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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林南朝声音发着抖,语调却是混不吝的,“没名没分啊,我哪敢呢。”
“拥抱做的倒是很熟练,那会怎么不说没名没分啊?”夏遥问。
“我以后克制一下。”林南朝说。
“那多辛苦。”夏遥勾住他的脖子,“在一起吧,追这么久了。”
林南朝脑袋空白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个在一起的含义——之前总是在这方面占夏遥便宜,逗他这逗他那的,真到了这一步,还有些怅然无措。
“你之前老说我什么来着?乖。你不觉得你太乖了吗,我说在不在一起无非就是一句话的事,没这句话,你打算被我吊多久啊。”
林南朝感觉要被这团云绕懵了,但还是说:“多久都行。”
“吊到最后,我把你甩了,立马找个人在一起宣布恋情,这样也行?”
“啊...”
这样不行,这四个字林南朝没说出口,但快要从这双满是委屈的眼睛里溢出来了。
“本来想说你坦白了再答应和你在一起的...但是,我都说了我不擅长等待。”夏遥说,“反正心画杀青是必然结果,那我和你在一起,也是必然的。”
第62章 N-Ⅲ-8
夏遥发现林南朝比之前爱哭。
比如现在,他说完这句话,林南朝的头也垂了下去,抬起手挡在鼻梁前,明明是想遮掩隐藏的动作,却在他面前昭然若揭。
夏遥怀疑林南朝是故意的,有些慌神地捧着他的侧脸:“哭什么啊...不想和我在一起?”
“怎么又是你来主动说这句话啊。”林南朝反握住他的手腕,露出一双湿气的眼,眼泪没流,被他憋回去了,充胀的红血丝就格外明显,“...不想让你主动。”
就想你乖乖地被爱就好了,吊着就吊着,“有时候想你不那么喜欢我,会不会少受点苦呢。”
也就是林南朝,不然换做其他人,夏遥会觉得什么渣男发言,哪有不希望别人主动的,玩玩就玩玩,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做什么。
“不会。”夏遥自我调侃,“说不准会遇到一个更坏的,然后对我很不好,不如和林南朝凑活过吧...而且林南朝这种人也很难遇见啊...”
“谁敢对你不好啊?”林南朝也设想过和夏遥的一万种可能,譬如夏遥喜欢上别人,和别人在一个浪漫国度结婚的结局,他就联想过很多次。
然后又忍不住去想,过了十年,二十年,那个人还会像以前一样吗?会不会对他不耐烦?
“不会有人对你不好的...我会在身后帮你看着的。”林南朝靠在夏遥胳膊上轻声说。
“不用站在身后啊,这不是允许你并肩了么,心里装那么多事,还有我的位置吗?”
“有,很多很多的。”林南朝怕他这个姿势坐久了身子麻,自顾往旁边挪了一点,“所以现在我们是什么身份啊?”
夏遥啧了一声:“你刚不还说,不想我主动吗?这会又钓着我说?”
林南朝轻轻捏着夏遥的手指,夏遥发现了规律,比如有些心虚的时候,林南朝拇指会快速地在他指尖摩挲,把他比较凸出的骨骼都抚摸一遍,急切又笨拙,表达得却很直白:“因为想听夏遥叫我男朋友。”
夏遥偏不如他意:“情侣关系。”
林南朝也不催:“和谁是情侣关系?”
夏遥把他的名字说了一遍。
“林南朝是夏遥的什么人?”像教学一样,一步步引着对方说出答案。
“男朋友。”
“嗯。”这三个字像从厚厚一沓字典里飞出来一样,欢脱又坚定地落在了林南朝心上,再也飘不走了。
“我得去洗漱了,”夏遥感觉自己被林南朝的视线粘住了,怎么都离不开这张床,“今天还要拍戏。”
一夜之间身份从追求者变成男朋友的林南朝还有点没缓过神,像做了一场很长的美梦,所以总想抓住点什么,以至于牵着夏遥的那双手久久不松,“好,早饭想吃什么?”
“没胃口。”
嘴上说好,也没见放手的意思,夏遥正这么想着,身体突然失重,林南朝把他横抱起来,就这么走去了洗手间。
夏遥:“.....我没穿鞋,站哪儿啊。”
林南朝把他放下来,让夏遥踩在自己的脚上,一手撑着盥池的台面,从背后看去,微微驮着的宽肩,把夏遥大半个身子包裹住,然后帮他挤好了牙膏:“就站这吧,我撑着你。”
夏遥接过:“你这么粘人的吗?”
洗漱也就几分钟的事情...
“不粘人,比较粘你。”林南朝帮他递水杯,他自己的洗漱物品在隔壁,于是拆了份置物架上的一次性牙刷套装,“是喝酒了没胃口,还是胃不舒服没胃口?”
夏遥刷着牙,含糊不清地回:“就是不饿,随便吃点垫垫就行了,你得快点,等会凌凡估计就来了。”
林南朝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夏遥觉得他嘴角耷下来的时候还怪委屈的,忍笑扬了扬唇角。
“先在这上面坐一会。”林南朝单手把夏遥撑了起来坐在台沿,“我洗个脸,等会抱你回床上。”
“我自己走过去又不是不行。”
“地上凉。”
“......”再凉能把他冻死不成么,而且室内一点也不冷,夏遥默默腹诽,心道拍戏的日子经常各地飞,几个月见不到的话,林南朝不得难受死了?
一股突如其来混着薄荷的呼息朝他涌进,夏遥出神之余,林南朝覆着水的温热的唇吻了上来,令他下意识紧闭住眼,同时听到心跳像鼓声一样在他胸口砰动,每一声都闷重。
林南朝一手揽住他的背,怕他磕到身后镜子的尖角。
此时夏遥应该头脑眩晕,觉得世界天旋地转才对,但薄荷的清凉又一点点帮他将意识拉回。
湿润的舌尖缱绻不断,林南朝前额碎发被水打湿几缕,偶尔滴出水珠,坠落到夏遥的睫毛上,让他眼皮忍不住发颤,好像滴下来的不是水,是更灼热的某种液体。
视线一片黑,触感被无限放大,夏遥感觉一双手慢慢从他的锁骨摸到喉结,力道一点不重,但就是因为这抚摸太温柔了,让他忍不住发痒。
吻了不知道多久,明明这吻一点也不蛮横,夏遥就是喘不过气来,快要窒息的时候,林南朝突然停下了。
林南朝一直没闭眼,看着夏遥皱眉又展眉,看着他的眼睫被水碰到而颤抖,在下眼睑映出一扇黑影。
而后,他指尖摩挲了夏遥的喉结,慢慢低头,还带有夏遥温度的吐息喷洒在喉结周围,落下轻轻的一吻。
太痒了,夏遥忍不住低.吟一声:“...痒,南、朝,不要亲我的喉结。”
很少听夏遥这么叫自己,应该是被痒的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