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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着气,劫后余生一般,他脸色煞白地看向车窗外。

胡景行骑着马,居高临下地朝玉回看去,看见他额上被汗打湿的发时皱了眉,“九殿下?”

玉回仍旧惊魂未定,他看着胡景行,勉强点了点头。

“殿下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什…么?”

玉回茫然地看着他,脑海里还是一团浆糊,显然还没明白胡景行再说什么。

见状胡景行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那晚的事,那个男人是谁,殿下难道是想要搪塞过去吗?”

听见胡景行这样说玉回才勉强反应过来,他笑了笑,道:“这些事情我一定会解释的,只是现在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说完玉回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周围。

弘光阁离皇宫不算远,如今宫门已近在眼前了,胡景行自觉不妥,扯了缰绳行快几步往前去了。

应付过胡景行玉回勉强稳了稳心神,他想起那晚的情况,池楼死后傅宴存让他宽心,准备送他回了弘光阁,可刚走了几步傅宴存又吐了血。

玉回看了看手掌,当时傅宴存的血沾满了他的手心,滚烫的血却让他浑身发冷。

傅宴存的情况或许比他们想的都还要糟糕。

马车停下来打断了玉回的思绪,他扶着阿连的手下了马车,看着眼前高大的宫门顿觉一顿眩晕。

阿连感觉到玉回的紧张,连忙抓紧了他,附耳问道:“殿下你没事吧?”

玉回抓着阿连的手站稳了,小幅度摇了摇头,示意让阿连跟上玉贤他们。

他们被侍从引去了初来定朝宴饮的宫殿,玉回跟着玉贤身后,进门时瞥见了站在门口的傅宴存,顿时住了脚。

“皇兄?”

身后传来怀婵的声音,玉回忙醒了神,再看了傅宴存一眼才跟了上去。

定朝一众大臣见了三人纷纷起身向行礼,玉回朝皇帝见了礼就跟着玉贤落座了。

席间并未安排歌舞,皇帝简短地向鄢朝表达了歉意,庞允承立即表示明日就要启程会鄢朝,皇帝连连应下,众人心事皆了了便都心安理得地动起筷来。

玉回看着眼前精致可口的佳肴却实在没什么胃口,他想着门外的傅宴存,勉强吃了些也是食不知味,便抬手让阿连过来。

“你去同二皇子说我要出去透透气。”

阿连领命去了,玉贤听了只忧心地看了他一眼,点头同意了。

行至殿外,玉回径直往傅宴存站的地方走去,聂舒与陆子禾站在傅宴存左右,见到玉回来了先是愣了接着急忙行了礼。

傅宴存见玉回来了站得笔直,沉声道:“见过九殿下。”

玉回自然没有忘记自己如今的身份,微微颔首,眼神在傅宴存身上打了个转最后还是收了回来。

阿连站在玉回身后有些局促,他知道傅宴存和玉回的关系,一时说话有些结巴,“殿下有些醉了…就你…你带着我们殿下…四处…四处转转吧…”

傅宴存的眼睛一直垂着,眼神不与玉回有半分的接触,闻言应了下来,转身嘱咐聂舒要打起精神来,说完便跟着玉回一起走了。

二人行到静谧之处便颇有默契地停了下来,阿连见了连忙退后,尽职地守在几步之外。

玉回环顾四下,连忙伸手握住傅宴存的手,神情紧张地看着他,“你这几日是不是没休息好?”

傅宴存覆上他的手,扬唇笑了笑,“我没事,你别担心我。”

他的笑容有些苍白,让他的话格外没有说服力。

“你那日又吐血了,叫我怎么不担心你?”玉回紧紧地抓着傅宴存的手,压低了声音显得格外地迫切。

如今正是正午时分,日头正毒,傅宴存抬手遮在玉回的额边,“等忙完这一阵我一定好好歇息,你们说好什么时候启程了吗?”

玉回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庞大人说明日。”

“明日?这样赶?”知道鄢朝众人归心似箭,可傅宴存还是没料到他们这样急切。

见傅宴存这样问,玉回伸手将他拉得近了些,小声说道:“之所以这样急是因为我们已经许久没收到过鄢朝的回信了,无论是玉贤还是庞大人,他们发出的信皆是石沉大海,连派出去的人也毫无音讯。我猜想,鄢朝或是出了什么大事。”

从他们离开鄢朝到现在已经将近两个月,前些时候还能收到一两封信,可自从猎场一事之后他们便一封信都没收到过了。

傅宴存思考着玉回的话,神情逐渐认真起来,半晌后说道:“鄢朝或许是发生内乱了。”

闻言玉回并未太震惊,他早就思考过这个可能,只是当初他总觉得太荒谬。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阳光将玉回的脸照得发白,一双眼睛水亮剔透,让他看起来像是洞悉一切的模样。

“我不瞒着你,只是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傅宴存瞥见了远处来往的人影,又将玉回往身侧拉了拉,等那人影消失了才开口道:“前几日我去找师傅议事时见他桌上有定朝内应发来的密信,我趁机扫了一眼,上面只写了如今守城的军队皆是胡家的人,只听令于胡将军。”

此言一出玉回瞬间脸色煞白,鄢朝的胡家还能有谁,自然是皇后的娘家,玉翰的母族。

“胡景行…应当还不知道此事…”玉回喃喃道,这几日鄢朝没有音讯胡景行也跟着一起着急,若是他不知道此事那就说明胡家此举也是临时起意,而转折点或许就是猎场一事。

傅宴存听到玉回这样说,略一思索便也懂了他的意思,“若是真出事了,必得先瞒住胡景行,否则等他们里应外合就更棘手。”

“我也是这样想的。”

玉回算着时间自己出来的也够长了,便拉了傅宴存一把,示意他带着自己往回走。

临走到宫殿前时,玉回放慢了步子,用只有他与傅宴存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这几日找时间跟他们说清楚,然后我们就离开。”

傅宴存落后玉回两步,看着他的背影走进殿内,神色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他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来,只沉闷地应了。

玉回最后看了傅宴存一眼,他知道傅宴存的迟疑代表着什么,可他不愿意问也不愿意面对。

回到席间后玉回气势低迷,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他们回到了弘光阁才有所好转。

玉贤见他如此本想问几句,只是被胡景行抢了先,“我有事想问问九殿下,不知九殿下可否赏脸?”

“自然。”

玉回带着胡景行回了殿内,在他开口前先说道:“昨日你见到的那个男人叫做池楼,是定朝监卫司掌司,也是猎场案的主谋,同时也是鄢朝内应,不过他已经叛变了。”

胡景行还没从池楼的身份中反应过来就又被玉回的最后一句话惊得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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