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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也愣住了,幸好穿着浴衣,条件反射地解释:“呃,我找梳子……”
宁东定在那里,感到比昨晚更甚的痛苦和尴尬。
“你们……”小妹终于回过味儿来。
“对不起!”宁东三两下脱掉草莓三角小内裤,低着头弯着腰双手递还给小妹,同时他的阴茎已经开始有肿胀的迹象。
“哥,怎么回事啊……”小妹看向庄山。
“对不起!”庄山也跟着低下头去。
小妹双手颤抖着接过内裤,对宁东说:“小东哥,你先把衣服穿上再说吧。”
宁东双手捂着脸几乎要哭出来。
三人坐在客厅长谈,宁东扭捏许久终于把事情的始末和小妹讲明白了。小妹黑着脸说:“哥,我小东哥脑子有病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不清醒?”
“正相反,事实上这个主意就是你哥出的。”宁东为自己澄清。
“我这也是没办法,小东怎么都拉不下脸在医院做检查啊。”
“那你可以跟我商量啊!内裤我不要了,你们给我买新的。另外你们俩给我一千块钱封口费和精神补偿费。顺便一提,小东哥,你鸡鸡是不是又肿了?”
宁东低头一看,果不其然自己的阴茎已经肿得隔着裤子可见了。他哀嚎一声,去自己书包里找药。
“你接着洗,啊,接着洗。”庄山跟妹妹赔笑。
小妹抱着脏衣服的篮子去了浴室,还从里面锁上了门。
有了前车之鉴,宁东一晚上没敢喝水,虽然尿不出来但也至于憋得太难受。
庄山家客房多,可他坚持要让宁东和他睡一屋,号称要哥儿俩聊聊天,想要好好开导开导他。
但实际上,庄山只是继续打击他到体无完肤而已。
“现在我们知道,你的阴茎只要和女性下体接触就会产生过敏反应肿大,以至于无法完成性行为,同时造成巨大的痛苦。”
“你想表达什么……”
“弟啊,其实这样也好啊。我早就跟你说小静不是什么善茬儿,你跟她说你没法做爱,她肯定想都不想和你分手,赶紧给肚子里野种找下家儿去了。”
“你别说这么难听行吗。”
“我就说这么难听,回头你还得再查查染没染上其他病。你真行,你有种,做爱不戴套,真生个孩子就算是你的你也受不了啊。”
“哎呀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啊!而且现在的问题已经跟小静无关了,这是全人类的问题!全人类都把我拒之门外了啊!”
“不是全人类啊,我们昨天不是试过了么,你对精液不过敏,这样,嘿嘿嘿嘿……”
“哥,你笑得好瘆疼……”宁东往自己被窝里缩了缩。
“真的,小东,你不找对象我陪着你啊。”
“无私,高尚,陪我一起禁欲吗?”
“不是。”庄山一只手伸到宁东被窝里,往里摸了摸,摸到宁东的手握住,说:“我们做男女朋友啊。你做女的我做男的,这样你无论怎样都不会过敏了。要是你想,等你好了你上我也行。”
宁东呆在那里,咽了咽口水。
“你仔细想想啊,你要是不想孤老到死,只有这样一个解决方法了。上帝给你关上了大门,让你再也没法碰女人了,但是他给你开窗了啊,我喜欢你,又想和你在一起,这就是天意。”
“你喜欢我?”
“对啊,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可是你傻,自己不知道。所以我恨死小静了,巴不得你们早点儿出事儿。”
“那我对女人过敏岂不是便宜你了?”
“不,这也是便宜了你自己,帮助你早日找到真正的幸福。”
宁东在被窝里握紧了庄山的手,说:“哥,你邪教组织的吧?这是偷换概念。”
“年轻人,想入教吗?”庄山紧紧地盯着宁东的眼睛。
“入教有什么好处啊?”
“入教之后教主本人负责你的终生幸福,包你吃包你住,满足你的一切欲望,努力实现你的所有愿望。你呢,只有一点,你要把灵魂献给你的教主。”
“听起来好像还不错。”
“有没有有一点心动?”
“是有点心动,可是我觉得有点太快了。我和小静还是男女朋友,而且我之前一直都喜欢女生的,我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你。我先和小静谈谈,然后看看再说吧,嗯?”
“行。”庄山抽回手来,转身关了地灯,低声说:“天晚了,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呢。”说完就转过身去背对着宁东。
宁东一时半会儿还睡不着,他捅了捅庄山后背,“哥,你生气了?”
“没有。”
“真的,哥,你别生气啊。”
“没生气。”
“我觉得这样对感情负责一点比较好。我喜欢小静那么久了,我俩终于一起了,为这事儿说分就分也不太可能。而且你是我表哥,我一直都把你当亲哥哥的,唉,你别生气啊!”
“那你还喜欢小静吗?”
“我们换个话题……”
“睡觉吧。”
“小心眼儿!”宁东一个劲儿地杵庄山后背,“你作为一教之主一点气量都没有,现在就给我摆脸色,还怎么保证我终生幸福。”
庄山被他烦得恼了,转过身来把宁东压在身下,结结实实地吻了一通。
宁东不会换气儿,吻了一会儿就胸闷气短眼冒金星,眼前五彩斑斓耳朵嗡嗡作响。
庄山终于放开他,又转回身去自己睡。
宁东把脑袋埋在表哥后背上,喃喃道:“哥,你犯规……”
自打宁东从表哥家离开,过后快一个月庄山都没联系上他。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去公司堵他也总是躲掉。事实上宁东和女友谈过之后两人就分手了,宁东一个月来都在独自黯然神伤。
后来庄山请了一天的假,在宁东小区的灌木丛里蹲了一天的点儿,才终于劫到了宁东。
宁东见到庄山拔腿就跑,被庄山一脚踹倒,按着压在草坪上。
买菜回来的邻居大婶见了还打了声招呼:“小东,又犯病啦?”
犯你个头!
不过有表哥在他背上压着,他不能不犯怂,老老实实地不敢动换。
“你他妈的为什么躲我?”庄山骑在他腰上,上身躬下来贴在他耳边问他。
“哥,我这是情非得已啊!我有我的苦衷!”
“什么苦衷,给你三个机会。”
“呵呵,最近工作有点儿忙……”
“两次。”
“真的,他们欺负新人啊,我手头的活儿堆得,跟山似的……”
庄山把宁东的胳膊反手拧在身后,愈发用力,“最后一次机会,坦白从宽。”
“哥!哥!哎哟喂哥啊!”宁东疼得另一只手狂拍草地,“我说!我说!”
庄山松开了手,宁东扭回过头来道:“哥,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