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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外头道,“若是他不走,你便叫人轰他出去。”

阿连一听便领了命赶着去了。

昨夜同他说得那样彻底,他倒是还有脸来这里,玉回听着心中像是烧了一通红亮鲜艳的火,烫得他喘着粗气。

他动手裹紧了披风,脚下生风似的走了出去,嘭地一声推开门吓得门口的人皆缩了缩。

“阿连往哪里去了?”他的语气格外的冷,又携着怒意。

二人见状忙不迭指了一个方向。

天色黑沉沉地压下来,四周的风打着卷儿地刮,他走得快不多时就看见了阿连的身影,他面前站了另一个高大的身影,玉回快步走上前去,叫了阿连一声。

“阿连!”

阿连像是被惊了一样,忙转过头来,眼睛巡视了一番最后才看着玉回道:“殿下?殿下怎么来了。”

玉回看了他一眼便也没理他的话,他的目光直盯着傅宴存看,眼里像是蕴着冰刃。

傅宴存却犹像是看不见,一见了他便紧紧地看着他,上前走了几步,忙开口道:“九殿下!”

只是玉回脸上的神色一丝动摇也没有,唇角紧绷着一言不发,冷冷地瞧着他。

傅宴存看清了玉回的模样,他的神情隐有怒色,眉眼藏着锋利之意,全然不像是平常无事的样子。

他顿时也明白玉回此时心绪不佳,想起昨夜二人说的那些话,傅宴存担心他又赶着自己离开,便连忙捡了重要的话来说,“我今日去了一趟林家,虽没能赎回月喜却也知道了她的下落。”

一听见月喜的名字玉回的怒色像是被冻住了,他看着傅宴存像是不解为何他也在找月喜,却也仍旧不开口,神色间也还挂着疏离,只瞧着傅宴存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可否去九殿下殿中详说。”

天空适时响起一声惊雷,像是印证了阿连的话,这是快要下雨了。

傅宴存试探地看着玉回,他们二人正站的地方离玉回的寝居还有些距离,在这里确是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玉回没说话只冷着脸独自往前走着,傅宴存一句话没说便也紧紧地跟着走了上去,阿连看着傅宴存动作麻利一时有些哑然,心道他动作倒是比我还快。

三人心里各挂着事情,一路无话直飞快地到了寝殿。一脚踏上了台阶外头的雨便倾盆似的倒了下来,阿连走得稍慢了一下衣角被雨打湿透了。

“阿连你把其他人打发走,守在门外。”

玉回丢下这句话便率先一步迈了进门,傅宴存见了连忙跟了上去,眼疾手快地关了上门,让阿连又干瞪眼似的眨了眨。

昨夜发生的事情二人全然没忘,那时夜色深沉倒也遮掩了许多尴尬之处,如今屋内点着烛火,照得二人皆只能亮堂堂地看着对方。

屋外的风声不断,隔着窗都将屋内的烛火吹得摇晃,明灭的烛光不停地跳动。

傅宴存见玉回依旧冷着脸,知道他不乐意见自己前来,便连忙说起月喜的事情来。

“前几日我去林府问林思若月喜的下落,她再三遮掩总也不告诉我实情,只含糊着说一定会给我答复的。”

闻言玉回心头猛地一跳,原来傅宴存去林家真是为了月喜的事情。

“今日一早我又去了林家询问月喜的事情,可林思若不肯见我,只有林如隽带着人来说如今林二小姐舍不得她,是不会将月喜发卖的。”

傅宴存说到这里,打量着玉回的神色,见他眉头蹙紧了,神色也露了几丝担忧来。

“林家的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正是我怀疑的,我想起你同我说的,想着或许是芮英将我在找月喜地消息递了出去。”

“就是芮英。”玉回打断傅宴存的话,定定地看着他,“你知不知道芮英身后的人是谁。”

傅宴存看着他有些迟疑,虽不能立刻说出一个名字来,心里却总有一个模糊的样子。

“是池楼。”

一道闪电打下来,将屋内的二人照得煞白无比,接着是轰隆作响的雷声填满了二人间无声的沉默。

“池楼让芮英跟着你回府,她探听了你在找月喜的下落便又报给了池楼。”玉回说着情绪一时激动地起来,他瞪着傅宴存,含恨道,“林家的态度转变得这样快,你…你何以…你难道没猜到是林家与池楼是否有勾结,若是林家听了池楼的话将月喜扣在了林府,你要怎么做!”

他实在是生气,往日他打探着月喜的下落都是小心翼翼的,从来也不敢大肆张扬,就是怕是被人知晓了当做是他的把柄。如今傅宴存倒是好,径直找上林府去,巴不得让所有人知道他大张旗鼓地找着月喜的下落,让所有人都能拿捏他。

傅宴存看着玉回动怒,实则自己也懊恼,只可惜他一不知道池楼到如今竟然还盯着他的举动,二是不知林府或许还与池楼有来往。他只知道自己这次实在是做了错事,动了动嘴唇一时也说不出话来,犹豫地看着玉回,不知道要做什么让他别再生气了。

玉回气得面色发红,他实在是不解傅宴存从不是这样莽撞的人,怎么如今倒是前后不顾,一丝考量也没有了。

“我…我我找了月喜这么久才得知了她的下落,如今连她的面都没见着,就让池楼知道你在找她,若是她有什么不测,你…你!”

傅宴存听着玉回像是被猛地敲了一棒,其实昨夜之后他便十分笃定眼前这人,所谓鄢朝九皇子实则就是程琉青,如今听见他说他也在找月喜的下落便更确定了,程琉青一开始就没有死。

知道了程琉青如今的身份是鄢朝的皇子,见他又对池楼之事如此熟悉,傅宴存突然觉得从前他觉得困惑不解的许多事情茅塞顿开,他一切都明白了。

见傅宴存如大梦初醒一般看着自己,玉回这又发觉自己方才其实太过着急了,傅宴存一开始倒也不知道池楼的这许多事情,而池楼想到将芮英放在傅宴存身边,许也是那日让芮英看见了傅宴存去留香阁去,也让芮英见着了自己同傅宴存的往来的缘故,思来想去这才缓和了些许。

他平静下来,可他看着傅宴存还是气结,依旧冷眼瞪着,道:“池楼如今在朝中树大更深,他要是同林家往来,吩咐他们扣住了月喜,你怎么能斗得过他?”

玉回见傅宴存依旧愣着,心思百转千回,细细打算着后来的事情,良久后他慢慢道:“如今你不要再多在意月喜的事情,你逼得越紧他们越不会轻易放月喜离开。”

絮絮叨叨说了这些,就见傅宴存依旧一言不发,眼底的神色深不可测。玉回只看了一眼心底便打起鼓来,转过头去下了逐客令,“今日之事我已然知晓了,你要是没事就离开吧。”

话音落下却听不见一丝的响动,玉回耐着性子又等了许久。

“我找月喜是因为想听她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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