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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可以,无论是同母所生的萧淮还是异母妹妹萧明月,萧金珠都是一视同仁的,下面其余两个弟弟虽然不太相熟,但关系也不差。
但姜挽这一去就是两个时辰多,江皇后在宫里等得有些急了,正要派人出去问问人怎么还没回来,结果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下人通报,说姜侧妃和太子嫔慕氏一起来了。
姜挽眉开眼笑,“对殿下来说,当然什么都算不得珍贵,唾手可得的东西得到了当然不惊喜了。”
这是怎么了?平常姜挽最在意都是他,鸿儿和清儿都是要排在后面的。
“看过了,太医说是无事,都是正常情况罢了。”
“无论男女本宫都喜欢,你安心养胎就好,其实本宫更喜欢孙女呢,皇家女儿少,太子这一代只有金珠和明月两人,皇子也只有太子和三皇子四皇子长到这么大,子息凋零啊。”
“虚名而已,瞧把你欢喜的,真是好哄得很,一个侧妃的位置就能将你打发了。”
要不是因为姜挽没有家人可以封赏,江皇后甚至想赏赐一下姜挽的亲人,但姜挽说她是个孤儿,所以便作罢了。
姜挽顿时失落,抱着萧淮的手都失了力道,“这样啊……”
夜里,萧淮终于抽出空过来,他先去江皇后的主殿请安,江皇后知道儿子过来是干什么,也不多留他,嘱咐几句就放萧淮去偏殿见姜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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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妹妹。”萧予鸿对此有不同的意见,他已经有一个很头疼的弟弟了,所以还是再来一个妹妹吧!
“真的吗!”姜挽惊喜地看着他,显然是高兴坏了。
唾手可得?他的所有,好像也不那么容易得到吧。
但姜挽并不能理解他的做法,也不喜欢这样,萧淮想,是不是他想错了,不该强求她去学不喜欢的东西。
为着林家宴上的事情,萧淮忙了一整天,本以为姜挽会最先关心他今日忙不忙累不累的,但结果她心里想的全是孩子,问过了孩子就不说话了,一点没有将他放在心上的意思。
晚一些,萧淮的人传来消息,说是燕如云母女平安,现在已经在燕家父母的护送下回燕侯府了,燕侯爷和燕夫人也在萧淮的震慑下老实了,见宴上疏漏和疑点实在太多,经不起推敲,所以就安静回府等大理寺清查后的消息了。
“这个……”姜挽开始撒娇,“妾身不喜欢那些嘛,我一写字就难受,还是不要学那些了,再说妾身现在还怀着孩子呢,就好好歇一段时间吧,这事就以后再说吧。”
这就是皇家子女少的好处,关系不那么复杂,兄弟姐妹之间的矛盾就少些,自然而然都能平安相处了,难道皇子皇孙数不清,争个头破血流才是好事吗?
“当然了,清儿喜欢弟弟还是妹妹呢?”姜挽坐在偏殿的软塌上,一边绣着小孩子要用的肚兜一边回。
“你上次找她玩,推了人家一下,害我陪你一起被父王训了半天!”萧予鸿对弟弟到处惹祸的行为很是无奈。
“净说胡话。”江皇后笑着瞪了女儿一眼,但却没说什么反驳的话,只是说了萧金珠一句意思意思。
萧淮不能在凤仪宫留宿,偏殿里陪了姜挽一会,好好说会话就够了,姜挽有孕,还是在凤仪宫里养胎更加安全,毕竟东宫后院的女人太多,不乏有他那狼子野心的皇叔怀王安插进来的人,有各方细作在,再怎么看护也会有疏漏,他不能拿姜挽的安危去赌。
“阿娘,皇祖母说你肚子里有小宝宝了诶!是真的吗?”萧予清对妇人怀孕生子这件事有一个简单的概念,但还不是特别懂,所以对阿娘要给他生弟弟妹妹这件事很是新奇。
燕如云幼时确实在江皇后宫里养育过一段时间,但萧淮整日出入上书房,哪里有时间和一个不熟的臣女相处,他知道那些流言,不过清者自清,他连解释澄清的时间欠奉。
历朝历代的皇子公主加起来都有个数十人,但皇帝身体不好,太祖打天下的时候他镇守后方繁忙的很,等天下安定下来啊,他们就都老了,下面的孩子自然也就少一些。
其实她何尝不想皇帝的后宫人少些,孩子少些,让她省心一点。后宫这么多年风平浪静的,可不就是孩子少的好处吗,但这话……身为皇后的江泠不能直接说,也不能在姜挽面前表示赞同。
“胡言乱语!孤和燕如云一分半点的关系也没有。”
几人进了正殿里,江皇后本担忧慕鸳陪姜挽过来是有什么歪心思,但见慕鸳为人清清冷冷的,都是姜挽主动与慕鸳说话,两人看上去关系还不错的样子,江皇后也就放下了心。
在江皇后心里,现在没有什么事是比姜挽安危还重要的了,儿子一年到头不求她什么,这唯一的请求她可得办好了。
说了一会话,姜挽和慕鸳聊到了祥云寺上香求子保胎的传闻,江皇后听了一会,被两人一唱一和说服了,便说要真是那么灵验,过几日她亲自去祥云寺上香去。
“哪能劳烦娘娘去呢,妾身求子平安,当然是要妾身前去了,就当出门散散心,妾身常在东宫里,都没有机会出门呢,不如就让慕姐姐陪妾身一起吧,路上也有个说话的人。”
“不成不成。”江皇后一听姜挽要单独出门,立马摇头,“你出去遇上什么意外可怎么是好,得不偿失啊,而且祥云寺在京都城外,你们两个女子去的话本宫实在是不放心。”
江皇后想了想,又道,“不如让金珠和驸马陪你们去吧,你们三个路上有个伴,再让驸马一路保护着,这样本宫才放心。”
姜挽和慕鸳对视一眼,纷纷笑着应下来。
第29章 黑衣夜行
宽敞华丽的马车穿过京都的主街,一路晃晃悠悠往郊外的祥云寺驶去。马车停在城外茶馆歇脚,帘子被一双白皙的手掀开,身着胭脂色牡丹缠枝长裙的公主殿下往外面张望着。
“下去走走,讨杯茶喝,阿挽你和慕娘子在马车里等会我,稍后便回。”萧金珠在马车里坐了一个多时辰,实在是坐不住了,脚有些麻,所以见马车停下连忙下去走走,舒展筋骨。
等萧金珠出去,慕鸳才有机会与姜挽说上一些不能被别人听见的话。
“你真的有把握?”此事关系妹妹清漪的生死,慕鸳必得慎重,心中已经忐忑多时了,越是到了约定的时候就越是紧张,生怕会出什么意外。
“没有,我当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这是唯一的机会,你若敢赌上性命就做,不敢现在放弃还来得及。”姜挽淡定地回。
慕鸳坚定看她,低声道:“我当然敢赌,就算是丧了命,也值得一试。”
“这就成了,你需要按照约定去做,剩下的我自有安排,会有人来接应你们的。”姜挽倚在软枕上,手指捏着腰间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