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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志愿者，更多的是使用小白鼠做实验。”

“我也不知道，你是从什么地方听说的有志愿者这件事。”

“当然是从志愿者的嘴里。”

“那也许是有的吧，”布托斯翻了一个身，“这个项目还有其他的人在做，就和养蛊一样，最后谁做出来了，才有发言权。”

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伊万立马就意识到了，“你是说不仅你们在做？还有谁？他们在哪里？”

接二连三的问题接踵而至，可是布托斯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一般，“我累了，你还想知道什么可以出去问问别人。哦，对了，记得把门带上。”

眼看着他不准备再说了，伊万从位置上站起来，然后离开了这个房间，顺便还帮他把门带上。

听到声响，躺在床上的人睁开眼睛，他的面前是一面小镜子，而上面照应的却不是他自己，而是另一个人。

“做的不错。”

“大人为什么……要……”

“这不是你该问的，他想知道，我自然有办法让他知道。你的任务完成了。”

*

伊万从布托斯的房间里出来，外面行色匆匆的人已经不像他进去时的惊讶，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做梦一样。

而青年也在不远处坐着，看见他出来了，还朝着他招了招手。

少年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桌子上的食物让他愣了一下，是烤鱼。

这个烤鱼烤的外焦里嫩，金灿灿的，看着就很有食欲。

“因为你说不喜欢面包，所以我特意从外面抓了几条鱼，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能让伊万心动的食物不多，尤其是在枫丹难吃的面包非常盛行，烤鱼在他这里的地位自然是越来越高。

咬了一口，他的眼睛都亮了，在末日生活了这么久，他的烤鱼技术，他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能吃到这么好吃的烤鱼，已经非常难得。

三下五除二就把桌子上的烤鱼全都炫完了，吃完了才发现，自己好像没有给对方留下来一条。

少年难得尴尬地沉默了一瞬间，“……抱歉。”

不过青年却是没有在意，他摆了摆手，“吃完就吃完吧。”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东西？”

青年倒了一杯枫达和牛奶，然后把牛奶杯子推到他身边，“喝完牛奶才能喝枫达。”

看着自己面前的牛奶，以及青年面前的枫丹，伊万强忍着不适一口喝了下去。

青年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把枫达的杯子推到他面前，借着才回答他的问题：唔……你为什么会认为在你，在海底那个实验废墟搅起了这么大动静，还会没有人注意到你呢？”

“……”

看着他疑惑的眼神，青年换了一种措辞，“或者我这么说，你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被监视的感觉是吗？”

“是的。”

“那你因为的一举一动都在枫丹那位大法官的监视之下啊。无论是现在被我留在这里的美露莘，还是你一直停留着的梅洛彼得堡，都是监视的地方。”

“只不过很可惜，你似乎被那位典狱长，迷惑的晕头转向的，以至于你对于危险的敏锐性都下降了。”青年的不急不慌的语气，说到最后已经带上了一丝严厉。

“所以你们其实早都盯上我了？”

“你要说早，其实也不算早，至少我认为我们盯上的时间，在枫丹廷方面之后。”青年喝了一口咖啡。

“枫丹廷盯上了我，并没有影响到我的生活，所以我不反感。但是你们已经把希伯来留在了这里。这个行为已经伤害到我的朋友了。”

闻言，青年隐藏在头套下面的笑容，逐渐收起；原本还弯弯的眉眼也出现了一个“川”字。

对方突然变得气场，让伊万抿住嘴，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对面前这个人的感情是非常……一言难尽的。

似乎好的坏的都不适合他。

“其实我想象中，我们见面的时间不是这个时候。”青年无奈地摇摇头，“至少不会是我现在这个穿着厚厚的衣服，也不会是迫不得已把你的朋友留在这里。”

“但是我们确实是这个时候见面了。”

“是的。”青年耸耸肩，“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你可不可以给我解答一下，和我们这次的实验没有关系。”

“你说。”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无论是那维莱特，还是莱欧斯利，他们最终的目的是利用你，你会生气吗？”

“你从什么地方推断出来的？”

“一个人形大杀/器，哪怕他平时表现得人畜无害，甚至有些慵懒，”青年笑了一声，慢慢地走到他身边，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趴在他的耳边，语气轻快：“如果我是掌权者，要么毁了他，要么就为我所用。你觉得呢？”

下一秒，伊万的拳头就朝着对方的脸锤了过去。

但是被青年一只手拦在了距离他一寸的地方，与此同时，伊万觉得自己的手上的力气全部被卸掉了一样，抬不起胳膊。

手被人松开，他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你……”他惊讶地看着面前的人，心中更是涌起了惊涛骇浪，第一次认真地看了他，“你到底是谁？”

和他的狼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对方好像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甚至就连呼吸的频率，都丝毫没有改变。

举手投足，都把他的力道把控的非常好。

“不要怀疑我的话，因为明天和意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呢。”青年伸手拍了拍自己原本就一尘不染的衣服。

“你为了那个典狱长，甚至还管起了你一向都不屑于去管的闲事。说实话，原本我是对他一点都不好奇的。但是现在，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这一改变，让我对他有了非常大的兴趣。你说……如果我用你，让他过来当志愿者，如何？”

青年的语调微微上扬，半真半假，让人捉摸不透。

砰——

“呃……”

伊万半跪在地上，右手一拳毫不犹豫地打在了对方的身上，让他发出了一声闷哼，他好像一只狼崽子一样，浅红色的眸子变得血红，一字一顿：“我告诉你，你敢动他，我一定会让你这里，夷，为，平，地！”

青年似乎也被他惹恼了，声音也降下了几个温度，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看着他，“你如果这么说，那我更要看看，这个代表着梅洛彼得堡的人，到底有什么独特之处了。能让你一直呆在那里。”

说着，他径直地走到了坑洞的另一边，正在工作的人不约而同地对他行礼。

巨大的电子屏幕被打开，整个屏幕分成了二十四个同等大小的小屏幕。

青年飞快地寻找着某一个屏幕，上面的画面换了一片又一片，最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