变,尤其是在提池樊川名字的时候。

很生硬,甚至带上了一些不易察觉的怨恨。

“你和安女士不是都知道吗,池樊川家暴的事。”蔡闫声音柔柔的,“是,他一直家暴,不止对池淮左,家里唯一免遭毒手的只有我那个傻儿子。”

池竹西看见了高领毛衣也险些没能挡住的淤青。

他别过眼:“您找我有什么事?直说吧。”

“我知道你在查些什么,是你哥哥的死吧。”蔡闫的声音更轻了,“池淮左的死让我心惊胆颤很久,我不知道池樊川是怎么想的,他的脾气一直阴晴不定,没人敢提,我也不敢。”

这种兜圈子的对话让池竹西很不适,他很难站在别人立场去审视整件事,尤其是蔡闫。

不管怎么看,她都是受益的一方。

于是池竹西也直说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即使没有拿到池淮左那6%的股份,你的儿子得到的也比之前更多。”

“我不能否认这件事,可这没什么高兴的,我会把池源教成那副天真的样子,也不指望他能有什么大作为。虽然你哥哥在家跟我和池源都不怎么来往,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都很……怕他。”

蔡闫迟疑了下。

“坦白讲,你哥哥死后我们松了一口气。”

池竹西骤然看向她。

“他聪明得让我们都心惊胆战。你知道吗,他经常在黑暗中用瘆人的眼神盯着我们,那双眼里泛着绿光,像是要把我们活剥入肚……我知道他对池樊川有恨,可说白了这和我们没关系,我跟池源和他能有什么仇?”

“你在池樊川和安澜娅还没离婚的时候就怀了池源。”池竹西说,“我们不能恨你们?”

蔡闫摇头:“但他们离婚从来不是因为我们,如果不是安澜娅主动提离婚,池樊川这辈子都不会放她走。他们离婚后池樊川需要一个听话的花瓶,没有我也有其他人。当年我以为我是最幸运的那个,后来我才发现我是最不幸的那个。”

她用指尖轻轻挑开高领,青紫得发黑的印记比池竹西预想得还要更严重,光是看着都觉得痛。

“我没办法反抗池樊川,和你母亲不一样,我甚至没有提出离婚的底气。安澜娅有自己的事业,有池淮左帮他,我什么也没有,我还要照顾池源。”她收回手,垂眸说,“我们都没太多的选择,你的哥哥保护你,而我保护我儿子,就这么简单而已。”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池竹西不想听她继续诉苦,起身就要离开。

“我知道你在查池樊川。”蔡闫急匆匆伸手拉住他的衣摆,为此险些摔倒,不得已一手扶住桌子。

她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但又断在了这里。

她似乎在颤抖,视线一直落在自己保养得白皙娇嫩的指尖,整个人呈现出紧绷的状态。接着,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般,蔡闫抬起头,蕴着泪光和池竹西四目相对。

“我可以帮你,你只是在边缘调查是没用的,池樊川他……他不是会在外面留把柄的人。如果你不想这么被动,我可以——”

多么惹人怜爱的面容,她似乎有一种超越认知的脆弱感,不管是谁,不分性别,不分年龄,看见一个连狼狈都带着美感的女人,再铁石的心肠都会为之动容吧。

池竹西甚至有些可惜站在这里的是自己。

他就像当初和池樊川对峙时一样,只不过现在却充当着池樊川的角色,将那股充斥着漫不经心的遗憾学了个十成十。

“阿姨,被动从来不代表弱势。更何况,我从来没想过要和您做交易。”他俯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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