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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拉过勾我们就是朋友了。”
落胎泉蹲着,和江流儿一起数杏子,十分认真。
“都是孩子。”姬缘看着他们俩蹲着玩,语气很温和。
“落九天估计都几万岁了,哪家有这么大的孩子。”
陆压语气漠然道,他非常想把落胎泉关起来,好好训练一番。明明有这么高的起步,偏偏每天从早玩到晚,连八岁的小孩子都要逗着玩,一点长进都没有。
“我们家就有。”姬缘看了一眼陆压。悄悄拉近距离,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一家人不变身两次。
“哼。”
陆压将脸偏向一旁,又不说话了。
过了会儿,不着痕迹开口问道:
“你要做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我在想江流儿的身世,老和尚应该知道。”
姬缘只记得唐僧的生父、生母好像给人害了。
“直接去问便是。”
陆压本以为是什么麻烦的事,没想到是这等小事。
宁在直中取,不在弯中求。
“小十说得是,我今晚就去。”
姬缘从善如流,点头称赞。
“明天也要记得来找我玩!”落胎泉依依不舍送走江流儿。
小和尚走得很快,像在躲什么洪水猛兽。
落胎泉一直站在院子口,这是他出门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江流儿一回头,发现落胎泉还站在那里。
挥了挥手,加快脚步跑了。
那两位施主玩在一起,落施主没有人陪着玩,好像有点凄凉。
摸了摸怀里的杏子,江流儿决定明天早上带一个蒸饼送给落施主。
第32章 如来佛
如来突然摸了摸自己的光头。
月黑风高夜, 出门搞事时。
姬缘出门还带上了陆压。
因为他不知道老和尚住在哪间屋子里。
小十会算卦,这是多么棒的技能!
姬缘对这方面的事情不感兴趣,也不想一间一间的探,拉上陆压就免去了许多麻烦。
陆压倒是有点后悔。本座为什么要说直接去问这种蠢话?半夜去问话, 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居心不良。
“老师父, 我知道你没睡。”
姬缘一进门就布下阵法,阻隔声音与画面, 以免惊动旁人。
老和尚每天睡前都要敲一个时辰木鱼, 今夜心中惶然, 觉得有事发生,特意多敲了一刻钟, 刚和衣躺下,就有不速之客驾临。
老和尚闭着眼睛,不动如山。
“我没有恶意,你且放心就是。”
姬缘见老和尚光溜溜的脑门在冒汗, 就劝慰了一句。
“……”这个时候进来, 能安什么好心?
老和尚半点都不信。
“若不说话,便直接送他去西天见佛祖吧。”陆压懒得浪费时间, 只冷冷瞥了一眼床上的老和尚。
老和尚瞬间颤了颤。
“……”姬缘有些想笑。
小十真凶残, 乃我辈楷模。
“咳咳……”老和尚咳嗽两声,勉强坐了起来。
“两位施主, 深夜来访可是有要事?”
“若老僧招待不周,施主只管动手, 莫牵累了旁人。”
老和尚盘坐在床上, 表情十分壮烈。
“江流儿的父母是谁?我与这个孩子有些关系, 除此之外, 没什么事儿。”
姬缘面无表情, 俯视着老和尚。
“只不过是江上穷苦人家抛下的弃婴罢了。”万一这几个是江流儿的仇家呢?老和尚虽然心生恐惧,但想到江流儿那么小,死死咬定这一点。
“那就送他去西天吧。”
陆压声音冰冷无比,老和尚下意识淌了一身冷汗。
“真的吗?”姬缘听陆压说的如此笃定,不太确定问道。
“嗯。”陆压抓住老和尚的衣领,从背后把他拎了起来。
老和尚闭上眼睛,心中一片漆黑,吾命休矣。
姬缘有点懵,须臾间周围就换了一片天地。
处处皆是梵音,佛光大盛,檀香轻幽,抬首可见金殿玉宇,灵泉妙阁,灵芝仙草,仿佛是传说中的西方极乐世界。
“如来可在?”
陆压冷声问道。
“陆道君来访,请了。”
前方正殿出来一个白胖可爱的小和尚,双手合十,请陆压进去,又冲姬缘深施一礼,一语不发。
老和尚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金殿最上方莲花宝座上坐着一个体态微丰,神色和蔼的和尚。那和尚面容和善,背后佛光万丈,几乎把老和尚的眼睛闪瞎。
老和尚一个激灵,浑身一颤,这人好生熟悉。
这不正是……正是他天天跪拜、磕头、念经的佛祖吗?
“如来,这老和尚不错,给他安排个职位吧。”
陆压淡淡开口。
“可。”宝座上方的如来佛祖点点头,十分好说话。
“佛祖在上,弟子有礼了。”
老和尚如同被重锤击中,惶惶然分不清东南西北,稀里糊涂跪下来,冲如来佛祖磕了个头。
他再看那两位带他来的人,白衣那位周身如常,未见异样,但看一眼都觉得眼皮沉重万分,似乎贵重至极,凡夫俗子不配直视他的正容。玄衣那位公子身后浮现一个巨大的功德金环,那凝固的、化成实质的功德金光再度把老和尚的眼泪闪出来了。
竟比如来佛祖身后的功德金光更深厚。
老和尚心情实在太复杂了。
他叽叽咕咕哽咽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现在你可以说了。”姬缘刚抬手,打算搀一把老和尚,陆压就眼疾手快抓住了姬缘的手。
人家都老了,根本遭不住折腾。
“好好好我不拉他。”
姬缘心里怪美的,难道是小十吃醋了?他自以为领会到了陆压的意思,脸上浮起一个温柔的笑。
陆压见姬缘误会了,也没说什么。
随他怎么想吧。
“江流儿自何处来,身世如何,你且一一交代便是。”
如来佛祖生了个笑模样,看起来十分和蔼。
令姬缘意外的是,这个如来头顶光溜溜的,没有满脑袋疙瘩,也不是卷毛。
“是。”
老和尚恭恭敬敬伏在大殿里,像一只出笼的小鹌鹑。周围全是大佬、巨佬,第一次见这样的大场面,好紧张,好想哭。
“八年前一个晚上,小僧正在寺中参禅,听闻婴儿啼哭,去江山寻找,看见一群游鱼托护着木盆,里面盛着一个婴孩,啼哭不止。”
“那孩子左脚小指被咬掉了一个,血流不止,鲜血内有五彩神光,十分不凡,小僧见孩子哭得声嘶力竭,动了恻隐之心,将其带回金山寺,取名江流儿。”
“孩子胸口藏了一份血书,上有身世来历。”
老和尚从怀里掏出一块布帛,小心翼翼解开,把血书呈给姬缘看。
“妾身殷氏,乃大唐宰相殷开山之女殷温娇,嫁与新科状元陈萼,夫妻相谐,恩爱非常。夫君得今上恩旨,往江州赴任,夫君于洪江船上被船主刘洪杀死,抛尸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