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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窝子的机会,周齐自然不会放过。但周齐看向许白木,却并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其他表情,还是那万年不变温和的脸。
“周齐!”
在谢秋的怒目注视下,周齐小声地嘟囔了句“笑面虎”。
中途,谢秋一直抬头看包间里的壁挂式时钟,模样有些焦灼。
周齐嘴刚停下没两分钟,又开始跃跃欲试。
他问许白木,为什么不回去,不会是因为有相好在这儿,不舍得回去吧。
许白木听到后稍稍扬了扬眉毛,没理会他,不算承认也不否认,直接将话头指向一直在注意时间的谢秋。
“秋哥,约好的时间已经过了,既然他没时间,我看我就没有必要继续等了。”
谢秋略带歉意地说:“抱歉,那边临时有个场,应该是被困住了,再等等吧,应该马上就会到的。”
“你跟他道什么歉?”周齐说,“反正他在这不回去也是闲人一个,等一会都不行?”
“闭嘴。”谢秋斥责道。
“干嘛这么凶啊……”周齐委屈巴巴地说着,被一个个头不小的男人进来吸引了注意。
男人在周齐耳边低语了几句便走了,接着周齐开了口:“开发招标的项目,陪市局的人吃饭呢,还得再等一小时。”
说罢许白木笑了起来,就着阿强手里的火点了根烟。
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哪来的臭毛病,总喜欢让别人等他。
他欠身起来,径直离开包间。
“我先走了。”
到了外面,许白木呼出一口浊气,看了眼远处的黄昏。
这些天他一直在忙之前交易的事,发现除了那批军火,还有一批运往海外的日用品,买家是同一个人。目前军火已经发走了,但那批日用品却仍然滞留在海城。
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令他有些在意。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既然要留一段时间,那还是身边多些人手为好。因此他已经把自己的一部分人从组织里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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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剧情
第18章 18
上一场大雪的残骸在正午时融化,又在傍晚时重新开始结冰,数九寒冬的天儿,冷得真能冻死人。
许白木走在街头,路边有几个流浪汉,穿着脏污又破烂不堪的棉袄,蹲在道路的墙边。他们的嘴唇青紫,发黄干枯的脸上冻得发红,瑟瑟发抖地拿着一个铁盆向过路的行人乞讨。
过路人匆匆忙忙,根本不会停下行走的脚步,这世道,没有多余的同情心,最不缺贫穷和苦难。
一个年纪大的流浪汉跑到许白木脚边,生了冻疮的手弄脏了他的皮鞋,卑微地祈求着能得到一丝怜悯。
许白木厌恶地看着自己被弄脏的鞋,紧皱着眉头,阿强试图驱赶,但下一秒却被他制止。
他丢给这人一包破开的香烟,对这人说,如果能用这半包烟换点东西吃,今天就不用饿肚子了。说完便走了。跟着的人在道路尽头蹲着给他擦鞋。还没擦完,他眼尖地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吸引他走过去。
程风野出现在了他不应该出现的地方。这个时间,应该是他在学校的时间,而现在他却在一条长巷子里,和一个女生并排走。
落日的余晖将两人身后的影子照得斜长,在夕阳的红光下,女生牵住了程风野的手。与此同时,许白木的肩头也落下一只大手。
他在受惊后回头,视线从程风野的身上转到身后,看到商铎出现在自己身边。
商铎穿了一件褐色的长风衣,俊逸的脸上散发成熟男性的魅力,那双冷冰冰的眼睛,难得温和道:“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许白木阴沉着一张脸,把商铎的手从自己肩头扫开,重新把目光落在对面程风野的身上。
他和对方的目光交汇,眼里踊跃出几分不悦,说不清为什么,心脏突然紧缩了两下,一种被什么脏东西碰过了的心情控制着他。他甚至觉得比刚才流浪汉抓住他脚不放的感觉还要讨厌。
“你们认识吗?”秦芜顺着程风野的目光看到对面那两个穿西装的男人,其中一个看上去温和些,而在后面那个显得凶巴巴的,年龄也大一点。
刚才下意识躲开秦芜的手时,程风野看到了许白木,同时也看到那个男人出现在他身边,亲昵地搂着他的肩膀。
“走吧。”程风野冷冰冰地说,他收回视线,将攥紧的手松开,藏在厚重的棉服里。
他早就清楚,像许白木这种人,身边根本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
“你有事?”许白木看着程风野一言不发地走了,又被商铎缠着无法离开,他不由得烦躁起来,语气带着少有的暴戾,“商铎,别一再挑战我的忍耐力。”
商铎剑眉微皱,常年位居高位令他压迫力十足,但声音却在对着许白木时稍稍软了些。“我最近很忙,今天只是晚了半个小时而已,别闹脾气。”
许白木不屑地轻笑了一声,说:“你想太多了,是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我不会在这里呆很久的,以后少见吧。”
商铎看着许白木离开的背影,拇指摩挲着手腕上的表带回忆起三年前的光景,随后将目光转向了少年离去的方向。
海城富人区,一栋两层小洋楼面前,程风野从秦芜家里出来。
原本不是补习的日子,只因为学校停电,取消了晚上的课,正好秦芜也是走读,这才让他来给她补习的。
他出了门后秦芜追出来,送他忘拿的书,走前秦芜拉住他的手,神色有些恳求:“我说的事情,你能不能考虑一下,不着急答复的。”
程风野面无表情地抽出手,拿着书转身走了。临走前他抬眼看向二楼,这一幕,正巧让站在二楼窗口的秦芜的妈妈看到。
程风野从秦芜家出来后直接回了住的地方,他站在地下室的门口,发现锁被破坏了。他警惕地从门口摸到一根铁棍,握住门把手轻轻打开门。手里的铁棍上面布满了砖红色的铁锈和一些斑驳的黑色污点,有些微微变形。
走进去后,他放慢了呼吸,等眼睛适应黑暗后,看到自己的小沙发上有个人影,他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铁棍,但这时,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干什么去了?”
男人的声线在黑暗中显得过于生硬,叫人听不出情绪。
程风野紧绷的肌肉松弛了下来,摸黑走到墙边,把棍子靠在墙壁上,打开了灯。
“补习。”他淡淡地回答。
许白木双腿交叠着,手臂撑在后面的沙发背上,支着脑袋说:“你就不能不去这个该死的补习吗?”
“这份工作很划算。”程风野靠在门口的墙壁上,盯着地面说。
“跟在我身边不是更划算吗。”
“……”程风野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