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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跟你们不一样?,不是那?种关系。”

阿情说话?没遮没拦, 得罪她倒是没什么, 要是得罪了陆酩, 保准小命就要丢了,没看见他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阿情疑惑:“啊?不是吗?”

他们做这一行的?, 最擅长察言观色, 尤其对于感?情的?捕捉最为?细致入微, 一般来?说, 不怎么会看错。

只不过阿情实在好奇, 他们在做那?些事的?时候, 到底谁在上头, 所以才提出了邀请, 更何况有这方面癖好的?,一向放浪形骸, 四人游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阿情问:“难道是我感?觉错了?我觉得顾公子应该是喜欢你的?呀。”

闻言,牧野瞪大眼睛,连忙捂住阿情的?嘴,光是听到阿情说出的?这种不着边际的?猜想?,就觉得如遭雷击:“你疯了吧?!”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敢乱说啊。

阿情没料到牧野反应那?么大,竟是浑然?不知。

“将军你一点察觉也没有吗?”

牧野猛烈地摇头。

别说是察觉了,光是阿情这么说,陆酩喜欢她这个想?法钻进她的?脑子,就让她不寒而栗。

“你别再胡说八道了,你的?感?觉都是错的?!”

阿情见牧野的?表情难堪,像是吃了苍蝇一般,抿了抿唇,想?来?牧野是无?意于此。

“好吧。”他识趣地不再掺和其中。

牧野和阿情嘀嘀咕咕说完小话?,转过身看向对面站着的?两?个男人,脸色一个比一个更黑了。

“阿情,走了。”辰律唤他,“你不是还想?看元宵灯会吗?晚了就看不到了。”

“是哦,差点就忘了。”阿情重新走回辰律身边,“牧将军你们要一起?吗?”

牧野扯了扯嘴角,瞥一眼陆酩,在对上他冷沉的?眸子的?一瞬间视线立刻移走,摆摆手拒绝,“不了不了,我们先回客栈休息了。”

辰律本来?也没想?跟他们一起?,扫兴了一个白?天还不够,留下一句:“告辞。”便扯着阿情的?手走了。

待走远之后,辰律食指抵在阿情的?额角,用力一戳,数落道:“成天到晚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乌七八糟的?。”

阿情委屈地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角,仰起?头温声反驳:“我成天就只会这些乌七八糟的?,您不就是因为?这些乌七八糟的?,才带阿情出来?的?吗。”

辰律睨了睨他,街市两?边点起?了灯,交相辉印的?烛光下,阿情的?肌肤白?得如雪,唇瓣如一点红梅,眼尾处的?泪痣透出勾人的?媚气。

辰律不说话?了。

牧野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若非辰律提起?,她都忘了原来?今日是元宵节。

往年的?元宵节,她都是和裴辞一起?在军中过的?。

这几日她一直刻意避免自己去想?裴辞。

牧野很生他的?气,气到没办法跟他和解,可又放不下与裴辞那?么多年的?情谊。

她到现在依然?不相信裴辞的?所作所为?,置国?家大局为?不顾,她想?要知道让他这么做的?苦衷,他的?不可为?而为?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回去的?路上,他们路过灯市的?入口,长长的?街市,热热闹闹,好似整个镇的?人都来?了,灯火通明。

陆酩的?脚步微顿,望着那?绵延的?灯市,问道:“你想?进去逛逛吗?”

牧野心里装着事情,兴致缺缺,摇了摇头。

她余光瞥见路边有一位穿布衣的?中年男子支着一个小摊,摆一张四方小桌,桌上有笔墨纸砚,桌上垂下一张宣纸,写着四个大字“代写家书”。

牧野轻抿唇,对陆酩说:“你等我一下。”

她走到摊子边,“老板,写一封信。”

中年男子铺开信纸,拿起?毛笔,问道:“公子要写什么?”

牧野:“就写:先生亲启,元宵喜乐。”

中年男子在她的?口述下,洋洋洒洒写下八字,毛笔在砚台里沾了沾墨。

“然?后呢?”

“……”

牧野想?了许久,想?不出要说的?话?,最后轻吐出一口气。

“算了,不写了。”

她付了一封代写书信的?钱,拿走了那?张写不出来?的?信,随手一折,放进袖中。

见她回来?,陆酩问:“给谁写信?”

牧野知道陆酩若真?的?回到奉镛,与裴辞必定势同水火,她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

“给阿翁的?。”

原本牧野还想?在街市里找一家医馆,看看也许是她的?隐疾……

但考虑到她在梧镇人生地不熟,医馆的?大夫也不能?全然?信任,若是真?有隐疾什么的?,嘴不严实,给她说出去,那?她这大将军的?脸还要不要了。

牧野最终决定等回到燕北再找大夫看。

回到客栈,牧野想?要直接上床睡觉,却被陆酩赶下了床,嫌她没沐浴脏。

牧野撇撇嘴,想?到明天就能?把他送走了,忍了忍,叫来?客栈小二,送进热水。

她洗完澡,穿着单薄里衣走出屏风,跳到榻上,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夜里偏凉,白?日又在湖上飘了一天,多少禁了些寒,热水一泡,倒是浑身舒坦。

见她沐浴完,陆酩走进屏风。

牧野盯着屏风里那?道修长影子,觉得陆酩这个人真?是奇怪。

嫌她不沐浴上榻不干净,却愿意用她洗剩下的?水。

“……”

牧野忽然?想?起?阿情在她耳边嘟囔的?那?句胡言乱语。

她打了个哆嗦,用力甩甩脑袋,闭上眼,赶紧睡觉。

陆酩脱下外衣,搭在屏风上。

牧野的?外衣也随意地挂在屏风上,堆叠在一起?。

陆酩伸手帮她的?外衣理了理,省得皱皱巴巴。

从?她的?外衣里忽然?掉出一折信笺。

信笺掉到地上,沾了些水,墨迹氤氲开来?。

陆酩弯腰捡起?,展开信笺免得墨迹蔓延。

他的?目光落在信笺上,看清了纸上的?字,随即拧了拧眉。

许久,陆酩将信笺慢条斯理地折起?,手一松,信笺轻飘飘落回地上。

很快,薄薄的?纸被水浸透,墨渍扩散,将纸染成墨色,原本写下的?“喜乐”二字消失匿迹。

翌日。

整个梧桐镇在破晓时分,被南陵王的?军队驻入。

南陵王做事雷厉风行,抓了据说离家出走的?世子,又把蛊惑世子的?小倌丢去了军营。

为?了处理家事,耽误了北上奉镛的?召命。

朝阳从?湖面处升起?,如明镜中衔着的?一枚血玉。

一艘商船在码头停靠,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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