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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缇注意到莫日极的手捂着腰部,血从中渗透出来?,惊叫一声。
“哥哥你受伤了!”
莫日极觉得?她的叫声尖锐又刺耳,眉心皱得?更深了。
阿缇并未察觉到来?自莫日极的嫌弃和不耐烦,只以为他是受伤而导致的脸色不佳。
阿缇不出现?还好,她一出现?,莫日极想起了和她还有别的账要算。
不过眼下还管不到她。
莫日极甩开阿缇。
阿缇手里一空,怔了怔。
莫日极已经走到众人面前,不疾不徐地开口解释。
“本王正与牧将军决斗,不料惊动了呼伦湖里的女妖,那女妖的长相绝美?,身姿曼妙,一双眼睛清澈的好像湖水。”
牧乔:“……”
众人听得?入神,唯有牧乔没忍住翻白眼。
见莫日极越说越离谱,牧乔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眼神凉凉。
莫日极和她的目光对上,唇角勾起笑意,这才轻咳一声,言简意赅:“本王被女妖死死的咬住,要将本王拖进?湖中,多亏牧将军救了本王。”
“因此本王决定和牧将军不计前嫌,决斗之事就?此作罢,将柳夫人送回霁国。”
礼官听闻,立即走上前来?,阿谀奉承:“可汗真?英雄,如此霁国与阿拓勒当更加交好。”
牧乔始终冷着脸,莫日极倒是知道?给自己台阶下。
她一言不发,于人群里找到了柳茵茵。
柳茵茵被禁锢在呼延厉的怀中,她的唇色惨白,呼延厉摁着她的肩膀,几乎要将她的骨头碾碎。
牧乔走上前,仰起头,和呼延厉平静对视,眸光里却透着不容小觑的威仪。
这时,莫日极淡淡开口:“呼延厉,还不放人。”
呼延厉心怀不满,却只能松开对柳茵茵的禁锢。
牧乔握住柳茵茵冰凉的手,带着她在众人的注目下离开。
莫日极盯着牧乔的背影,阴鸷的瞳眸里变幻莫测。
他现?在还不打?算揭穿牧乔的身份,这一个秘密,他要一个人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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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缇这时又凑了上来?,“哥哥,你的伤,快请巫师看?一看?吧。”
莫日极不声不响,由着阿缇扶住他,往巫师的营帐去。
行至无?人处,莫日极忽然发难,对着阿缇的肚子就?是一脚。
阿缇当即摔倒在地,弓起背,疼得?连呼吸都不会了。
阿缇完全不明白是为什么,疼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只哭喊道?:“二哥,二哥!”
呼延厉站在莫日极的身后,望着阿缇,阴沉着脸,竟也?一句不吭,任由莫日极打?她。
若非阿缇生事,将柳茵茵骗到牧乔的帐中,柳茵茵又怎么可能搭得?上牧乔。
呼延厉舍不得?柳茵茵。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柳茵茵勾引男人的本事。
但呼延厉没想到柳茵茵这么有本事,竟然还勾得?牧野认她做妻。
霁国人刚来?,柳茵茵就?动起了心思,迫不及待地要走,浑然忘记了她如今还活着,没有像其他霁国女人那般死去,是多亏了谁。
如今她竟然真?敢走了,呼延厉握紧拳,转身离开。
既然柳茵茵已经是他的女人,就?是死,也?要死在草原,死在他的手里。
阿缇睁着哭肿了的眼睛,却只看?见了二哥的一个背影,心坠到了谷底。
莫日极也?懒得?亲自动手,松开脚,语气漫不经心,对两边魁梧的手下道?:“公主不听话,坏了本王的事,好好教一教她。”
阿缇脸色一白,哭求道?:“哥哥,阿缇做错了什么,我还怀着牧野的孩子,你不是想要留着它来?威胁牧野吗。”
莫日极静静地凝着她,语气温和了两分,认真?地问:“这孩子是谁的?”
阿缇咬着牙:“是牧野强迫我,让我怀上的。”
莫日极笑了,笑得?诡异。
他蹲下来?,冰凉的手抚摸着阿缇的脸,大掌将她雪白的脸笼住,声线极低极缓:“你不是知道?哥哥最讨厌说谎吗?”
阿缇怔怔地望着莫日极的眸子,不知为何,觉得?浑身仿佛浸透在冰里。
莫日极收回落在阿缇身上的目光,站起身,淡淡吩咐道?:“把她的孩子打?掉,处理干净,免得?被霁国皇帝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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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缇蜷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男人们踢着她的腹部。
草原上没有那么多的药物,打?胎也?用?的最原始的办法。
很快,阿缇的腿间流出黏腻的血。
她的确是怀孕了。
当时巫师救她时,不过是权宜之策,可是一个月后,巫师却告诉她,她是真?的怀孕了。
巫师告诉她时,长舒一口气,他正为之后如何继续隐瞒发愁。
唯有阿缇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怀了一个霁国最卑贱的马奴的孩子,为了保命,她必须时刻怀着这一个屈辱的孩子,卑贱的种。
见血染红了阿缇的毡袍,男人们才停下动作,将阿缇从地上拖起,带去巫师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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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乔担心呼延厉不肯善罢甘休,便让柳茵茵直接住在了她的营帐内,命侍卫把守。
柳茵茵再也?不曾出过牧乔的营帐。
但却挡不住殷奴男人们的污言秽语,说柳夫人手段厉害,当真?会伺候男人,攀上高?枝,骚麻雀要回巢了。
不过这些话他们只敢在私底下喝酒吃肉时,盯着充满邪念的眼睛和满嘴油光地说。
牧乔从不参与殷奴人在晚间时,聚在篝火旁的放纵欢乐,像一群发情的野兽,性急了就?拖着女人往帐里钻。
即使牧乔生活在民风淳朴的燕北,也?不能接受这般回归动物的本性。
好在牧乔经过观察,莫日极从来?不曾参与到这样?的原始盛宴之中去,他总是高?高?地坐在鹿角椅上,懒散地靠着,眼皮耷拉起,表情倦怠,不感兴趣地望着这一切。
若是他也?像部落里其他人那般荒唐,牧乔真?不知乐平以后会过得?什么日子。
和亲队伍来?到阿拓勒,原本定在三日后的大婚,因莫日极称有伤在身,不能成礼,于是礼官只能重新挑选日子,将大婚的日期往后推迟了一个月。
牧乔也?只能在草原再多待上一月。
呼延厉每夜喝了酒,都要摇摇晃晃走到牧乔的帐前,让柳茵茵出去见他。
柳茵茵不理,就?各种辱骂。
牧乔担心柳茵茵留在阿拓勒会生变故,于是调出一支精锐五十人,趁着呼延厉某一天离开部落时,直接护送柳茵茵先回了燕北。
乐平在她的公主帐中连续待了五日,莫日极从来?不曾派人来?慰问。
好像她不是他即将要娶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