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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眼大写的不信:“搁这忽悠你亲爹呢,真当我看不出来,当时你是不想看他变成残废,才故意磨时间?!”

高玚:“我是不想让你跟艾威格家族结仇,不希望我们两个人的恩怨,牵扯到你们的利益……”

高琼瑜被高玚的懂事震得一愣,两眼泛酸,轻拍了拍他肩膀:“儿子,你的事就是高家的事,就是得罪整个皇室,我们家也是不带怕的。”

高玚心里一暖:“爸,我知道了。”



哄走高琼瑜后,高玚去了邢奚厌的急救室。

“他情况怎么样?”

“少爷他三根肋骨断裂,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重伤昏迷,目前正在全力抢救。”

周逢鸣望了眼手术室门框上的几个字眼,声音惆怅。

“是么。”

高玚顺着周逢鸣的目光看了眼紧闭的手术室。

看来没个三五天不会醒。

“先生这是要去哪里……?”

觉察他的离开,周逢鸣疑惑道。

高玚模棱两可地回了句:“有点急事。”

“少爷醒来看不到先生,怕是会担心先生。”

“很快就回来,不会让周叔为难。”高玚摆摆手,往保温舱的方向走。

他要在邢奚厌醒来前,确认一些事。

他刚才已经将那孩子的毛发,交给了陈沐觉,让他转送到基因检测机构。

也许明天就会知道基因检测结果。

当然,就算没有基因检测结果,他也差不多能断定,他孩子八成是被掉包了。

至于掉包的真相,或许能从保温舱的医护人员那里打探一二。

不出所料。

从保温舱的执勤人员那里,高玚还真套到了事情的原委。

停尸房里的孩子不是他亲生的!

而他儿子,放入保温舱没多久就失踪了。

那几个医护人员不想被追究责任,才找了停尸房里的死婴。

那几个omega还告诉他,他们查过事情发生当天的监控。

那几个时间段里,压根没人出入保温舱。

他儿子是离奇失踪。

如果是别人或许会觉得这事有些匪夷所思,但高玚听他们感叹的同时,脑子里想的却是系统跟他道别时说的那些话。

孩子的去向,隐隐有了点眉目。

病房内。

“玚玚……?”

邢奚厌低喃着从病床上醒来,却没有看到高玚的身影。

“少爷,先生不在。”

周逢鸣将拉来窗帘,好让更多光线透进室内。

“这些天他都去了什么地方?”

“先生去了保温舱,不久后离开了医院,前两天出席了小公子的葬礼。从葬礼上离开后至今,一直待在高家。”

周逢鸣按照其他人转来的消息,老实答道。

“一直没回来?”

“是。”

邢奚厌眼睫微颤:“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他就一点也不在乎他的死活?

“先生曾在病房外,向老仆询问了少爷的手术进展情况。”

邢奚厌拔掉手背上的输液管:“我去找他。”

不该放了他。

他要把他重新关进地下室。

重新把他锁起来。

让他哪里都去不了。

每天只能由他喂着进食。

不管醒来第一眼,还是睡前最后一眼,只能看着他,只能承受他。

“少爷,您刚动过手术,现在还不能下床活动!”

眼看alpha手背上冒起几滴血珠,周逢鸣急忙上前稳住alpha情绪。

alpha没有搭理周逢鸣的劝阻,忍着周身痛意从床上起身。

胸前绷带随着他的动作起伏,渗出点点血花。

周逢鸣忙点开光脑:“少爷,老仆这就让人把先生请回来……”

话没说完,病房门板哗地被人从外向里推开。

“周叔,你找我?!”

高玚浑然不在意地撇了眼alpha,接着看向一筹莫展的老人。

准备进门的时候,他刚好听到周逢鸣那几声劝慰,不用也想知道八成是邢奚厌醒来看到他不在,又躺不住了。

“先生,您回来了……”

周逢鸣欣慰一笑。

“玚玚……”

邢奚厌探出床外的脚一顿,视线紧紧粘在青年身上。

几分前暴走的理智,跟着那越来越近的身影点点回流。

“不回来能怎么办。”

高玚朝着周逢鸣的方向点头应了一句,当做没看到病床上那双发红滚烫的眼睛,旁若无人地挪开椅子。

拎起桌上的一串葡萄,一个接一个往嘴里扔。

“玚玚这几天,玩得很开心?”

alpha目光滑过青年红润不少的脸色,喉咙有些干紧。

高玚拎着葡萄的手一抖,反呛道:“怎么也比天天被你关着强得多。”

只要熬过这两个月,他跟邢奚厌就能分道扬镳。

在那之前,他不能让孩子的事被邢奚厌发现了……

“少爷,我让护工过来替您重新包扎伤口。”

看着alpha胸前蔓延的殷红,周逢鸣说完,默默退出病房。

没了其他人的打扰,alpha落在高玚身上的目光跟扫描仪似的,越发肆无忌惮。

从蓬松微卷的发顶,盈着几滴汗珠的鼻尖,汁水润湿的唇,到干净莹白的锁骨……

“很好吃?”

“还行。”

高玚吐掉嘴里的葡萄籽,听到声音,没心没肺地回了句。

此时他脑子里正忙着计划,该怎么把系统引出来,自然而然的忘了对某个虎视眈眈的alpha设防。

搁在座椅扶手上的袖子被一股不小的力道,轻扯了下。

高玚被那挠痒痒似的小动作打乱了思路,松懈没多久的心弦重新竖起警惕。

他挪开手肘,不让邢奚厌够得着:“做什么?!”

“过来点。”

alpha冒着血珠的手,固执地往高玚的方向伸,配上他那苍白病弱的脸,红丝密布的眸子。

活脱脱一副被病魔摧垮的可怜样。

“有事直说,干嘛非要过去?!”

高玚身躯往后一斜,跟邢奚厌伸来的手隔得更开,从头到脚,连同每一根发丝都写满了拒绝接触。

“你就这么怕我?!”

alpha眼底闪过失落。

“你要能正常点,我也不会防着你。”

高玚将手里不小心捏烂的葡萄往垃圾桶里扔,擦净手上的果汁。

他不指望邢奚厌那顽疾似的疯病说改就改,他就希望对方稍微有点自觉,别动不动对他发疯。

至少能让他这最后两个月太平点,他都谢天谢地了。

“……”

邢奚厌垂下手,没反驳也没表态。

高玚看他静躺不动,只当他是在反省,紧紧绷起的心弦暗暗松下几分,给自己重新调了个舒服点的坐姿。

本以为把话说开后,邢奚厌好歹会收敛点。

直到那家伙从枕头旁拿出一份折页清单。

他才发现自己低估了对方的下限,也把为期两个月的“考验”想得太过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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