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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也不会威胁到几个孩子的地位。

“太后娘娘!”檀青见太后双眼一翻,有晕厥之像,连忙去掐太后的人中,将太后从晕厥的边缘给拉了回来,“太后可要停住啊,您现在晕了,一会出了紫宸殿给外人看了,这流言就要无休无止了,陛下未醒,您可一定要冷静,不能让朝臣们看出端倪。”

江太后此时已是哭红了眼,无力地靠在软塌上,哀声询问地上跪着的李太医,“李太医,哀家也不想听你们支支吾吾地解释了,你就直说吧,陛下他以后到底……到底还能不能行人事?”

这一切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改变,福案不敢说话,跟在皇帝后面看着,心中始终绷着一根弦。

萧淮低眸吃粥,声音清冷,“宣。”

纵是再伤心,江太后也不能就此跟着倒下,她擦干眼泪,对太医院所有太医上下敲打,让今日所有知道实情的太医都闭上嘴,然后面色如常地回慈安殿,让朝臣们都知道陛下无碍,只是小病小痛而已。

难不成,都是外面的宫人以讹传讹,夸大其词了?

“檀青你说……”江太后紧紧抓住了檀青的手,哀哀哭道:“你说这事,会不会是姜氏做的,除了她,哀家想不到还有谁能接近皇帝,将这种毒物送到皇帝嘴里,也想不到谁会用这样的法子来保证孩子们的地位!

这药不仅说明姜挽对他没有爱,更说明姜挽对他无半分信任,过往诺言在她眼里皆是泡影,不值得她信任,他萧淮这个人,也不值得她爱。

太后这是怎么了?生气了?皇家母子向来和谐,从没有过争吵啊?

李太医提着药箱跑进来,挤走了哭哭唧唧的福案,跪在龙塌边查看天子状况,“陛下身体强健,果然好得快,四肢无力大概是因为一天多没有用膳喝水,好在身子是没什么大碍了,陛下可要现在传膳,用些清淡的膳食?”

“陛下醒了,太医,李太医快来,陛下醒了!”

紫宸殿外,江恒之来时正好遇上江太后气冲冲地往出走,他面带微笑,正准备给姑母请安,谁知江太后直接略过他身边,一阵风似的走了。

“……是。”

药是姜挽下的,他很清楚,也早有猜测,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恶毒的药。

江恒之想不通,正准备往里面走去拜见陛下,谁知一抬眼就见萧淮也往外面走,他又挂起一抹笑,俯身行礼,“臣江恒之参见……”

*

“只是什么!你就直说吧!”

“陛下,楚将军求见。”

他并非一直陷入沉睡中,李太医和太后说的话他都听见了,真真切切,一字不落的听见了。

她哄着两位金疙瘩回屋,紧接着又回了紫宸殿里,给太后娘娘复命。

“不必,都杀了吧。”

“娘娘,事已至此,您可莫要气急伤身,就此消沉啊,陛下还有太子和恒王两个幼子,更有小公主承欢膝下,儿女双全了,咱们得往好处想,就算往后不再有皇嗣降生也没什么的,陛下不也没有几个兄弟姐妹么,这样也好,皇家少些骨肉争斗,是好事,是好事的!”

“当她死了。”

陛下中的毒药药性实在是过于猛烈,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中原何来这种诡异害人的毒,估计是从域外买来的东西,这样的毒物,也不知道是怎么进了皇宫,又进了天子的嘴里。

“臣楚枫,参见陛下。”楚枫手里拿着查号的细作名册,正欲呈上,却见萧淮摆摆手。

萧淮慢条斯理地开始用膳,垂眸看着清粥,淡定地喝着,好像这事就真的是一场小病小痛似的,轻飘飘就过去了。

楚枫愣了下,又接着说,“这里面都是这些日子查清的前朝暗桩,凡是与前朝余孽联系的官员和宫人都在这里面,按陛下之前的吩咐,已经按照行为轻重进行划分,共一百二十三人,其中常年与魏庄保持密切联系着只有二十人,应是死罪,剩下的都是被诓骗或是被钱财引诱,许多罪行较轻者已经移送大理寺定罪,其中流放人数……”

毒妇啊!哀家待她不薄,皇帝也盛宠,登基以来她要什么有什么,后宫也没有女人跟她争宠,哀家更没催皇帝选秀,对她仁至义尽了,为什么,姜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儿,这个女人的心太狠,太狠了……”

江恒之顿在原地,盯着着同样无视他,四平八稳离去的背影,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上次不是还说要留有情面,不用都处以极刑的,怎么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了?那已经放走的姜贵妃是不是也要、抓捕回来?

李太医擦擦脸上的汗,闻言紧紧趴在地上叩首,颤颤巍巍地回,“行房应是无碍,只是……”

萧淮依靠在床边,不顾福案的阻拦掀开被子缓缓往下走,他面色平静地走到外殿圆桌前坐下,坚持不在床榻上用膳。

现在已经不能挽回了,伤心无济于事,檀青只能冒着大不敬的风险,用这些冒犯的话来劝诫太后。

楚枫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一会,试探着问:“那,已经离去的姜氏……”是不是要抓回来呢。

不是,这孩子这么说话一顿一顿的?到底是怎么个心情,你倒是直说啊!

今时今日所得,全当他眼瞎心软的代价,但愿此生不再相见,若有再见之日,他不会再心慈手软了。

他自认为将一切都把握在股掌之间,无论是江山皇位还是儿女私情都在掌控之中,是他自负了,自以为深切爱着的人,其实她从未动情,他错得太离谱,也太心软。

“是……啊?”楚枫猛然看向上首,打好草稿的话顿在嘴边。

“传。”

“不必了。”萧淮低头去看折子,平静道:“是用不上了。”

好啊!真是好得很啊!

听说陛下今日突发病症,似是中毒,都已经昏睡半日了,但楚枫进来就见萧淮正在桌前面色如常地用膳,看不出有什么中毒发病的样子。

夜里,昏睡了一整天的人幽幽转醒,萧淮浑身无力,眼前有些晕眩,他抬手拍了拍床边架子,福案立马就惊喜地跪在龙塌边。

“?”

难道他,无意间学会了隐身术?不然陛下和太后怎么都看不见他人呢!

一阵无语过后,江恒之追着帝王的背影来到了皇宫里的练武堂。

看着在练武堂的台子中间挥洒汗水的矫健身影,江恒之更加疑惑了。

“陛下这是在……练习武艺?”

可萧淮明明是文武全才,不仅文采和制衡之道娴熟,就连身手也不差的,怎么突然又想起来强健武功了?

身侧的楚枫哑然,干笑两声,“要不你陪陛下一起练练?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我?我才不。本世子身边一堆人保护,为何要辛苦自己练习武功,这是吃饱了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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