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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确实让谷雨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大为惊喜,简单欢快的曲子,漂亮配合的蟒蛇,再加上弄蛇人本身不俗的身段,地主家的傻孩子大手一挥就要甩出几千摩拉。
白术也没打扰他的开心,他虽然忙,但也注意到了谷雨最近的状态并不算好,阴差阳错也省了自己想办法哄,所以他也象征性给了点摩拉,顺道塞了一张医馆的优惠券,长期有效的那种。
谷雨注意到有些无语。
真是一点机会都不放过,这几日造的声势已经够大了,连远在化城郭当提纳里都按捺不住好奇,写信来问谷雨这个不卜庐分医馆的情况。
当然谷雨并没有坦言,他还想着要跟提纳里道歉呢,就直说让他自己回来看,不知道提纳里信没信,因为谷雨一直没收到回信。
玩过吃过,买过欣赏过,谷雨满足了,白术就提出打道回府。
与此同时,被人遗忘的医馆内。
略带喟叹的话音在一片寂静中响起。
“既然来了,就不要等人叫嘛……”赫尔斯手里拿着璃月的话本,视线却落到了书房的空处。
一层层的水波纹随着赫尔斯话音落下,徐徐展开,空间在发生扭曲,或者说是折叠,小巧的身影在荡漾之中由虚变实。
“布耶尔,好久不见。”赫尔斯笑着放下话本,幻化出手杖轻轻摩挲,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被唤作布耶尔的存在,外形像是精灵幼女,白色的头发扎着单边马尾,一体的裙子展开宛如羽毛球,跟赫尔斯一样的绿色瞳孔里刻印着四瓣花纹,她仿佛没有看到赫尔斯的动作,缓步走到赫尔斯身前,仰起头,语气认真:“赫尔斯,你不该把那个孩子卷进来。”
“嗯……”赫尔斯站起来半弯下腰,平视着布耶尔,笑容里带着些许癫狂得意,“可是他已经卷进来了,还知道我是谁了,这可怎么办呀?……智慧的小吉祥草王大人?”
“想对我说教,”赫尔斯直起身,眉目低垂却满是蔑视,“你先从你的鸟笼里出来如何?”
“我知道你心里不平衡,但这不是你做这种事情的原因!”布耶尔并未被赫尔斯故意的话语激怒,反而流露出几分心疼。
这点怜惜正直砸中了赫尔斯的痛脚,他一改原来的元气满满的模样,充满怒气与怨恨,“是啊!我觉得不公平!凭什么?!凭什么你能诞生?!”
“须弥需要我。”布耶尔抿着嘴唇,声音低了许多,但依旧坚定。
“需要你?那你做了什么?呆在人类给你做的破鸟笼里顾影自怜?”赫尔斯嘲讽道。
“我有我的职责,就像树叶生长凋零,融入泥土再向大树输送养分,大慈树王给予我的,须弥给予我的,终将回到它的源头。”布耶尔闭上眼,小幅度地摇了摇头,随后叉起腰,睁眼看着赫尔斯,理所当然地说,“你也是我的职责,赫尔斯。”
“所以,不要再说这种会惊掉瞑彩鸟羽毛的话了,他们会无法渡过沙漠的夜晚。”布耶尔边说,边赞同地点头,看起来很满意自己的发挥。
“意味不明。”布耶尔眼中的神彩让赫尔斯不敢直视,他偏头闪躲,不满道,“干什么擅自把别人当成职责,真过分,明明比我还小……”
布耶尔闻言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我只是希望你能放下那种不切实际的念头。”
“哪里不切实际?”赫尔斯猛地转过头,盯着布耶尔的目光中是强大的执念,“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布耶尔看着他,好像思考了什么,问道:“包括将谷雨拉进来?”
赫尔斯这回倒是底气十足,“只有他能帮我,帮我实现我最后的愿望。”
二人对视好一会儿,空气好似被冻结一般,赫尔斯听见布耶尔这么说:“那么……我会帮你。”
“诶?”赫尔斯没想到布耶尔会这么说,他一发愣,人就趁机如来时一样,引入波纹,消失不见。
“布耶尔?!”赫尔斯大喊,“你什么意思?!”
这次没有回应,密闭的书房中回荡着绕梁的余音。
咚咚咚——
谁用力踩着楼梯上来了,接着就是急促的敲门声,“赫尔斯?!出什么事了,我听到好大一声!”
门外的是谷雨,他刚在医馆门口与白术分手,白术说突然想起重要的事就离开了,谷雨放下采买的东西就听到了楼上传来赫尔斯的喊叫,这才想起还有个人在自己的书房里待着。
“赫尔斯,开门!”没人应答,门被反锁,谷雨准备直接踹门。
腿还没抬起,门吱呀着开了。
医馆是没开灯的,这个时间也没有其他人在,谷雨上来完全是凭借着强大的感知能力,这下子在昏暗的环境里响起这么一声,而这声音的制造者还疑似是除了自己,没人能看见的生物。
毛骨悚然起来了。
“愣那干嘛呢?!”赫尔斯此时心情尚未平复,语气很差,看着谷雨几乎占据整个门框的身形之后,心情更糟糕了。
长这么大个干嘛?!
谷雨自来到须弥,身高就蹭蹭往上涨,这会子快接近一米八了,教令院的学者服又没个腰线,从上到下一般粗,大水桶似的罩下来,再戴上帽子,四四方方一长条的人就做好了。
也幸好,谷雨平时不喜欢戴帽子,耳朵上的圆盘耳坠也没取下来过,再加上那张脸,终究是保住了圣手大人的风范。
第95章 须弥
“你真的没事?”谷雨狐疑地看着赫尔斯,对方一脸轻松,完全不复方才那般不安。
“都说了是因为看恐怖话本……”赫尔斯撇撇嘴,“你不准往外说,知道吗?!”
“那好吧。”谷雨不再追问,“你今晚就睡在这里吧,书架后有张小榻,也有被褥。”
“关于的你的事,我们之后再谈。”说完这句话,谷雨就离开书房,把空间留个赫尔斯一个人。
赫尔斯呆呆地看了房门一会儿,嘿咻一声跳下桌子,摸索到了谷雨说的榻边,上面的垫子很软,小毯子也充满太阳的味道,赫尔斯把自己包成蚕蛹,闭上眼慢慢静止。
他没有睡觉,只是在放空自己。
布耶尔的话确实让他有所动摇,但想到这是最后的机会,赫尔斯也就收起了那点对谷雨的愧疚。
谷雨不知道赫尔斯复杂的心理活动,仅仅察觉到对方疑似遭遇了不开心的事情,不会安慰开导人的他贴心的给人匀出个人空间,自己则是下楼将买的东西一一分类收好,打包的打包,装订的装订。
一切收拾妥当,白术才姗姗来迟。
“你去打架了?”谷雨耸耸鼻子,他闻到泥土混杂着血腥气的味道。
白术闻言立马意识到,抬起手臂轻嗅两下,说道:“抱歉,我这就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