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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愿意天天听骂声啊。
这天,何金桂实在是忍不住了,回嘴说了几句难听话。
钱凤仙气笑?了,她冷冷“哼”了声,“嘭”一下关?上?了房门,快步离开了南家。
何金桂“嗤”了声,也关?上?了房门。
她以?为钱凤仙偃旗息鼓了,就没有多想。
钱凤仙就不是偃旗息鼓的人啊,她没有跟何金桂继续打嘴仗,是急着去贺家看南糖呢。
南糖怎么了呢?
南糖偷钱的事情东窗事发了啊。
她本来就不受贺家人待见,在贺家已经是底层的存在了。
嫁过来好几年了,孩子都没有给贺鸿志生一个,要不是贺鸿志不好再?说个媳妇,赵翠菊早就想给贺鸿志换个媳妇了。
没想到,她还没怎么着南糖呢?
南糖竟然敢偷家里的钱!
那可是她们老贺家一辈子的积蓄啊!
里面不仅有从南糖那儿搜刮来的钱财,还有贺鸿志这么多年寄给家里的工资津贴。
那都是攒下来给贺家弟弟妹妹读书成家的钱!
南糖一开始当?然是咬死了说自己没偷的。
不过,贺鸿志这人不咋的,但专业能力还是有的。
他用上?军中学来的手段,南糖就直接招了。
钱,确实是她偷的。
见贺家人全部一脸看仇人的眼?神?看她,南糖争辩:“这些都是我的钱!”
她看向贺鸿志:“是我嫁过来的时候带的嫁妆钱!”
“是你们家不做人,强拿了我的钱,我拿回来有什么不对的!”
“什么你的钱!”赵翠菊上?去就给了南糖一个大耳刮子,“你人都是我们贺家的!你哪里来的钱?”
“南糖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钱的去处说明白,我直接把你卖了,来抵那些钱,你信不信?”
赵翠菊阴恻恻地说道:“我会把你卖到大山里去!”
“山民穷,一家子好几个兄弟共用一个妻子的!”
“你自己好好想想,钱,你给了谁?”
“买卖人口是犯法的!”南糖看向贺鸿志,“贺鸿志,你从前是个军人,现在是个公安,你最清楚了,这是犯法的!”
“你不用看鸿志!”赵翠菊说道,“我会对外说你意外死了。”
“你人都没了,没有人会追究你的下落的。”
“你爹娘也不能去掘了你的坟!”
赵翠菊这些话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南糖听出了里面的认真,是真的被吓到了。
事已至此,她扛不住了。
“钱,我给我爸了。”南糖说道,“他们要把我哥从京城接回来,需要钱。”
“你哥?”赵翠菊和贺鸿志对视一眼?,“你哥不是不认你们吗?”
南糖无言以?对。
“你等着,我去打听一下就知?道南家的事情了。”赵翠菊说道。
她到底还是忌惮南家那个从小在京城大户人家长大的儿子的。
如?果是那个人回到了南家,这钱,她就不能直白的要回来了。
贺鸿志跟赵翠菊说过京城发生的事情,她很知?道蒋程从前的厉害和风光。
如?果他的认祖归宗也有贺家出钱的功劳在,没准以?后贺家还能沾些光。
远的不说,贺鸿志的工作至少?可以?动一动。
贺鸿志退伍后,被安排到了青山镇派出所当?公安。
这已经是个极好的工作了,是贺鸿志的领导为他做的最好的安排了。
但贺鸿志受不了当?地派出所的工作内容啊。
要么,就是十天半个月没有人报案,闲的没事干。
要么,有人来报案了,但不是这家吃了他家的鸡,打了他家的狗,要么就是大队的牛不见了,要他们去找。
大部分都是乱糟糟的鸡毛蒜皮的事情。
贺鸿志就有些郁郁不得志,在家里不说笑?了,脸都是阴沉着的。
他这个样子,赵翠菊都不敢开口管他要家用。
她这不是就着急了么。
想着如?果贺鸿志能换份更好的工作,就好了。
这不,知?道了蒋程的消息后,她就觉得机会来了啊。
结果,赵翠菊屁颠颠出去打听了一圈,板着脸回了家。
见南糖竟然坐在堂屋里悠哉地喝着水,她几步上?前,一巴掌拍过去,把她手里的杯子打在了地上?。
搪瓷杯在泥土夯实的地上?滴溜溜打着转,水洒了一地。
搪瓷杯倒是安然无恙,连个皮外伤都没有。
南糖的脸被赵翠菊的指甲划到,起了条很深的红印子。
打人不打脸!
南糖突然就爆发了,上?去“啪啪”给了赵翠菊俩大逼兜子:“老虔婆,欺人太甚!”
“我忍你很久了!”
说完这话,南糖一把推倒赵翠菊,骑在她身上?,对着她就是一通噼里啪啦的输出。
南糖嫁进贺家,最开始确实很有底气,但被赵翠菊收拾了好几次后,气焰就消了下去。
加上?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南糖慢慢成了个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小媳妇。
但她本质上?,还是那个被家人从小宠到大的娇娇女啊。
不然,她也不可能有胆子去偷贺家的钱了。
事到如?今,她也知?道,自己在贺家没有好日?子过了,干脆直接闹散了离婚,她走人好了。
“还想让我给你生孙子?”南糖死命扯住赵翠菊的头发,摁着她的脑袋“邦邦”往地上?抡,“别白日?做梦了!”
她冷笑?连连:“贺鸿志他根本就不行!”
“你想要孙子,除非我给他戴绿帽子!”
听到动静过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贺家众人:……
他们实在是太震惊了,以?至于忘了上?前去拉开南糖,都眼?神?诡异地看着贺鸿志。
尤其?贺鸿志的老爹贺达昌,那眼?神?就止不住往贺鸿志小腹下看去。
贺鸿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也没有想到,南糖竟然会突然把他的隐私爆出来。
她之前还说等他好了,给他生个儿子呢!
南糖表示,她那么说是想让贺鸿志能在贺家护着她。
结果,贺鸿志根本就对她的苦难视而不见。
再?说了,她都准备不在贺家待了,还忌惮个毛线!
她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对!贺鸿志是个太监!”
“他根本就不行!”
这话可把贺鸿志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给绷断了。
他上?去一巴掌把南糖打倒在地,还不解恨地在她身上?揣了一脚。
“贱人!”贺鸿志暴怒。
比他更怒的是赵翠菊:“臭表子,我让你乱说!”
她一把上?去薅住南糖的头发“哐哐哐”就给了她几巴掌。
就这,她还不觉得解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