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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晃,然后拽了他袖子,拉着他就往回走。

等回了客栈进了屋,杜如喜从圆墩墩的小瓶子里挖出一大坨药膏,让江少栩把上衣脱了的时候,他才知道那小瓶里装的原来是专门祛疤的软膏。

他背上那个刀伤,伤得不算太深,但却是从右肩划到了左腰,几乎横过了他大半张背,前阵子结了疤,这几日疤落了,新生的嫩肉总有些痒痒,他总忍不住想挠一挠。杜如喜不让他挠,就十指相扣地抓着他的手,他被抓了手基本就顾不上别的了,整个人憨憨的,特别老实。

“这软膏是杭家特配的方子,有止痒的功效,一日两次,涂上七日,基本就养好了,不会留疤。”杜如喜给他上了药,又在他背上仔细揉了揉,把药膏都揉进去,“你后背别总绷着劲儿,我给你好好按一按,松快一下。”

“哦……哦。”江少栩也不是故意绷着,他就是在心上人面前打赤膊,紧张。趴在床上的时候,他还蔫不出溜地试着把被子往身上围。杜如喜瞧见了,故意把手伸到他胸口上,抓住了狠狠捏了一把。

江少栩一下子弓起背来,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红着个脸问:“前面也要上药吗?”

杜如喜就势抱到他身上,脸蛋儿埋在他胸前,一仰头,下巴颏垫在他鼓囊囊的胸肌上,一本正经地道:“前面不用上药,是我自己想摸,不可以吗?”

“呃……”调情的话江少栩不会接,吭吭哧哧地答不出,憋了半天,两只手搂在杜如喜后背上,算是回抱了一下。

杜如喜就笑了,闭着眼睛压在江少栩身上:“让我好好歇一会儿。”

之后连着几天,杜如喜每天白天都要出去办事情,有时候是去杭家药铺,有时候是去见其他人,江少栩也没别的事情做,就跟着一起去,在外头等他忙完。

晚上抹完药,俩人就搂一块儿躺上好一会儿,杜如喜看着很是疲倦的模样,江少栩问过他在忙什么,他只是摇摇头,不言语。江少栩就不问了,顺手呼噜呼噜他的背。

没呼噜上两把,杜如喜就挨过来啄江少栩下巴,江少栩一低头,俩人的嘴唇就贴到了一起。

这又是抱又是亲的,火撩得特别快,杜如喜脸颊红红的,往江少栩肩窝上一埋,声音闷闷地忍耐道:“你背伤还没好利落……等完全好了的,好了就轮到你给我治病了。”

江少栩这也是年轻火力壮的岁数,撩到一半生生憋住也不好受,脑袋半迷糊的,还搁那儿懵懵登登地琢磨——还治什么病?病根儿不是正精神抖擞地戳着自己大腿根呢吗?

这之后,又过了三四天。

杜如喜找人去谈事情,江少栩蹲墙根儿底下等他忙完。

不远处有几个小孩儿扎堆在耍木剑,那木剑做工实在粗糙,其中一个小孩儿嫌它不够威武,丢在地上就开始发脾气。

江少栩没事儿干啊,凑过去,捡起木剑来就随手挽了个剑花,小孩儿们看到了,呼啦啦一下子全围上来,又是喊帅又是让他教的,他让几个屁大的孩子夸了也挺美,挨个小孩儿教他们怎么抖腕怎么转剑。

正热闹呢,身边忽地传来一声惊诧:“还真是你!”

江少栩循声一扭头,就看到许久未见的南宫逸。

“你怎么来了南陵不找我?”南宫逸朝他走来,揪着他胳膊就要走,“走走走。”

“欸?撒手撒手。”江少栩让他带了两步,赶紧弹开他的手,“干什么?去哪儿啊?”

“啧。”南宫逸咂了一声舌,“我南宫逸什么人,说了要请你吃南陵最好吃的鱼,说到做到。”

第47章

江少栩蹲在路边正等杜如喜呢,这蹲一半吃哪门子鱼,他就不愿意去,无奈南宫逸生拉硬扯的,愣是把人给拽走了。

好在吃鱼的店就在街拐角,江少栩的雪貂跟着杜如喜呢,一时半刻的倒也不怕找不见人。南宫逸领着他一路上了食肆的三楼,进了雅间,张罗着点了一大桌子菜。江少栩挑筷子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然后没跟南宫逸讲半点客套话,撸起袖子就是一顿大快朵颐。

南宫逸本来还有点拘着南陵派小公子的架子,想着在饭桌上和身为重华派弟子的江少栩论个高低呢,结果一看对面这做派,反倒笑了,拿筷子敲了江少栩手背一下,傲气道:“你吃这么快作甚,重华派不给饭吃吗?”

江少栩哪有心思和他闲聊啊,满心惦记着自己杜小弟呢,寻思着赶紧吃完走人,可饭菜又的确可口,这是多塞一口是一口呢。

一边吃,他那注意力还一边顺着窗户往外瞟。

南宫逸看出他心不在焉了,抻着脖子也一同往外看了眼:“你看什么呢?”

街对面,一队人马,统一着了红装,两人一对儿,又是搬又是抬的,挑了不少红木箱。这群人走成一连串,队尾还有响锣的,周围围着不少路人,看着声势浩大的,好不热闹。

“那不是杭家的聘礼队伍?”南宫逸回头看看江少栩,一下子就误会了,“你盯着他们瞧什么?你不是认识杭家的人吧?”

“嗯?”江少栩鼓着腮帮子嚼了嚼,莫名其妙地看看他,想了想有过一面之缘的杭珊珊,“算是……认识?”

“认识杭家人……他家下个月初不是要办订婚宴来着?欸!那可不成,日子冲突了。”南宫逸一下着急了,从怀里掏出个金灿灿的请帖来,啪叽一下摔江少栩面前,“下月初我家老爷子办大寿,这请帖我可是亲自递给你了,你得来。”

江少栩低头瞅瞅请帖,南宫逸咋呼道:“我可告诉你,请你是看得起你,要不是看在你先前在地道里、呃……帮了我一下,不然谁会搭理你。对了,还有你那个腻腻歪歪的弟弟,可以一道儿带过来。”

这一顿饭吃完,江少栩不光把南陵派当家的寿宴请帖揣回来了,还和小二要了食盒,特意给杜如喜新点了一条烤鱼带了回去。当然了,江少栩没钱,银子还是从跳着脚的南宫逸兜里硬掏出来的。

晚些时候,江少栩接了杜如喜回客栈,杜如喜还是一副劳心劳神、很疲倦的模样,江少栩净想着让他吃东西缓缓神了,到晚上歇息宽衣时,一摸兜,这才想起寿宴请帖来。

他把受邀的事情和杜如喜说了说,杜如喜歪着脑袋靠在他后背上,顺手拿过请帖来仔细看了看:“下月初五……不凑巧,我那时候有要紧事要办,没法陪你一起去了。”

江少栩哦了一声,也跟着瞧了瞧请帖,那帖子不单单邀了他,上头其实还有纪正庭的名字。

可纪正庭前阵子去寻代华了,至今没有音信,江少栩也不知道他还赶不赶得及。

“下个月……初五。”江少栩定睛看着请贴上的日子,忽地愣了一愣,接着后知后觉地一咧嘴,“巧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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