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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河脑海中浮现出这句话来。
难道这就是帅哥欠下的风流债吗?足球赛的事立刻被春河毫不犹豫地搁置在一旁,他悄悄走近几步,猫着腰躲在了灌木丛后头。
感觉可以拿住这家伙的把柄啊。春河偷偷想着,几乎要笑出声了。
九牧身边的女孩穿着深蓝色的学生制服,一张苹果脸上满是青春气,甚至看不出有没有成年。
“阿井今天在学校里开心吗?”春河听见九牧问道。
所以真的还在上学啊……春河心里一声惊呼。
“还是和昨天一样。”女孩说,“哥哥,你也在上学吗?”
哥哥?
这样亲昵的称呼啊……可是奇怪的是,这个称呼从眼前的年轻女孩口中说出来,却并不让人觉得有爱情和娇嗔的含义。
九牧脸上显出少见的温柔神色:“我年纪太大,没办法上学了。”
就是这样的眼睛,十野一定也有着这样的眼睛吧……春河看着他,忽然忘了自己正在偷听,他慢慢站起身来,忽然很想把这双眼记在心里。
那一瞬间他真恨自己不会画画。该怎么告诉卖画的人……他希望画上的女孩有这样一双眼睛呢?
就在这时,他肩上忽然一沉。
“啊!”
活物降落的气息把春河吓得直接原地跳了一步。
紧接着,一只黑猫稳稳落在了地上。它脖子上的白毛微微竖起,眼里好像带着无限鄙夷。
不远处的两个人都站了起来,惊讶地看向了春河。
“啊……那个……晚上好!”春河伸出手,有些夸张地打了个招呼,“我刚刚……掉了个东西,正在捡呢……哈哈。”
九牧没有拆穿他,只是微微弯着腰和女孩说话:“阿井,这是新搬来的春河。”
“您好。”女孩说道,她拉着九牧的衣袖,有些怕生似的往九牧身后躲了躲。
这时春河才发觉女孩神情里的天真有些怪异,那不是年轻女性的娇媚的天真,而是过分年幼的天真,好似一种孩子的表情被错误地放在了成年人脸上。
“这是阿井,管理员渡边先生的女儿。”九牧向春河介绍道。
“春……”女孩仰起脸望着九牧,似乎没有听清春河的名字。
“春河。”九牧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说完他忽然低下头,凑在女孩耳边,悄悄说了句什么。
那女孩忽然掩着嘴巴笑了起来,她掂起脚来问九牧:“真的吗?”
九牧点点头。
女孩笑得更厉害。没过一会儿,她远远地望见渡边在和她招手,又扭头去和九牧说话:“那么,我回家了。哥哥再见。”
“好啊,明天见。”九牧把一瓶橘子味的汽水塞进了女孩书包侧边。
随后,九牧单手将他随意放在花坛边的双肩包甩在后背上,例行公事般地问春河:“今天还顺利吗?除了被猫踩了一脚之外?”
“……还好。”春河摸了摸刚刚被猫踩过的肩膀,有些窘迫地回答。
两人于是一起往回走去。春河直觉那女孩年纪太小了,他想问九牧是不是在和管理员的女儿恋爱,可是却问不出口。也许这本就不是他该关心的事,可是他总觉得这两个人的关系里有种非常奇怪的,不对称的东西。
有种倾斜的东西,一种继续倾斜下去就会变成苦难的不详之感。
九牧看了看他,好像瞬间猜透了他的心思。
“阿井在念特殊学校。”九牧说。
“特殊学校?”
“因为智力有缺陷。”
“……这样啊。”
那感觉好像在晴好的天气里忽然迎头撞上一桩悲剧,好像说什么都是冒犯。春河咽了下口水,没有再开口。
九牧拎起汽水喝了一口:“我跟她说你还是个处男。”
“哈?!”
悲剧瞬间被撞得无影无踪。
“……太过分了吧。”春河震惊到甚至不觉得气愤。
“但是阿井听了之后很快乐啊。能给念着特殊学校的女孩的生活里带来一点快乐,春河你也算是为社会作贡献吧?”
“……”
这算是哪门子的为社会做贡献啊?!
春河甩了甩头,想起他自己的事来。
“九牧先生……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九牧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事?和十野有关系吗?”
“完全没有关系。”春河摇摇头,他不禁对九牧对十野忽然表现出的占有欲有些惊讶。
“是这样……”春河接着说下去,“下周三我们公司组织了一次足球赛。作为新人我没办法拒绝参加比赛……但是去参赛的大家基本都会有家人朋友之类的一起来。我刚到这里没多久,但是总觉得如果没有朋友能来的话……我担心会显得太孤僻了。”
“所以你想让我坐在观众席上?”九牧问,“以什么身份?同性爱人?有固定交往对象的人会比较令人信赖吧?”
春河被他跳脱的思维唬住了:“呃……那倒不必……就是……朋友就好。”
“朋友啊。”九牧想了想,“朋友也太没有挑战性了。那你拿什么报答我?”
“哎?”春河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反正这个人也没有正经工作,他一定肯来的吧。你是这么想的吧?”
“没有……绝对没有。”
虽然确实想过……
“总之我感觉受到了轻视。”
春河想了想,试探着问:“那么……如果我买栗子蛋糕的话……可以吗?”
“下周三几点?”
“……”
原来是一个栗子蛋糕就能买通的人啊。
第10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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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飞机,鸟类。似乎能以天空为背景短暂存在的东西都会惹人喜爱。但对春河来说,关于足球赛本身的记忆后来就只剩下一阵尖锐的疼痛。
其实事情是有征兆的。
起初是裕和那一句“不要受伤才是正经事。”
后来是山左看到赛事安排时紧皱的眉头。
“和运营部啊?我说,是不是抽签有什么问题,怎么今年我们又是首先和运营部打?”
但是春河像个自大的人,他任由线索一个接一个溜走了,直到被脚腕上折断一般的疼覆盖了所有意识,那些线索才忽然像流星一样,飞快地亮起在混沌无声的日子里。
那天九牧安安静静地坐在看台上。他甚至工工整整地穿了身西装。那身西装在一群穿运动衣的人之间本就十分突兀,再加上那张出众的脸,那天大多数目光都落在了九牧身上。
听到了好几次“那个帅哥是谁”的窃窃私语之后,春河简直觉得在这个赛场上,某个人的风头要比足球更盛了。
只是那天看台上的人并不多,脸上神情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