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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紫色,里面还漂浮着不少黄褐色的絮状物,喝起来微苦,满是梧桐叶的特殊气味。
“这是什么东西?”陆容舔了舔嘴唇,皱着眉道,“味道很怪。”
“怪吗?我觉得还好。”确认青年喝了足够的量以后,温景年低垂眼睑,满心期待地小声问了句,“对了陆先生,您……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他想知道……
陆容有没有拿他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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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存稿的我是嚣张的大猛A!(叉腰
第41章 欠收拾(下)
陆容手里还捧着温景年给的饮料,不久前刷着明晃晃写有温景年三个大字的卡进出宿舍,甚至刚刚才听封铭亲口提过温景年的名字。
但在“让人失望”的这件事上,没心没肺的陆小少爷从不让人失望。
“你叫……”陆容欲言又止地蹙起眉头,薄唇尴尬地抿了又抿,却始终挤不出完整的名字来,“咳……”
至此,温景年哪还有不明白的。
他对陆容一见钟情,写着教案都会情不自禁地在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相遇的每个细节,反复回味跟对方柔软馨香的身体紧挨在一起时的滋味。
春梦频频,丢魂落魄,短短时日清瘦了不少。
结果对方倒好,不仅撩完全然不负责,就连他的名字都没记住。
合着完全是他自己一头热。
可笑至极。
温景年深深吸了口气,习惯性地低下脑袋。
缺乏自信的人总是如此。
温景年垂在身侧的双手逐渐攥紧,大拇指用力扣在食指的第二个关节处,声音依旧是怯怯的:“好的陆先生,我明白了。”
主动找上他来做交易的那名妖说的对……
跟陆容相处,就不该有任何期望。
在彻底失望后,恶念的种子开始萌芽复苏。
温景年的眼瞳原本是水汪汪的,流淌着成年人少有的清澈与单纯,但此刻,一滴浓墨重彩的幽绿悄然从瞳仁深处晕开。
诡异的色彩在温景年眼中呈蛛网状迅速向外蔓延,每丝纹路都在流转中呈现出青翠欲滴的光泽,恍如一株正在茁壮成长的、枝繁叶茂的植物。
只是一个呼吸起落,异化完成。
意识迅速溃散的温景年痛苦地闭上眼,踉跄了一下。
陆容难得好心,伸出胳膊接住不知为何差点儿就一头栽倒在地的那人,不无担忧地打量对方惨白的脸庞:“你没事吧?怎么脸色突然这么难看?”
温景年嘴唇翕动:“突然头晕……你借我靠会儿……”
……让不熟的人靠在身上?
蓄满了灯油的陆小少爷不怎么情愿,干脆起身把位置让了出来,扶着温景年坐下:“算了,你坐着。”
他忙着减少亲密接触,再加上喝了加浓的梧桐汁液脑子迷糊,一时没发现有条翠绿色的、约莫半指粗细的枝桠从温景年的后背探了出来。
碧色叶片软软绵绵地随风轻摆,端得一派天真无害。柔嫩的枝条却一下子用力缠上陆容赤裸的脚踝,勒得几乎要陷进肉里。
只是极为怕疼的陆容并没有倒吸冷气或炸毛,而是错愕地轻颤长睫,随着枝条不断收紧的动作难耐地低喘了声:“唔……?”
哪怕被缠得泛起红痕,哪怕肌肤被摩擦得破了皮落了红,声音听着依旧是愉悦远大于痛苦。
凤栖于梧,涅槃时亦需寻一株梧桐树落脚。
火焰焚尽一切,又在凤凰的意志下让一切浴火重生。
无数次的死亡和复苏中,梧桐出于自保,汁液开始拥有麻痹疼痛,转化痛苦为快感的效用。
而陆容,喝了整整一瓶。
效用没被激活还好。
一旦被激活,饮用了梧桐汁的人就会开始渴求痛感,无法抵御任何粗暴的行径。
陆容下身的浴巾被扯开,两手被缚到身后。
粗壮的藤蔓一层又一层地裹缠住裸露出的分身,以一种超过安全界限的力道玩弄着那处,逼着青年吐出更加颤抖动听的呻吟。
“我对你很感兴趣。只是一直缺少宿主,没机会接触,而且也怕接触了以后,要被某个心眼比针小的家伙给拦腰砍断。幸好,现在不用怕了。”瞳孔全绿的“温景年”饶有兴致地歪着头,鼻尖贴着鼻尖地打量紧咬下唇的俊俏青年,“话说那个家伙把你保护得这么好,什么都没告诉你……那他死了以后,你该怎么办呢?要不要考虑跟着我?”
陆容没听懂,心却蓦地沉了下去。
有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压得他喘不过气,连疼痛转化而来的细细密密的快感都体会不到了。
陆容冷下脸来,强撑着质问:“什么死了以后?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温景年轻轻笑了下,笑容单纯而灿烂,“小朋友,你听过……扦插吗?”
——别打我老婆的主意!!!
千钧一发之际,一团厚重的黑雾透过门缝冲进宿舍里,气势汹汹地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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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沉沦与清醒
虽然灾厄还是幼年体,但毕竟是上古凶兽,加之置身于许久不见的媳妇儿面前,所以表现得极为骁勇凶狠,哪怕对上眼前这株露出原型、庞大到占据了整间宿舍的万年梧桐也毫无退缩之意。
灾厄完全不防御,只挡在陆容身前恶狠狠地接连出击,不多时就用触手把藤蔓的叶子全给扯了下来,浓绿色的血液淌了一地。尤其是缠过陆容的那条藤蔓,直接被灾厄的触手腐蚀得连渣都不剩。
然而在这种以命搏命的打法下,黑雾消散的速度同样快得出奇。
见到这一幕,陆容的眼神冷了许多。
他确实嫌弃灾厄大字不识几个,蠢了吧唧,也在心底记着对方以前趁自己熟睡时做的混蛋事情,但他……绝对做不到亲眼看着对方消散。
陆小少爷深吸一口气,先用浴巾把自个儿重新裹好,而后走到林长松的书桌旁,弯下腰一把拉开抽屉。
他吸烟,三好学生林长松不吸。
但他不是个合格的抚养人,不仅没有主动避免在小朋友面前吸烟,甚至还在对方这儿寄存着烟跟打火机,方便自己在需要的时候解馋。
寄存的是一只银色的打火机。
雕了头振翅欲飞的雄鹰,相当漂亮。
青年微垂眼睑,打量几眼被林长松小心存放在透明储物盒的那玩意儿,然后打开储物盖子,用指腹摩挲了下雄鹰根根分明的硬挺羽毛。
再然后,他冷着张脸抬起头来。
陆容此刻陷落在欲望里,声音微微沙哑,听着勾人得很:“喂,小畜生,到我身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