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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些蛊惑的味道,在心脏的位置轻轻挠了一下。
这次轮到沈韫书沉默了,他看着沈言诺微微扬起的嘴角,眉眼间都充斥了些许得意洋洋的色彩,过了许久他才轻笑了声,随后说道:“沈言诺,你总会有新的人生。”
沈言诺会有新的人生,而沈韫书不愿再参与其中。
那天的最后,沈韫书亲自抱着沈言诺下了楼,送他回到新的房间里,全程沈言诺竟然没有半点哭闹,安静地被沈韫书搂着,直到对方离开都没有再发出半点异议,叫人以为他真的接受了沈韫书安排的一切。
只是新的人生是什么样的,沈韫书并没有告诉他,直到第二天八点多被陶伯从床上摇醒,沈言诺才知道,新的人生要给他前父打工还债开始。
叫沈言诺起床是个十分耗费体力的工作,好不容易把人从躺着的状态拖到坐起身,陶伯已经把一天的体力提前透支了,气喘吁吁地看了眼空无一物的床头柜,问道:“我放这儿的闹钟呢?”
沈言诺迷迷糊糊地指了指墙角,裂开的闹钟正躺在那里,陶伯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早上的降压药白吃了。
“以后每天早上七点整准时起床,先生的用餐时间是七点半,等先生出门后才能吃早餐......午餐时间是十二点,如果先生在家的话就是他用完餐后半小时......晚餐是下午六点......”
陶伯一边催着人洗漱,一边滔滔不绝地念着早已打好的腹稿,沈言诺只记住了三餐时间,其他的东西左耳进右耳出地听了一遍,等陶伯终于念完了,他才想起问对方:“对了,怎么都没看到邱姨啊?”
沈韫书家里有两位管家,一位是陶伯,另一位叫邱姨,由于沈言诺特殊的身体原因家里不能没有女性,但是陶伯毕竟跟了沈韫书十几年,不能说换就换,所幸就安排两位一起照顾沈言诺。
“呃,邱姨她......”她演技不好,陶伯内心吐槽道,明面上却解释说她请了几个月假回老家去了,好在沈言诺对此没有丝毫怀疑。
磨磨唧唧地一个人坐在小厨房吃完了早饭后,沈言诺就等着陶伯给自己安排工作了,在家工作不像在赌场需要穿那种略带情色的制服,陶伯给他的工作服就是一套简单的运动装。
“嗯我看看啊,你今天的工作是......”陶伯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册子斟酌着。
沈言诺探出头挨近看了眼,随后惊呼道:“就这么点?!”
“......”陶伯一下子就无语住了,就这么点还是他绞尽脑汁想了好几天才憋出来,虽然沈韫书的原话是“别让他在家闲着”,但他又不能真给沈言诺安排些累人的工作,首先脏活重活小少爷肯定就干不了。
“我在赌场每天的工作量是这个的好几倍呢。”沈言诺一脸无所谓地说着,没注意到陶伯脸上显露出了一些心酸的表情,见对方不说话他也不急,谁会急着要活儿干呀。
但是等着等着沈言诺突然想起最重要的问题还没问:“对了,我一个月工资多少呀?”
听到这儿,陶伯才终于从想象小少爷在赌场的艰苦生活中回过神,回答道:“工资的话是7000,每个月1号发。”
“7000啊,比赌场少......多少?!7000??????”
“其中6800会直接转到你的债务账户上进行抵扣,剩下的200才是你的生活费。”
“等一下等一下,你刚刚说我的工资是多少?”
“7000,这是正常的市场价。”陶伯耐心地解释道。
“那你再说一下我欠了多少钱?”
“6800万。”陶伯耐心地重复道。
“每个月还6800要还多久?”
“不考虑生老病死的话是10000个月,也就是833年左右。”陶伯耐心地计算道。
“.........”
第6章
如何让沈言诺在家里不闲着是陶伯近期最大的难题,他在册子上把对方每天需要干的活列得清清楚楚,例如起床后将每个阳台的落地窗打开,启动每层楼的洗地机器人,把餐桌上的盘子端进厨房之类的......
干完这些后,沈言诺坐在空旷的客厅里对着墙上屏幕发呆,他现在没了手机,自己原本的房间又被上了锁进不去,好像也只能呆在这里干耗着。
“许叔?你在这里做什么?”屋子后院有一幢不大的透明暖房,是前几年沈言诺心血来潮想学养花时建的,此刻他闲来无事就想绕着花园随便转转,走近了才注意到暖房里有个人。
许叔见了沈言诺也不惊讶,他原是接送沈言诺上下学的私人司机,这会儿却换了装备蹲在一排排土丘前,看到沈言诺推门进来,笑眯眯地站起身喊了声小少爷。
沈言诺:“许叔你不开车改当花匠啦?”
自从沈言诺离家,许叔就一直被闲置着,他原本想着这段时间大不了自己在外找点日结的工作先顶着,哪知沈韫书不但没有扣除他的工资还让他安心在家休息。
许叔:“我不能白拿沈先生的钱啊,这地儿空着也浪费,我就和沈先生商量着给它开个荒。”
沈言诺:“那你种了哪些花呀?”
许叔闻言干笑了几声:“哪有啥花啊,这排是番茄,后边那排是黄瓜......”
“......”沈言诺扫了眼这几排还没发芽的蔬果,“种这些,我爸会给你钱吗?”
许叔:“我哪好意思再管沈先生要钱哦!每个月的工资就够我们一家老小用的了,哪还要挣这外快?”
“外快?”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蹦了出来,沈言诺看了眼时间后在许叔疑惑的目光下匆忙跑出了暖房。
沈韫书今晚又是接近凌晨才到家,临近新年他的应酬就会多一些,为此沈言诺没少跟他闹脾气,因为每次回来沈韫书身上不是沾了酒味就是沾了香水味,沈言诺小的时候不懂,只不喜欢爸爸身上这股不属于他的气味,到大一点懂事了,就更不允许沈韫书带着这些味道进房间了。
“先生回来啦!”
客厅和玄关都没有开灯,沈韫书看见黑暗中有一个身影蹦跶着一路小跑到自己面前,随后从鞋架上取下棉鞋放到自己脚边。沈言诺放完鞋后就乖巧地立在一旁,趁沈韫书低头换鞋的时候悄悄嗅了嗅,没闻到陌生的香水味,于是笑脸相迎道:“先生喝酒了,要我待会儿拿醒酒茶上楼吗?”
沈韫书看着那双小鹿般的眼眸似在黑暗中闪了闪,即将脱口而出的“不用”也硬是给压了回去,点头默许后就见沈言诺兴冲冲地跑进厨房,沈韫书边解着领带边轻笑了声,很好奇小孩今天又想出了什么法子来闹自己。
沈言诺泡完醒酒茶后先是去了卧室,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