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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想让大家的愿望,被砌进冰冷的神像里,那种把人民的心愿当成砖瓦的永恒,我绝对不会认同。”
“愿望什么的,现在的人果然还是吃得太饱了。”
希露尔含含糊糊地说道“人只要平安活着不就是大好事了吗。”
“如果连愿望都没有的话,那样的人生也太可怜了。”
武士平平无奇的一句话给希露尔造成了暴击,破防总是来的如此轻易又来不及防备。
他欲哭无泪,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关系,为什么总有人要试图教育他,他只想说你们这些内卷的人不要随便代表咸鱼的人生。
希露尔被噎到了,现在的他身上中枪膝盖中箭,他只想做个看戏的背景板路人也要被伤害。他日子过得好好的,自己都觉得自己现在快乐的不得了,为什么总有人替他可怜。
不过他想一想,要是放在小说里,他岂不是成了备受批判的不理解主角就算了还要对主角的觉醒冷嘲热讽的麻木的人。这里是有大作家在取材吗?
“好啊。”
希露尔也被激起了较量的心,他不好受也要让这个惹毛他的罪魁祸首不好受,他爆米花也不吃了,站起来拍拍衣服挑衅似的与武士对视。
“我等着看你的结局。”
他嘴上这么说着,但脸上分明是写着我等着看你死在雷电将军无想的一刀之下。
大概是因为话不投机半句多,武士没再和希露尔多说什么,可能是为了在决定前要保持一个良好健康的心态,只是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在说要是我赢了一定不会放过你。
希露尔目送他走上御前决斗的高台,只是这场决斗快的有点出乎希露尔的预料了。他带的看戏必备品还没下去一半就功成身退了。
九条裟罗在他眼里很弱、而那个大话一套接一套的人更弱,对了一会儿招就输给了她。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不愧是前人总结下来的真理。
看到结果已定,那个从决斗开始就如人偶般沉默着的雷神终于干了今天来这儿的第一件事。她从胸口拔出了刀,雷霆闪过,空气中充满了来自她压抑的威压,台下的普通人已经开始捂着胸口喘不上气了。
电流伴着断刀落地,带着武士的夙愿一切都尘埃落定。
连九条裟罗都战胜不了的人,还能说出那一刀未必无法企及、总有地上的生灵敢于直面雷霆的威光这种大话。
希露尔逆着嘈杂的人群,追赶突然冒出来拿着神之眼逃走的武士的天领奉行役人、议论纷纷的人们或恐惧或绝望或痛惜的脸从他身边经过。他来到倒在地上只剩下一点微弱呼吸的武士身边。来时他坐在地上,武士高高在上的看他,而短短几分钟,形势就逆转过来成了他俯视这个人了。
希露尔对眼前的情况一点也不意外,现在的他只是像陈述件事实那样平静。
“像你这样的人我见过很多,嘴上说着什么我要为了朋友?亲人?正义而战,结果下一秒就很随便的死了,人就是这样说着大话却会死的很轻易的生物。”
不知道是为了扳回一城,他居然和将死之人辩论了起来。
“现在是我活着,而你却要死了。我看还是你更可怜一些。”
“…是吗?”希露尔等了一会儿才等到他的回答。
“咳咳,我倒是觉得…”
他咳嗽着喘着气,想要说什么半天也没说出来,就要撒撒手潇洒地闭上眼睛。
…你倒是觉得什么啊,为什么要说话说一半,憋了半天说了一堆废话结果在马上就要说出幕后黑手真名的时候没气死了,这是什么因果定律吗!
或许是出于要把这场辩论赛打完的心思,希露尔盯着他渐渐苍白下去的脸和变得微弱的呼吸,划开了他的手腕把血喂给地上就剩一口气的人。
“喂,御前决斗已经结束了,闲杂人等离这里远点。”
天领奉行的人举着枪向他走过来。
啧。
希露尔在心里感慨了一下他们碍事,转头时他红着眼泫然欲泣“大人,他是我的哥哥,我不想让他连尸体都留在这里。”
他低声向他们哀求“我能带哥哥回家吗?”
“唉,算了,摊上这事你也不容易。既然是家人你就把他带回去吧。”
好耶!机智让他免于变成通缉犯,希露尔抱着自己的战利品忍着开心回据点去了。
他一定要教这个大言不惭的家伙做人,让他加入自己的摸鱼神教。
第22章 做反派的第二十二天
希露尔离开天守阁,大摇大摆地抱着战利品把他带到了自己在离岛的据点,飞真的很好用。
开门把他丢到床上,希露尔控制不住翘起的嘴角盯着他不安定的睡颜看。
“你现在也开始干起多余的事了?”
“如果我是在干多余的事的话,那你现在又在干什么?”
希露尔看也不看从他回来开始就在他旁边叽叽喳喳个不停的散兵。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到自己的据点的,明明蛇骨矿洞离离岛也不近,也不知道他怎么摸上门来的。
不好好在蛇骨矿洞打工没事闲的来找他干什么,让他一进门就看到散兵沉着脸站在角落。尤其是当他看到自己捡个人回来时就开始对他阴阳怪气狂吐毒液,散兵一直在骂他现在还没停过。
难道…他们两个之间其实是有着某种无形的羁绊吗,希露尔被自己的大胆的想法冷的一身恶寒,好奇让他无意识的问出来。
“小傻子,我有手下的愚人众。”
散兵面上一副知心好同事装出善解人意的笑,那笑里藏刀的表情似乎在说,我有脑子你没有。
希露尔烦不胜烦,他的小房间一个人正好、两个人勉强、三个人就太挤了,是时候把某些不安静的电灯泡赶走了。
他张扬着眉眼故意刺散兵“该不会是你嘴上嫌弃我嫌弃的不得了,其实心里在想着怎么吸引我的注意吧。”
那无忧无虑的、对自己的处境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的、好像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能嘻嘻哈哈糊弄过去的单纯任性的蠢脸,深深刺痛了他。
而希露尔对散兵复杂又阴暗的内心世界毫无所觉,他只是用浑身解数气他“不然我在这里救人,你巴巴的凑上来干什么。”
散兵被他的话气得瞪大眼睛脸色铁青,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冷哼一声拉了一下帷帽就这么走了。
真是奇怪的人。
希露尔不理他,把注意力放在了他的新宠物上,他还是第一次养人呢,或者说有几个人能像他这样养人呢,可真是新鲜啊。
“喂,醒一醒?太阳晒屁股了,再不起来要没有虫子吃了。”
这屋里根本没有窗户吧,而且我穿着衣服也不吃虫子。
在睡梦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