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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宁和玉静面面相觑,最后玉宁回道:“回殿下,宫中嫔妃多以端庄素雅为美,所以……”
江恒之在人前是个温润和善的笑面虎,只有在萧淮和亲近的人面前才会露出纨绔不恭的真性情,但像今日这样喜怒溢于言表,还真是少见呐。
萧金珠狠狠瞪他一眼,真想让下人们拉出去打他一顿。
所以为了掩盖一下自家娘娘之前张扬跋扈的性子,让太子殿下看见娘娘在一点点变好,妆容打扮上自然也要端庄大气一些,不求多么华丽耀眼,只求不出错。
有了这个被撕裂的口子,萧淮好像真的变了些,夜里相拥而眠的时候,姜挽听见他叫了好几声“阿挽”,并且越叫越顺口,彻底改变了姜氏、姜挽这样有些疏离冷淡的称呼。
“哦~原来是侧妃娘娘了,雨柔失敬。”江雨柔嘴上说失敬,但却并没有按规矩行礼,又笑道:“表哥后院人多,位份名字都不同,我怎么记下过,不太在意后院妾室都有谁,姜侧妃莫怪。”
直到萧淮面色有些冷,拉着姜挽走远一些,萧金珠这才注意到他们紧握着的手,她惊奇地看了眼萧淮,暗自腹诽亲弟弟的异常。
其实,是有那么一点动容的,就算是冷血的刺客杀手,也是有感情的人,只是要学会克制和冷漠。
江雨柔的到来似乎被萧淮忽略了,他没看她一眼,只认真写着经文,偶尔和姜挽小声说两句话,告诉姜挽哪里写的不对。
萧金珠就没空在意江恒之是什么表情了,连忙起身走到姜挽身边嘘寒问暖,从里到外都关心了一遍。
我吓坏了,还以为他们是来夺我性命的,现在安然无恙回来,简直就和做梦一样不真实……”
正是因为江皇后的照拂,所以才让萧淮和萧金珠对江雨柔态度不同。
从昨天到现在,不知积攒了多少公事要处理,江恒之本以为萧淮陪姜挽一晚就是极限了,没想到他还能更极限!
“他们安全得很,哪里需要我来操心。”
这个姜挽还真是……有点妖妃的天分。
二八年华的少女是极水灵的,江雨柔长相是娇俏讨喜的类型,正如刚刚绽放的桃花,看长相很是讨人喜欢。
姜挽没应声,旁边的玉静感受到隐隐敌意,立刻回道:“江小姐面见太子侧妃,该行礼才是。”
“不然?”萧淮捏了下姜挽的脸颊,笑道:“那你觉得,怎样才算受宠呢?”
姜挽还注意到,今天是萧淮第一次主动叫她“阿挽”。
骨节分明的手指从一排发饰上掠过,他面色平静,在几个颇为素雅端庄的簪子里抉择一会,但似乎都没有相中。
午时,姜挽去了外面的亭子中乘凉,顺便赏赏祥云寺的美景。
翌日晨起,萧淮似乎还没有过去那股子珍惜的热乎劲,还亲自上手要为姜挽绾发,虽然刚开始有些生疏,但在玉静的细心教导下,他很快熟练起来,成功为绾了个凌云髻出来。
说完,在殿中粘着江恒之的江雨柔就正好出来,领着两个婢女走到姜挽所在的亭子中,状似和善地问:“这位,便是姜奉仪吧?”
“哥哥……”江雨柔好像被江恒之的话伤到了,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没一会就落下泪来,委屈地望向正在抄写经文的萧淮,低声唤他,“表哥,雨柔又惹兄长不开心了,但我不是有意的,还望表哥看在雨柔真心求和的份上,替雨柔在兄长面前说几句好话。”
“多谢表姐。”江雨柔先是对萧金珠道了谢,轻声对前面的萧淮见礼打招呼,没听见萧淮的回答,她眼中似乎有些失落,静静地走到江恒之身边跪下。
“东宫无正妃,侧妃便是最尊贵的,衣着打扮还是要华丽些的好,不然外人见了还以为你家娘娘不受宠。”萧淮淡淡说着,伸手从妆匣里挑了唯二的珍珠掐丝钗子给姜挽戴上。
“是孤的错。”萧淮再度抱紧了她,嗅着她颈间的清香,心中还有后怕,“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了,我会保护好你。”
在慕鸳提出交换人质的时候,萧淮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甚至还主动说出了不会追击的条件,以此来换取她的平安无恙。
姜挽乖乖应承着萧淮的话,偶尔朝着跪着江恒之身边的江雨柔瞥去一两眼。
姜挽通过镜子看着萧淮的眼睛,与他对视上,红润的唇微嘟,微眯着眼说:“瞧殿下这话说的,听起来好像妾身很受宠一样。”
萧淮牵着姜挽往院子外面走,两人并肩而行,十指紧扣,好似一对刚刚成婚柔情蜜意的夫妻。
这次的事顺顺利利的,真要感谢腹中这个孩子来得及时,如若不然,她也不一定会有这样的分量去换清漪回来呢,不过最让姜挽惊讶的还是萧淮的决绝。
不止江恒之惊讶,楚枫也惊讶,但他能稍微理解萧淮的心情,所以也开始抄写经文,边写边等着萧淮写完和他们去说正事。
萧金珠往外面看了一眼,开口让侍卫们让行了。
萧淮带姜挽回来。
玉宁和玉静跟在她身边,为她解释了一遍江雨柔的身份,还说了江雨柔母亲与江皇后之间的事情,那时大景的江山不稳,江雨柔的母亲陪江皇后从南边一路北上来京,途中遇匪,士兵为保护在江皇后身边,没有顾上江雨柔的母亲,至其惨死,江皇后一直对江雨柔的母亲心怀愧疚,也对江雨柔多加照拂。
他抱着姜挽进门,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又唤来玉宁和玉静过来伺候检查。
玉宁和玉静都低头应是,两人嘴角的笑容都掩盖不住,心里实在是为娘娘开心。
“谁知你兄长,家母不曾诞育女儿,我也没有妹妹。”江恒之毫不掩饰对江雨柔的厌恶,嘴上从不留情。
看见两人一起出现在祈福的经纶殿时,江恒之的脸色好像更差了点,他只看了一眼就扭回头,专注的看着眼前金光灿灿的佛像,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带着几分怒气磕了三个有声响的头,闭着眼睛不知道在对佛祖求什么。
“走吧,去上香抄经文,为孩子祈福,也为你祈福。”
若说林幼宁的眼里是高傲和嫉妒,那江雨柔的眼里是蔑视和不屑。
她话里话外都将东宫后院的嫔妃放在了一个极低的位置上,似乎都是她抬手就是轻易碾死的蚂蚁,不值得关注,也不值得在意。
状似和善地与姜挽说话,其实就是在提醒姜挽,她才是太子将来的正妃,只要她开口,太子妃的位置就是她的,并且还提到了鸿儿和清儿。
她说,庶出的皇孙也是要好好读书的,虽然他们是庶出身份不高,但以后都是嫡子的助力,只要摆正自己的位置,都是可以被嫡子容下的。
姜挽静静听江雨柔说了半天,然后悠然一笑,对旁边的玉静吩咐:“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