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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毕竟说多错多。
“我真的不知道殿下你在说的是什么？”
曹墨抬眼望向面前的萧政, 倒像是为萧清明的死感到无限的惋惜：“五皇子被杀我确实感到慌张, 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另外我只希望你们赶紧把凶手找到, 莫要冤枉了好人。”
这件事跟曹墨说这么多没用。
曹墨是不能管, 秦笑之有自己的计划和打算，若是他贸然介入，带着太多个人感情，就怕会因为他的介入，造成一个不小心满盘皆输。
萧政朝他走进了几步，站到他的面前，望着他温和的道：“安安，若是你不想让我插手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收到了秦世子的离和书，我立马会给他找个替罪羔羊，将这件事帮他隐瞒。”
“你在说什么？”
曹墨下意识后退，心再一次被刺痛，萧政竟然威胁他......
上一次秦笑之就曾经提过离和书这件事，原本曹墨还抱着半信半疑的念想，因为按照他认识的萧政是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可现在亲耳听到萧政自己说的话，这让曹墨不得不信。
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萧政的性情没了往日的光明磊落，完全大变。
先前萧政因为他出家的那件事，他一直都纠结在心，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萧政，可是此时听着他觉得自己很可笑，竟然对这种人觉得很抱歉。
萧政喜欢的只是原身的曹墨，他早就不是原身的曹墨了......
“安安只要你开口，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萧政光是看着他这般疏离都心痛到不行，他忍不住会因为安安这个人心软，“只要你还愿意到我身边来，行吗？”
萧政语气说到最后，几乎成了一种求而不得的祈求。
很卑微，很低声下气。
曹墨不敢正面应答，害怕这是萧政的圈套，一种最直接的试探。
“殿下，或许你是真的误会了。”
曹墨重重的叹口气，眸底闪亮着一丝怀疑：“凶手是谁我实在是不太懂，但是我相信自有公道存在，也同时相信讲究证据，五皇子被杀可不是小事，殿下又怎么可以仅凭三言两语就可以将一个人定罪。”
萧政听的一愣。
刚才他抛出和离的事情安安也直接当作没听懂，他觉得安安到这个时候了，仍然在为秦笑之说话！
萧政深深的被曹墨给刺激到了。
萧政下意识抿紧了唇，紧紧盯着眼前的人：“好，那我就找出证据来！一定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
曹墨干巴巴道：“那真的是太好了，理应如此。”
萧政听着他回答，嘴角浮起自嘲的笑意：“就算你再怎么帮他隐瞒，若是我找出了证据，真相自然大白天下，什么秦世子，只是一个杀人犯。安安，希望你不要后悔了！”
萧政仿佛是下定了决心，说完也顾不得看曹墨脸上的表情究竟是什么样的，他直接怒气冲冲转身就离开。
曹墨：“........”
曹墨看着萧政离开的背影，看着看着他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发凉，他没想到竟然会适得其反，更没想到萧政竟然来找他只是为了试探。
不知道秦笑之究竟会怎么样让自己脱险？
可转念一想，若是秦笑之在这个时候都失败，何谈复仇何谈国家大业。
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找出凶手都是需要证据的，人证物证缺一不可，也恰好现在这个时候是在古代，没有监控，犯罪机率大，往往取证也难。
就是害怕萧国究竟会不会有像是包拯和宋慈这种断案如神的清官存在呢。
曹墨仰起头望着头顶的天空，云层遮住了阳光，有感而发。
“是选择阴天好，还是晴天好呢？”
“真是好难抉择啊。”
*
另一边皇宫，气氛阴森森一片。
宫中不少的太监和宫娥都低着头行色匆匆，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在为五皇子遇害而感到哀悼。
跟随在秦笑之身边的王武大将军是在半道“请”秦笑之入宫的，“请”他进宫的理由是说秦笑之有所嫌疑，所以将他带到皇帝陛下直接审问。
这位王武大将军武夫一枚，脾气大又是个急性子，他是奉旨带秦笑之到陛下面前审问的，来来回回都光了快一炷香的功夫了。
尤其是王武现在回头看着秦笑之，觉得他走的实在太慢了。
“秦世子！”
王武朝他嚷嚷着：“我说你能不能走快一点，陛下都在催呢。”
秦笑之脸色淡淡：“那在下就听将军的。”
意外的很好说话，王武便没再吱声，往宫廊再往里头走着，很快就到了萧国皇帝议政的宫殿。
王武这才停下了脚步，朝着身后的人走着一个“请”的手势：“里头请吧，世子殿下。”
原本宫殿里头还传出了争吵的声响，恰好在听到了门外王武这句话的时候，都停了下来朝着他们这边张望着。
可秦笑之脸上和心里都没什么紧张感，只是他既然都来皇宫了，那么关于萧清明死的离奇的这场戏，他自然是演的毫无破绽。
于是秦笑之在抬起脚的这一幕，脸上的表情就立马有了转变，完全是一脸的惶恐和不解。
他低着头走的了大殿中央的位置，在众多文武大臣的视线里郑重其事的跪下，朝端坐在上头龙椅上的萧国皇帝磕头，谦卑道：“臣，秦笑之，拜见陛下。”
“世子！”
“你可是今儿，朕传你入宫所为何事啊？”
大殿中，皇帝的口吻听不出是喜是悲，更多的是试探性。
秦笑之头又地上低了一些，“五殿下遇害一事，臣在进宫的路上已经听王武将军大致讲......”
“老五究竟是不是世子你杀的！”
秦笑之的话还没说完，大殿之中响起了一声怒吼打断了他的话。
接着，皇帝像是被什么逼急直接暴怒了，一堆奏朝秦笑之折劈头盖脸的砸着，“说！给朕说清楚你是何时对老五起的杀意？”
这个很突然的举动不禁让秦笑之有一丝的迟疑，更让在场的不少文武官员都吓得赶紧跪倒在地，声音里带着慌恐：
“请陛下息怒啊！”
“请陛下息怒，请陛下息怒啊！”
........
曹府中，自打萧政离开之后，曹墨呆坐在美人椅上望着远处的亭子，整个人都像是丢了魂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曹墨心里更多的思考着秦笑之这一次进宫，究竟会不会有事？
按照萧政信誓旦旦的样子，想必是真非要找出什么“证据”不可。
唉。
不知道他能不能给安好无损的归来。
更让曹墨满脑子冒出的想法，他所了解的秦笑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