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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打量着王佳旭。

王佳旭习以为常地将他拽下来跟着自己一起蹲着,拧了拧他的肩颈,催促道:“别说那些屁话,赶紧说。”

小叶咳了咳,连忙说:“虎哥的本名叫谭武,算是盐帮里面说话有分量的人,那天跟我们联系后就去了硐城,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去了硐城?”

王佳旭转头看着小叶,问道:“他去硐城做什么?”

“邑城的盐帮和硐城那边的,这俩不是斗得挺凶吗,硐城新官上任,听说那边的人想趁着朝廷肃清私盐的功夫把这边给吞了。”小叶摸了摸下巴,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虎哥去硐城,许是想跟那边的谈判吧,毕竟硐城捏着海盐的渠道呢。”

这些人野心不小,如今黑吃黑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王佳旭点点头,又拉过小叶问道:“赵和宜呢?还打听到什么。”

小叶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小声地说:“他那人谨慎地很,咱们也探听不到什么,只是听人说这些天他好像要开图庐山那片地了,叫了不少工匠去府上。”

图庐山是邑城最为有名的山,因为山腰有间寺庙,所以去祈福拜佛的人不在少数,坊间一直有人说图庐山脚下的地都是赵家的,若是要用那片地整修几间客栈,定会赚得盆满钵满。

如此看来倒是所言不虚,只是王佳旭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他想程琉青怕也不是想听这些信息。

“除了这些,还有没有。”

小叶正准备摇头,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连忙说道:“昨日有人看见他去了满荣客栈,然后带了一个女子去了他名下的茶庄。”

满荣客栈不就是程琉青他们下榻的地方吗?

“是什么模样的女子?”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人说的,穿了一身褐色的衣裳,模样标志,一看就是大家闺秀。”

小叶的描述并不细致,王佳旭却想起和程琉青住在一个客栈的林思若,她与黎璇一起看守他们时,王佳旭倒是一眼就能看出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家闺秀。

只是看程琉青的模样似乎不怎么待见赵和宜,林思若怎么会跑去见赵和宜吗?

又再问了些其他事,只是小叶一问三不知,见状王佳旭也没多耽搁,谢过小叶后便往满荣客栈去了。

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王佳旭躲避不急被淋得浑身湿透,只得找了屋檐躲避等着雨势变弱。

王佳旭看着顿时变得朦胧的街面,抹了把湿漉漉的脸,喃喃道:“还真下雨了。”

阴沉的天终于被这滂沱的雨划破,树叶被突降的雨水打得哗啦作响,似利剑般砸向地面,溅起的水将鞋面晕湿,空气中笼罩着寒意,挟着初冬阴冷的气息。

程琉青在铺天盖地的雨声中醒来,头依旧昏昏沉沉的,却敏锐地感受到贴在脚踝上湿透的鞋袜。

“三哥。”

视野中突然闯进赵和宜的面容,他的额角是挂着水滴,脸上扬起颇为兴奋的笑容,一看就程琉青醒来几乎都要扑上来。

程琉青下意识地往后退去,警惕地看着赵和宜,喉咙的干涸让他说不出话来。

赵和宜蹲在程琉青身前,伸手擦了擦程琉青的脸,笑道:“三哥不是说请我喝茶,怎么失约了?”

程琉青没说话,眼神中充满戒备,浑身紧绷着,无声地抗拒着赵和宜的靠近。

赵和宜根本没把程琉青的那些动作放在眼里,依旧肆无忌惮地笑着,伸手将程琉青打湿的头发拂到一侧。

“三哥,我说这些年为什么找不到你,原来你现在不姓赵了,姓程,叫程琉青对吗?”

程琉青瞬间瞪大了眼睛,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赵和宜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程琉青,说话时像吐着信子的毒蛇,“只是想问问三哥还记得程姨娘是怎么死的吗?”

这一瞬程琉青头脑有些发懵,赵和宜的话像一记重锤,将那些陈旧斑驳的记忆又死死地钉入了他的脑海。

母亲虚弱地倚在床头,脸色灰白,气若游丝,像凝滞的曲调和凋谢的花。

“程姨娘可不是病死的。”

赵和宜突然收了笑容,眼神怜悯地看着满脸错愕的程琉青,轻声地说:“是何玉茹,是你的嫡母,是她做的。”

怎么会呢,他和母亲当时去了庄子上,分明威胁不到何玉茹的。

那句话像锋利的刀刃将程琉青劈裂,他转头想看看赵和宜,在抬头的一瞬间看见的还是自己的脸,他想说的化成了飞散的烟雾,绕着他的思绪,一圈一圈地消失。

“三哥,你不信吗?”

赵和宜冲着门外招了招手,门外窜出两个小厮,没等赵和宜吩咐就架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被架着的人程琉青认识,是从前庄子上的管家,奎叔。

“奎叔,来,见过三少爷。”

赵和宜冲着奎招手,示意他往程琉青这边来。

奎叔看着赵和宜畏缩不前,半天才干巴巴地蹦出了一句“三少爷”。

赵和宜一见就拉下了脸,攥成拳头的手已经扬起了,最后却还是放了下来,他指着奎叔说道:“你把何玉茹让你做的事情一字不落地说给三少爷听,少说了一个字,我就砍了你。”

不光是奎叔,程琉青亦吓得煞白了脸,他看着赵和宜如今的模样竟生出了万般的恐惧。

奎叔连忙说道:“自从三少爷和程姨娘搬去了庄子后,大夫人就派人来知会过,起先只是克扣月例银子,后来大夫人见大老爷多来了几次便觉得恼火,就让人递了一包药粉给我,让我…让我每日下在程姨娘的饭中……”

赵和宜阴冷的目光让奎叔打了冷颤,他强撑着说完,“程姨娘没有月例银子,生了病也不敢去看大夫,只好拖着,自然…自然就病逝了。”

在屋檐下的雨地砸向地面的瞬间,程琉青也跟着跌入了冰封的河,漂浮在彻骨寒冷的水里,那仇怨的火种被浇灭,只剩下一个黝黑又空洞的伤口。

不止是手心的痛楚,连心头传来的剧痛他似乎也麻木了,片刻后程琉青只是平静地望着赵和宜,轻声地说:“赵和宜,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赵和宜顿了顿,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更为阴沉,他瞥了两个小厮一眼,二人就架着奎叔飞快地离开了。

他转过身来,伸手掐着程琉青的下颌,“我不想做什么,三哥,我这是在帮你报仇啊。何玉茹,你不恨她吗?”他像是怜惜一般摩挲着程琉青的脸颊,“还是说,三哥你不信我?”

赵和宜地手劲大得惊人,程琉青费再大的力气也拍不开赵和宜的手,冷眼瞪着他说道:“我要是不信会怎么样?”

“那我只好让何玉茹亲口告诉你了,不过可惜,她现在说不了话了。”

正当程琉青还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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