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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四季都有人打理,每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湖水便会泛出幽幽的淡蓝色,美得像一块琥珀。
他们时常过来散步,天气冷的时候,江岷会抓住他的手放进自己口袋,或者放在手掌间温柔地搓一搓,直到热乎起来。
哪怕是现在,林水遥想到月光下江岷英俊深情的脸,心尖依旧柔软一片,想要见到江岷的心情比任何时候都要急切。
他无比渴望和江岷做爱。
渴望和江岷拥抱、接吻,感受对方彻底进入自己的瞬间。
下车打开密码锁,林水遥提着满手的购物袋看到空荡荡的客厅愣了一瞬,心跳甚至有些快到不正常,很快他又想到自己回来这件事没告诉江岷。
不在家很正常。
林水遥诡异的松了口气,提着购物袋上楼洗澡,出来的时候准备拿件江岷的衬衫穿着,结果一打开柜门看见柜子里只有他自己的衣服,旁边空了一大块。
江岷的衣服全都不见了。
林水遥面色空白几秒,紧接着想到什么,脚步焦急地跑到衣帽间,唰地拉开所有柜门,直到拉开最后一扇门,看见只有他一个人的孤零零的衣柜,突然不可置信地后退两步,呆呆站在原地,无措茫然。
为什么?江岷的衣服不见了,袜子、皮带、手表都不见了。
林水遥懵了好几分钟才想起来给江岷打电话,机械冰冷的女声却宛如一炳利刃刺穿了他的大脑。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不存在,请稍后再拨。
林水遥猛地睁大眼,不相信似的一遍遍拨回去,可无论打多少遍,永远都只有冷漠的机械声。
刹那间,委屈淹没了林水遥的心脏,他只感觉期待见到江岷的自己就是个傻瓜,凭什么什么都不跟他讲就消失不见了,为什么要这么对他?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他做错什么了直接告诉他不就好了,偏偏要消失不见。
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林水遥怒气冲冲地摔掉手机,屏幕顿时裂了一大片,已经彻底报废了。
林水遥还是觉得不解气,换了衣服,满脑子想着找到江岷好好骂他一顿。
刚一下楼,就听到门铃响了。
林水遥暂时收拾好情绪开门,一位西装革履,长相清秀干净的青年站在门口,胸前抱着几本文件,礼貌客套地问:“你好,请问是林水遥先生吗?”
林水遥疑惑点头:“是,请问你是?”
青年笑起来,显得极有亲和力:“很抱歉打扰您,请问我能进去和您聊聊吗?”
看对方从容得体的模样,林水遥侧身让他进来,想着快点敷衍完了去找江岷。
但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人居然就是江岷派来的。
派来跟自己'分手'的。
说实话,林水遥曾在无数个夜里想过自己与江岷分道扬镳的那天,对方肯定会大手一挥,洋洋洒洒送他几栋别墅,还有下半辈子吃穿不愁的'分手费',这也刚好是他所期望的,得体的分开方式。
可当真正坐在这里听见对方一条条念出属于他的房子和钱的时候,林水遥才发现心脏好像硬生生被人挖去了一样,鲜血淋漓的,连基本的礼貌都无法维持,只能像个泼妇般撕碎所有合同扔在青年身上。
胸膛剧烈起伏着,语气尖锐:“滚!我不需要这些钱!你拿着这些东西给我滚蛋!”
这算什么?那些说爱他的话都是假的?果然只是把他当做上起来舒服的床伴,腻了就可以扔了吗。
那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好到他以为做了什么都可以被原谅。
林水遥意识到江岷是真的不要他了之后,再也无法抑制地哭起来,却不是那种歇斯底里的哭,而是默不作声、无声无息的,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下来,眼神空洞,整个人像是焉掉的花骨朵,连伤心都是引人垂怜的娇弱。
本就是按照老板的意思与对方划清界限,完全没料到林水遥会哭,见不到半点刚才泼辣任性的样子,简直像是被宠坏的小孩,无法控制情绪,一味用极致的方式表达感情。
他不明白林水遥会哭,因为在他看来,他们老板给的东西已经是普通家庭打拼十几辈子都得不到的。
可林水遥随随便便就撕了个彻底。
青年漠然地看着林水遥抽抽噎噎,然后抽了张纸巾递过去,“林先生,擦一擦吧。”
“我不是说了让你滚吗!”
林水遥猛地将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扫在地上,摔碎的玻璃片将林水遥白嫩的脚划出一道道血痕,看着竟有些触目惊心。
青年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下,叹了口气说:“林先生,江总已经和您两清了,希望您能快点面对这件事,不要因此…让自己受伤。”
林水遥并没有被安慰道,失魂落魄地坐回沙发上,眼睛已经哭肿了,毫不在意自己脚上的伤口,青年无奈找来医药箱帮他包扎好,叫了外卖后,才沉声对心不在焉的林水遥道:“林先生,这栋别墅也是您的,每个月都会有阿姨来定期打扫,如果您不想触景生情的话,也可以选择搬出去,到时候联系我就可以了。”
说完留下自己名片便转身出去了。
外卖很快到了,林水遥却毫无胃口,随便抓了把车钥匙就去了车库,车子如离弦的箭般飞驰在马路上,两边的街景飞速倒退,狂风吹在脸上带来一片刺痛,林水遥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他脑子空白一片,只下意识将油门越踩越狠。
车子开始失控。
事故也发生在一瞬间,等林水遥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撞在了护栏上,车头凹了一大块,头也晕晕的,抬手一摸,全是血。
林水遥后知后觉脑子里仿佛被塞了一块铅那样重,眼前逐渐聚集黑色的方块,一点点蔓延到整个意识,最后直接昏了过去。
救护车与人群嘈杂的讨论声交杂在一起,整个市区陷入了一片混乱。
第二天。
林水遥醒的时候,入目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不是他熟悉的房间,看起来好像是…医院?
他茫然地眨眨眼,回忆渐渐苏醒。
对…他好像出车祸了,脑袋疼得简直快要裂开。
还有…还有比这更难受的是江岷不要他了。
鼻尖开始泛酸,走廊突然传来一阵规律的脚步声,房门被打开,一道惊喜的声音响起。
“哥!你终于醒了!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痛?”
林水遥眼前很快出现一张难掩欣喜的俊脸,哪怕是面色憔悴也没有折损这份英俊,反而显得颓废迷人。
看见林水遥醒了,林青词胆战惊心的心脏终于有了着落,心疼快从眼里溢出来,将他扶起来轻声斥责:“哥,你出门叫司机不就好了,干嘛要自己开车,下次别再任性让我担心了好不好?”
担心?
林水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摸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