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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为的小家伙压到身下,但瞥见对方执拗固执的神色,最终还是选择了退让。
从那只蝙蝠说出“续命”一词开始,他脑海中被埋下的那根弦骤然绷断,记忆逐渐浮现,零零碎碎地拼凑出许多熟悉又陌生的画面来。
……
四年前的陆之岸给所有人施加了消除记忆的法术。
包括他自己。
并不想走的人总是声势浩大地宣告离别,企图获得挽留,真正的离开却总是悄无声息的。
陆之岸亲手绝了自己的后路,打定主意哪怕有千万分之一的机会活下来,也不会再去打扰能无病无忧过完余生的陆容。
而现在,死局却在阴差阳错之下破开了。
男人闭了下眼,嗓音沙哑:“容容,你知道在一起意味着什么吗?你……不后悔?”
陆容毫不迟疑地点头,陆之岸却没有立刻回应。
比起天真冲动的陆小少爷,身为年长者的陆之岸思考的总是会更多一些。
也会……怕得更多一点。
天之骄子如陆之岸,惯来是自负的,董事会里的决断说一不二。可一对上亲手宠大的这小祖宗,陆之岸与生俱来的那股底气和笃定就全都没了。
要不是酒吧那晚陆容把他惹得实在气急,加之他清楚自己活不久、存了点了却遗愿的卑劣心思……他不会对陆容出手,不会改变维持已久的稳固局面。
陆之岸确信自己会几十年如一日地爱对方,好好肩负兄长与爱人的所有义务,但是……陆容呢?
那个喜新厌旧的小祖宗性子有多善变,看着对方一天天长大的陆之岸最为清楚。
如果得到再失去……他怕自己会做出不太理智的事来。毕竟以他的财力和法术,想囚禁并掌控一个人太过简单。
“在一起不是过家家。”陆之岸睁开眼,略带一丝挣扎和纠结,“容容,我觉得你需要慎重思考一下再决定。”
“少废话,我当然是考虑过了才说的。”
陆小少爷嫌陆之岸啰嗦,低头换了个地方亲——
譬如,对方鼓鼓囊囊的胯间。
果不其然,湿红唇瓣吻上那块火热的瞬间,陆之岸就闭嘴了,流露出的喘息声也低哑许多。
陆容得意地笑了下,亲得越发啧啧作响。
汹涌热意贴着唇沿灌注进身体内部,蒸得青年两侧脸颊泛起情欲熏染的红晕,眉目间的神色却异常冷静清醒。
“哥,我喜欢你。”陆小少爷轻轻歪了下脑袋,然后直起身,挑着眉傲慢又自信地开口,“这辈子都不会反悔。”
第106章 告白(中)
陆容直率地告完第二次白,然后没等陆之岸说话,就两手撑着兄长不住起伏的胸膛弯下腰去,重新埋进了男人的胯间。他看了眼欲言又止的陆之岸,耸了耸肩张开嘴唇,牙齿衔住对方西裤的拉链,从上到下地利索拉开:“我知道自己其他地方出尔反尔的次数有点多,所以先表个决心,让你射出来。”
在床上,陆小少爷一直是别扭又容易闹脾气的,心甘情愿被操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不要说做替人口交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算上上次给陆之岸做的那一回,今天也就第二次。
于是从舔吻到吮吸,每个环节依旧青涩又生疏。
但胜在诚意满满。
把龟头整个舔湿了以后,娇气又任性的青年二话没说,直接豁出去地来了个深喉。
陆之岸的东西大而沉,勉强含进嘴里时都压得舌尖发麻口腔发苦,涎水分泌得停不下来,何况要一路往深处吞,让对方直挺挺地插进最娇嫩的喉咙口里。
每吞一寸,都是折磨。
真把那玩意儿送到喉口后,陆小少爷被噎得干呕了声,眼尾一片湿艳艳的红,泛着不甚分明的泪光,单薄的背脊也难受得微微发颤,一副不堪摧折的模样。
陆之岸心疼得不行,却也硬得不行——本就尺寸可怖的柱身顷刻间又膨胀了一圈,把柔软的口腔撑得更满,令被插入的那方连吞咽都做不到。
黏膜被狠狠蹂躏了一遭的陆容有些受惊,呆呆地看向自己的兄长,黑眸里泪光更甚:“呜……”
陆之岸有些懊恼。
他把人捧在手心宠了二十多年,是因为喜欢,并不是为了拿对方发泄欲望,也不是为了让对方像现在这样忍着难受来讨好自己,来表什么见鬼的决心的。
而且他吃起醋来,连自己也不放过。
他总觉得……
陆容更喜欢那个失忆的、一无所知的陆之岸。
不然凭什么陆容给失忆的他口交了几次,却一次都没有主动给过去的他做过?
从相处的态度来看,陆容也总是把更软和的一面露在失忆的他面前,甚至有些时候,还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
……
就连告白,也是两次都对着失忆的陆之岸。
“抱歉。”陆之岸忍住挺腰的冲动,压抑着欲望低声道,“吐出来吧,你不需要做这种事。”
然而听到婉拒的这话,陆容却闭了闭眼,赌气般吞得更深。温暖柔滑的口腔软肉一阵又一阵地挤压着茎身,令自制力过人的陆之岸也有点招架不住。
男人倒吸一口冷气,精瘦的腰部骤然绷紧:“容容!”
他有点着急,语气难免凶了些,像是在训斥。
陆容更加炸毛,胳膊抵上陆之岸肌肉线条明显的大腿,两手紧跟着扶住沉甸甸的器物根部,一边给兄长深喉,一边没轻没重地用力揉捏蓄满精液的囊袋:“呜呜呜——!”
哪怕再口齿不清,也能听出不服气的意味。
给人口交还这么高高在上,也就陆容能做到了。
陆之岸被弄得哭笑不得,强迫自己放松身体,试着接受对方的好意……毕竟他这弟弟看着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等滚烫的欲望在对方生疏的技巧和直白热烈的爱意中积蓄得满满当当,陆之岸只来得及提醒一声,就失控地在陆容的嘴里射了出来。
青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反应不过来要躲,直接被灌了满嘴。他被呛得咳嗽连连,眼里闪烁已久的泪花猛地落了下来,和来不及吞咽而从唇边溢出来的白浊混在一起,狼狈不堪地弄在床上。
陆之岸猛地挣开皮带,手掌沿着对方凹陷下去的脊椎抚摸揉按,另一只手轻轻拍打帮着顺气,嘴里道歉的话就没停过。
陆小少爷红着眼睛咳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出口的第一句话却不是陆之岸习以为常的炸毛或骂人,反而是圆场:“哥……咳,你没到半小时就射了,看来我口活不错。”
操。
涵养极佳的陆之岸破天荒地在心底骂了句脏话。
他再受不了陆容对自己的双标,黑着脸把翘着尾巴得意洋洋的小朋友压回身下,语气很沉:“我什么都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