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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说什么?是我耳朵不太行了没听清楚吗?!什么玩意?!”

牧听舟不想理他这副模样,昂了昂首,直接道:“下一味药引,在哪?”

“不不不你等等,咱们先一件事一件事地理清楚。”祁萧然说,“你在浔阳城,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就这般轻而易举地把神魂契约给签下了?!”

牧听舟烦不胜烦,冷冷道:“是,那又怎么样?我早便说过会将他绑在身边,如今就是时机,你还想要阻止?”

祁萧然耐着性子解释:“我不是想要阻止,而是觉得此番决定太过于冒险了。你……唉,实不相瞒,我先前听说了你要与他签下神魂契约开始,便开始着手准备闭关石室,本以为你还会再等等的,哪想竟然这么快。”

“……”牧听舟没有说话,倒是有些别扭地别开目光,嘀咕道,“我也没想到这般快的。”

他哪里不知道这其中的危险性,只是当时的情况也只能这样了。

祁萧然又叹了口气,掏出一堆药品塞到他手中:“这个是补魔气的,这个是补精血的,这个是补神魂的……你都拿好,有哪不对劲就赶紧吃一颗,我估摸着接下来会有段时间不在幽冥,你若是有什么急事便给我传音。”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他们家尊主就要因为过于脆弱而一命呜呼了,浑然不知自己这副模样就像是即将要离家不放心孩子的老母亲。

“那你可得快些回来。”牧听舟被自己这一联想逗笑了,眉眼终于舒展开,“若是有什么要紧事,你就直接传音给我。”

祁萧然定定地望着他,随后镇重地点了点头:“好,我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

就在牧听舟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祁萧然叫住了他:“说起来,在你去往人界的这段时日里,幽冥衍生出一点传闻,不知你有没有听说。”

牧听舟问:“什么?”

“我听有人说,你与聿珩仙尊从小青梅竹马,但无奈当初仙尊一心向道,你心生爱慕之心却惨遭拒绝,堕魔之后更是肆无忌惮,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人,便趁其不备将人的修为废去掳回了幽冥。”

“……”牧听舟一脸便秘之色,“你再说一遍……?”

这他娘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祁萧然掰着手指数了数,又道:“哦对,还有一个,说你与聿珩仙尊早就勾搭在一起了,由于两人一个修道一个修魔,双修时仙尊大人承受不住魔气的威压——噢,也有说你两双修时偷摸着练了什么禁术,遭到反噬后仙尊便成了这副模样。”

祁萧然有模有样地摇摇脑袋,叹口气。

“等等。”牧听

舟呆呆地问,“为何是双修?我不是断袖啊。”

魔修不比道修那般规矩多,牧听舟也看过不少烧杀抢夺男童的魔修,通常都是见一个杀一个。

即便是江亦毫不掩饰对他的爱慕之心,但牧听舟也颇为嫌弃,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他实在没想到,有朝一日,这断袖两个字竟然能被按在自己身上。

祁萧然见他一副凌乱的模样,同情拍了拍他的肩:“我也不知道这些传闻是如何而来的,总之你自己小心一些便是。”

他顿了顿,又道:“这一次,恐怕是直接冲着仙尊大人来的。”

想一想便知,如果此时被发酵,传至三界,裴应淮的名声定然会受损,届时最大的受益者便是那群九重天的老东西。

牧听舟冷笑一声,应答:“我知道了,你安心去吧。”

本以为这件事仅是个别几人的传闻,没想到竟然连酆都城里的小幼童都听说这此事。

牧听舟只感觉到匪夷所思,但幽冥中人多口杂,他没法去一个一个排查到底谁才是九重天的卧底。

于是,他便想到了一个人——倒也可以说,是一把剑。

自从知道东粼剑曾是裴应淮送给自己的贺礼后,牧听舟再见他时便有些不自在了。好在东粼平日里盘踞在裴应淮的偏院之中,若非必要也不会出门,不如到那里去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蛛丝马迹的消息。

原以为裴应淮也会在偏院之中,牧听舟一去,便又看见裴应淮捧着一本卷轴坐在桌案前。

牧听舟的目光瞬间被那本卷轴吸引了。

到底是什么玩意能让裴应淮看得这般出神?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气息,裴应淮淡淡瞥了他一眼,却并没有阻止他的靠近。

牧听舟定睛一看,是一本厚厚的静心经。

“……”

这都什么玩意。

他顿时兴致缺缺,没骨头似的躺了下来,手中有一搭没一搭的撩着床帘。

“师兄,这有什么好看的?”他翻了个身,上半身凑了过去,眯着赤瞳问。

哪曾想,裴应淮竟两人带着椅子退后了两步。

“?”牧听舟登时火气上来了。

洁癖又犯了是吧?!又要嫌弃他了是吧?!想要他远离,那他偏不!

牧听舟猝不及防地伸手,攥住了裴应淮的手腕,这才发现他腕部的青筋根根分明,而裴应淮则像是触电似的想要抽回手。

奈何牧听舟早有防备,握得尤为的紧,没有让他挣脱。

“师兄,我发现,这几日给了你一点好脸色,你便蹬鼻子上脸了?”牧听舟支撑着仰起身子,扣着裴应淮的手腕,幽幽道,“你早就是我的侍宠了,即便是再恶心都得给我忍着!”

裴应淮唇瓣微动,像是想要解释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他像是泄了气似的:“你想做什么?”

牧听舟哼哼地要晃晃脑袋,满意道:“这才对嘛。”

他余光瞥见桌案的一旁置放着未干的毛笔,迅雷不及掩耳将之拿起来,迅速再裴应淮的衣襟前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白袍无端被弄脏,始作俑者笑得洋洋自得,像是一只昂首胜利的大猫。

总而言之,就是既生动又可爱。

裴应淮眸色渐深,偏过头闷声轻咳了声,像是在掩饰了什么。一只手虚虚地环在牧听舟的腰间,免得他一时不察掉下去。

转回过头时,又变成了那一副古板无波的模样,他清冷地开口:“闹完了吗?”

牧听舟笑意微敛,脸色完全沉了下来,似笑非笑地执起他胸前垂落的一缕碎发,把玩在指尖。

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他不给他好脸色了。

“没有。”

他嗓音微软,猩红的瞳眸中却仿若透着森寒利刃:“师兄,既然这般你不太开心……”

“——那恰好,自打神魂契约后,我双腿不太舒服,师兄就跪在这里,给我按摩一番,如何?”

窜门

第二十五章

仅仅是一个木椅, 却硬生生地给牧听舟坐出了金漆雕龙宝座的模样。

青年微昂着下巴,姿态慵懒地倚在木椅上,赤红色的瞳眸中明晃晃地满是挑衅。

衣摆随着动作顺着纤细的双腿滑下, 垂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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