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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员工都是怎么爽怎么惬意怎么来,沈雾远也是。
他在大脑中杜撰了一个活色生香的场景,十个美人或坐或站或躺,捏腿捶肩扇风喂水果各司其职,伺候得面面俱到。
他则眯缝着眼睛,喝口小酒,吃颗葡萄。
——嗯,这个捏肩的力道不错,不轻不重的,挺舒服。
沈雾远笑了笑,低声道:“继续。”
仿佛受到了鼓舞。那只手顺着他的肩颈来到了前襟,慢条斯理地扯开了领带。
束缚被拿开,大狼狗喉咙里发出了舒服的咕噜声。
身体也跟着松懈下来。
那人将领带搭在了他的左手上,另一头牵到了他的右手上,腕部被蹭的痒痒的,沈雾远静静看着那只手,想看看它到底在做什么。
接下来的场景就跟变魔术似的。
它不过捏住多余的带头轻轻一扯,腕部便蓦得发紧,低头看去,原来两只手被捆到了一起。
神奇!
还没等凝神去看,眼前又是突然一黑,有什么东西蒙住了他的眼睛。
温热的身子欺上来,沉沉地压住了他。
沈雾远身体一抖,吓醒了。
还是那间办公室,他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
透明玻璃外的世界万籁俱寂,不知名的黑鸟在城市铁林上空盘旋而过,连太阳都收敛灼烫光芒,悄悄藏进了厚重的红云中。
他似乎睡得久了些,头脑有些昏胀,桌上摆了一杯不知什么时候送进来的咖啡。
沈雾远伸手拿过喝了一口,已经冷了。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不急不缓,由远及近。
办公室的大门无声地朝两边滑开。
沈雾远扭头,视线落在了走进来的男人身上。
“BOSS。”他站起来,端端正正地给对方鞠了一躬。
谢右走到跟前,纯粹的碧眸不动声色地将青年从头到打量了一遍。
两人现在距离很近,沈雾远甚至能嗅到叔叔身上若有似无的书卷木质香,这两种相近的味道杂糅在一起,沉稳而平和,使人心情宁静。
叔叔不说话,大狼狗也跟对方较劲似的杵着,不抬眸,不主动,只将视线落在男人的鼻梁中间。
刻意保持住了一个职员对上级领导该有的距离和礼仪。
当然,如果忽略他偶尔移至男人口唇区域的目光,会显得更有说服力——
叔叔的唇色可真好看啊,淡淡的红抿在那,沈雾远光是看着就觉得喉头发紧。
四年了,整整四年都没拥抱亲吻过男人,他都快忘了谢右怀里的融融暖意,掌心覆在背上的触感,唇齿间的温柔缱绻,以及舌尖抵开齿关不容拒绝的力道……
封存在大脑边角的甜蜜画面被一点点重拾起来播放,如今乍然见到回忆中的主角,曾经试想过无数遍的做法都夭折在了真正的行动中。
叔叔怎么不说话?难不成多年不见,真的已经忘了他?
大狼狗敛眸,压下眼底的躁动和怒火,疏离而陌生地站在谢右跟前,像个真正的职场新人那样。
像是打量够了,男人终于又走近一步,手指掌控住青年的腰,埋头在他颈窝中深深吸了一口气。
沈雾远只觉得痒,想要避开,却被腰上那只手揽得更紧了些。
“崽崽。”谢右的嘴唇辗转来到青年唇上,在深吻前突然叫了他一声,声线低沉,磁性喑哑。
唇瓣被震得发麻,沈雾远喉结滚了滚,“BOSS你……”剩下的话还没出口,就被猛然闯入的舌尖抵了回去。
猎人强势闯入,大狼狗被打得措手不及,狼狈逃窜,最后被摁倒在了狼窝里,从头到爪,狠狠搓揉了一通。
“乖,叫叔叔。”
沈雾远抿紧唇,负隅顽抗。
男人眸色渐暗。
大狼狗眼眶渐红,毛发颤抖。
猎人越发大胆,干脆把碍事的狼毛撸了,甚至丧心病狂到爪爪上的也没放过。
大狼狗忍无可忍,奋起反扑。
猎人从容不迫,强行镇压。
狼头被摁死在了地上,除了还能动弹几下的后腿,几乎没有反抗的能力。
失去了毛发护佑,狼强健有力的肌肉彻底暴露在了猎人视野中。
……
一通磋磨过后,安静的办公室中终于响起一声低到几不可闻的男音:“叔叔……”
“崽崽,”男人伸手蹭了蹭青年发红的眼角,“这些年我每分每秒都在想你。”
沈雾远蜷缩在沙发上,这回他没再敢质疑这句话。
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衣物,青年不着寸缕的身体上更是狼狈不堪,密密麻麻的吻痕几乎没有缺漏一块地方。
沈雾远重重喘了几口气,眼眶里隐隐约约有水光闪烁。
谢右走过去将地上的衣服一一捡回来,转身的时候,刚好看到崽崽眼眶里滚动着泪花,拼命忍着不让它掉下来的倔强模样。
是不是把人欺负太狠了?
男人心疼得厉害,走过去吻掉了青年眼里的泪,然后将衬衫披在对方肩上,手抓着他胳膊小心翼翼地往袖管里套。
整个穿衣过程都是沉默的,大狼狗也很乖,全程都很听话。
等到了最后一步,谢右蹲身在沙发前,手握着青年的脚腕,出声自责道:“怪我没控制好,只是四年不见,崽崽,你变得让我发狂……”
沈雾远身体抖了一下,大脑终于从凝滞状态缓了过来,他张了张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我还以为,你打算在这里就把我办了。”
那种全程被掌控,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人摆布的感觉,让大狼狗第一次尝到了恐慌的滋味。
他狠狠吸了吸鼻子,发红的眼睛直直瞪向男人:“叔叔,你刚刚的眼神可没有现在这么温柔。”
那眸色深得可怕,几乎成了黑色,眼神中的凶狠暴戾,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撕碎了吃进肚里。
沈雾远对着这么一双眼睛,连求饶的话都不敢说,他甚至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就怕把伏在身上的男人刺激得更加失去理智。
“以后不会这样了。”谢右叹了口气,手指摸着青年的脚趾,慢腾腾地套着袜子。
等到两只袜子都穿好,他依然没起身。
沈雾远的一只脚还踩在男人大腿上,脚掌心清晰感受到被衣物遮挡的肌肉中,潜藏了多么强悍的爆发力。
也难怪刚刚被对方压制得死死的,动都动不了。
从最开始的恼羞愤怒,斗志昂扬,到中间的脱力放弃抵抗,再到最后的恐慌惧怕。
大狼狗输的是心服口服。
“崽崽。”谢右又叫了他一声。
沈雾远抬眸看去。
男人碧绿的眼眸越发柔软,他微微扯动唇角,膝盖下沉磕在了地面上,手心里突然多了一个黑色缎面盒,边角缀着四朵精巧的玫瑰小饰。
大狼狗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