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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看过来!”

陆酩的眸子落在屏风上画着的起伏有致的山峦阴影,山峦之间,野山莓精致小巧,映着淡淡朱红色,长势喜人。

“……”

陆酩觉得牧野实在是挡错了地方。

半晌。

他别?过眼,凸起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没看了,你洗你的。”

牧野沐浴完,换上干净的中?衣,腰带系得紧紧,把自己裹得严实,这才慢慢吞吞出了屏风。

陆酩见她出来,脸上写着心事,一双眸子被热气蒸得红红,眼睫湿润,缠结在一起,仿佛经?过水的浸润,整个人也柔软起来,不再像白日里那般坚硬。

牧野察觉到陆酩的视线,漆黑一团的眼睛里有不明的情绪。

经?过之前的冲击,她变得敏感?起来,将陆酩眼里的情绪读成了嘲笑。

她怒目圆睁,像一只炸毛的刺猬:“让你别?看我!”

牧野跳上床,躲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陆酩无奈,不再管她,绕过屏风。

牧野盯着屏风,见他缓缓解开腰带,将衣物搭在屏风上。

“你不叫人来换水?”她问。

陆酩答:“时辰不早了。”

牧野眨眨眼,没听懂。

是时辰不早了想早点睡,所?以懒得让人换水?

可换水又不要花多久的时间。

陆酩这人不是洁癖得很,不嫌她脏啊?

牧野想着想着,目光一直盯着屏风,不小心又看见了她没有的东西,光是一团影子就让她的心情很复杂。

她闭上眼,眼不见为?净,暗想明天一大早就得去医馆,找个嘴严实的大夫看看。

陆酩沐浴完,见外头半天没有动静,怕牧野又在他没看见的时候整了幺蛾子,他随手套上中?衣,便往屏风外走。

牧野听见脚步声,睁开眼,目之所?及,是一片冷白。

陆酩的中?衣半敞着,如墨的乌发还在滴水,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脖颈上,然后划过他的胸膛,肌肉紧致结实。

牧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半晌,她从榻上坐起来,被子从肩膀滑落。

她直直看向?陆酩的胸,表情疑惑不解,双手按在自己的胸前,捏了捏。

“我怎么觉得这里好?像也有些不一样。”

“……”

陆酩觉得以牧野现在的精神状态,他拿不准如果直接告诉她,她就是牧乔,她会?是什么反应。

且不说以牧野会?不会?信,就算信了,她大概也会?直接甩下他自己走了。

陆酩忖度片刻,开口?道:“别?想了,穿上衣服又看不出来。”

他躺到床榻上,牧野被挤到了里面。

牧野哪里睡得着,她侧过脸:“真的不一样,要不你摸摸我的。”

“……”

陆酩对上她一双单纯清澈的眸子,今日第不知道多少次哑口?无言。

他犹豫了不到一息,伸出了手。

君子不乘人之危这句古话在他脑子里闪过一息,就被压了下去。

开什么玩笑。

他可不是什么君子。

再说了,早就摸过的,再摸摸怎么了。

牧野感?受到陆酩的手拨开她的中?衣。

他的指腹滚烫。

攀缘,流连,摘取。

牧野的呼吸乱了。

她忽然觉得浑身发麻,至上麻到头顶,至下麻到脚趾。

牧野不明所?以,脸颊涨得通红,最后受不了,按住陆酩的手。

“够了吧。”她的嗓子发哑,透出一股艰涩。

懵懂无知得像是一颗翡翠色的青梅。

陆酩心间涌起躁意,一时失控。

牧野胸口?传来一阵刺痛,没忍住发出一声低嘶。

这一声压抑的轻嘶,不光刺激了陆酩的神经?,就连牧野也愣了。

她不敢相?信那样的声音是从她的嘴里发出的。

房里陷入许久的死寂。

陆酩掀开被子,从榻上起身,重新走进屏风。

牧野听见他入水的声音。

“你怎么又洗,水都冷了吧?”

陆酩低着嗓音说:“别?管。”

牧野:“……”

趁着陆酩又去沐浴,牧野觉得亵裤里湿的难受,她裹住被子,不自在地翻滚许久,却不得其?解。

……

陆酩冷水沐浴后,被牧野搞得混乱的大脑冷静下来,觉出了不对劲。

他走出屏风。

牧野背对着他,被子拉到头顶,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有些不想面对陆酩。

陆酩凝着她的背影,知道她是在装睡,他坐到榻边,扯开她的被子。

牧野皱皱眉,含糊说:“干嘛呢,睡了。”

“你还记得在燕北围猎那一晚吗?”

闻言,牧野一愣,怔怔地看他。

陆酩继续帮她回忆:“那夜我中?了合欢散,你是潜进我的寝殿。”

当时他以为?是自己意识恍惚,所?以看见了牧乔。

如今思来想去,恐怕不是他的错觉,而是牧野来过。

时间间隔越长,那一夜的记忆反而越清晰。

牧野经?过他的提醒,想起来了,脸色变得很难看,突然明白了,那一晚陆酩让她碰的东西。

不知为?何,她的耳根也变得通红起来,一直红到了脖子。

“不是我。”她否认。

陆酩讳莫如深地望着她,她不肯承认,他也记得。

他用她的手做了什么。

“那时候你就没发现异常吗?我跟你不一样。”

牧野抿唇,沉默不语。

那天晚上黑灯瞎火,她就只记得陆酩一副发情的样子,抱着她不停地动手动脚,最后她沾了一手的湿。

她对于男女之事并不清楚,只是模模糊糊觉得陆酩把她误认成牧乔,又中?了合欢散,做的大概就是那方面的事。

也许就像隔壁那两个男人一样……

难道女人也有那个东西?

牧野更?加疑惑了。

许久。

牧野开口?:“说了不是我。”

她咬定了就是不承认。

陆酩凝视她,幽幽问:“不是你,那难道是牧乔?”

牧野被他的目光逼视,内心挣扎片刻,决定对不起一次牧乔。

“对,就是她。”牧野承认了。

为?了坐实是牧乔,牧野作出嫌弃的表情:“她脑子被驴踢了,知道你中?了合欢散,非求我带她去帮你。”

“……”陆酩的表情复杂,看着她。

“好?。”

牧野瞥他一眼,见他没再追问,松一口?气,将被子盖住脑袋。

“睡觉了,别?吵我。”

夜里,牧野睡得并不踏实,每晚头疼总是发作,她的意识在半清醒半模糊之间。

忽然,她感?觉到有谁的手指在她的额角处停留,来回轻按,那人的指腹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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