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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你们当初拖泥带水,如今他和普鲁势力勾结,你们现在才知道加以防备,怕是已经晚了。”

禹城这些日子暗潮汹涌,一点没有躲过孙闻斐的眼睛,他寥寥几句话便点明了周怀晏的心思:“叶璟明就算不死,他武功已废,四肢经脉尽断,不可能恢复,他是如何与普鲁人勾结上的尚且不提,看在那五百金的份上,我赠送你一句,叶璟明手下的人往小了说是普鲁最顶尖的刺客,往大了说就是如今被普鲁国主悬赏的叛国将军,其人来头不小,身手不在我之下,他若要杀你,并不是难事。”

周怀晏眯起眼来:“你不必恐吓我,你这份情报并不值钱,我对这人早就有所了解,我杀他是迟早的事,只是你我如今已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以为叶璟明如果要报复,这其中会少得了你吗?”

“我等着了。”孙闻斐的嘴角难得地牵动一下,“我回禹城这一趟,已是极大的冒险,但你若想雇我贴身保你周全,孙某怕是难以从命。”

“孙侠士,不着急走。”周怀晏并不急于反驳,他拍了拍手,一位面貌清纯可人的女子被人推搡进门里来。

女子一脸惶恐,显然是为人所迫,她跪坐在地连连恳求,求座上之人饶她一条性命。

周怀晏指着孙闻斐,问她:“你今夜可愿意伺候这位侠士?”

女子不明所以,闻言大惊,看看他,又看看跟前冷若冰霜的书生模样的男人,着急摇头:“大人,小女虽驻身青楼奏乐,但小女,小女并非娼妓啊,如何能随意委身他人!”

周怀晏不置可否,孙闻斐冷冷扫视一眼,虽不知周怀晏所想,却只觉周怀晏拿美色诱他,实在叫他嗤之以鼻。

周怀晏笑笑,再一拍手,地底竟是震动起来,地上的女子不住尖叫,孙闻斐神色一变,默默按住了袖中刀柄。

周怀晏身后神佛的面孔裂开一条缝隙,众佛身形颠动,摇晃不止,一块石墙缓缓撕开,露出里头的真容。

女子的叫声戛然而止,孙闻斐呼吸一窒,眼中不自觉得浮起惊叹。

金灿的光华一瞬泄下,铺满了整件屋子,那是满满一壁的金砖。

周怀晏打量着眼前二人的神态,突然低头看向女子,招手道:“你,爬过来。”

方才还死死捂住双臂,自诩贞洁的女人,迟疑了片刻,一步一跪地挪到周怀晏身前来,向他叩首行礼。

周怀晏随手取下一块金砖,高高抛下,砸在女子身上。

他缓声又问:“我叫你伺候这位侠士一晚上,你,愿意吗?”

女子向后瑟缩一下,抱着金砖,却没撒手,也不抬头答话。

周怀晏笑笑,再取下一块,抛给她:“乐意吗?”

女子死死抱在怀里,转头偷瞄一眼孙闻斐,继而向周怀晏连连磕头。

她羞羞怯怯,话还未完:“妾身,妾身愿……”

“看来是乐意了。”周怀晏打断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取过无数金砖,向她身上肆意砸去。

女子起先还欣喜若狂,扬起手渴盼地接过,片刻便越发觉得不对。

金砖源源不绝地从头顶狠狠落下,重石般砸在她身上,她起身要躲,却被一块的金砖不偏不倚敲在脑袋上,金砖还在下落,她眼前一黑,便头破血流地昏死在金砖堆里。

周怀晏掸了掸衣摆,重又坐了下来。

孙闻斐冷眼看完了这出闹剧,忍不住道:“你演够了没有?”

周怀晏但笑不语,给他重新沏了杯茶。

孙闻斐迟疑了会儿,终是走了过来,抬手接过茶碗。

周怀晏满意地笑了:“她命贱,心又贪,承受不了这个福分,但是你可以。”

“我待器重的人,向来不薄。”周怀晏扬了扬手,敬了他一杯,“这满满一面墙的金砖,都是你的,你今夜就可以留在这里。”

孙闻斐喉结咽动,没有立即回话。

周怀晏眼神轻蔑中夹着一丝隐晦的嫉恨:“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当初是怎么与叶璟明交好的,以你对他的了解,他会先从哪里开始对付我?”

孙闻斐捏着手中喝空了的茶碗,沉默良久。

他默默将杯子放下,周怀晏扬手,金黄的茶汤重又倾斜而下。

“朝安城。”他薄唇轻启,“若他活着,却不急于报复你,而是藏身在暗处调查和威慑你,那他会重新起底姜荼姜蘼的案子。”

“他会去姜荼和姜蘼出生的地方,朝安城。”

作者有话说:

这章做了删改,把原来插入的番外换了,承接上下文,希望没有影响大家对正文剧情的观感

第65章 醉话

亥时,县丞府中。

这夜里,阴雨绵绵,秋风侵骨,管家掌灯巡检了一遭,撞见书房灯还亮着,书童倚门打着盹,一问说是“老爷进去三个时辰了”。

老爷近来新得了件上等的貂皮披帛,算着日子还未入冬,底下的人已经迫不及待进贡上来,这宝贝照理说是献给严县令的,老爷舍不得,一直卡在手里,迟迟未肯上报。

明日便是向县令禀报的日子,老爷这会儿怕是抱着宝贝,连夜点灯赏玩,连后院新纳的妾室房里也顾不上去了。管家琢磨了会儿,长长叩门,试探地朝里喊了一声。

里边一丝声没有,管家隔窗看过去,人影稳稳当当坐着,动也没动。

当真是不得了的宝物,才勾得老爷如此入神,管家心也痒起来,要一睹宝物真容,便小心推门入内,老爷背对着一扇朦胧屏风,坐在四角桌案前,似乎没听见动静。

灯台上火苗摇曳,管家伸长了脖子,一步一望,远远见得那裘皮披帛缠在老爷的脖子上,染了色,是血红的。

管家人老眼昏,他揉了揉眼珠,看得不甚清楚,于是一边问安一边上前两步,他喊着老爷,走得近了,没有得到回应,却闻着一股子腥味直冲着鼻上来。

他忍不住上前一拍肩,身前的人顶上那颗脑袋一歪,便落在了他手里,管家愣愣接过来,还不知怀中抱的是何物。

顷刻,书屋内发出凄厉的嚎叫,管家四肢并用爬出门来,脚上缠着一截血红的披帛,细细一看,腥臭扑鼻,竟是长长一串人的肝肠。

霜降,亥时夜里,禹城县丞惨死府中,肚皮被人刨开,里头的脏器尽数被拽出,缠于脖上,书案上留有五个血字。

“剑盟,周怀晏。”

唐云峥坐在城郊的树桠上,晃着两条长腿,他细细端视着手里两份名册,他指上沾了血,将名册上的字划去一行。

他吹了声口哨,一匹黑马应声而至,他翻身落地,牵了马,打道回府。

他刚进院子,见里头还着灯,屋里的人分明是还未睡的,他便摸一摸鼻子,悄声潜入院里去,污秽的衣物褪下,他拿起水瓢兜头便朝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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