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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用水往自己脸上泼，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等他终于心如止水，蒋星回还没出来。
“原鸮？”蒋星回喊了他一声，“你还在吗？”
“在，怎么了？”
“我腿软，站不起来。”蒋星回说。
原鸮认命地重新回去，小隔间里充斥着一股腥甜的味道，他又感觉脸上发烫了，小心翼翼地探头往隔间里望。
蒋星回自己带了抽纸过来，该擦的地方都擦了，就是衣服上有他自己的精液，他的衣服皱皱巴巴，眼周通红一片，黑眸湿亮亮的，俊朗的脸庞此时带着少年气的柔软。
“麻烦你……拉我一把。”蒋星回抬起一条手臂，原鸮有点不太敢看他，只伸手把人拉起来。
蒋星回被原鸮扶着走了几步，才自己慢慢走着。
“现在要回去吗？”原鸮问。
蒋星回靠着洗手台，开了水洗自己的衣服：“现在回去老师会问的，直接等放学吧。”
原鸮觉得也是，和蒋星回当同桌后他真是什么坏事都干了。
“我们等会去学校小庭院那边躲着。”蒋星回说，把洗好的跳蛋揣兜里准备找个地方丢掉。
逃课这事蒋星回更有经验，原鸮没有异议。
虽然刚哭过，但情绪正常后蒋星回又重新变回冷面酷哥，一路沉默地带着原鸮去了小庭院。
小庭院有个八角亭，原鸮和蒋星回分别坐在两个对角相对无言。
“你……”蒋星回率先开口，垂眸没去看原鸮，“你有什么想说的？”
原鸮古怪地看回去，脸上表情写满了“我还要发表感想？？？”
“不是，咳，就……”蒋星回眼神躲闪着，“你知道……你知道你……”
他半天没有下半句话，过了会儿小声道：“你知道你摸的是哪吗？”
“啊……不……不是很清楚。”原鸮看着亭子下的池塘，很想跳下去当里边的鱼。
沉默。
下课铃响完又是上课铃，期间有些学生来小庭院，看到亭子里坐着传说中的校霸又速速溜了，不认识蒋星回的也被蒋星回气势十足地冷眼瞪走。
原鸮余光瞥见蒋星回起身，连忙装作对水池里的鱼非常有兴趣的样子。
蒋星回坐到他旁边，凑到他耳边说：“我和你说个事儿。”
他贴得很近，呼吸都打在了原鸮脖颈处，惹得那起了一小片鸡皮疙瘩。
原鸮正考虑要不要跑，蒋星回抓住他的手臂，语气很凶：“你过来点！”
原鸮迫于校霸淫威凑了过去，紧张地握紧拳头，他垂眸没看蒋星回，目光落在地上，落在蒋星回的小腿上，矫健修长，肌肉匀称，是健康的小麦色，很漂亮的一双腿，蒋星回还嫌他们贴得不够近似的，腿又贴上了他的腿。
“我其实……”蒋星回顿了一下，抓着原鸮手臂的手握紧了些，他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说，“是……双性人。”
原鸮自己发现这个秘密，和蒋星回自己把这个秘密告诉他所带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他神色微动，看向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的蒋星回，问：“你怎么就这么和我说了？”
“我不是怕你做噩梦嘛……”蒋星回皱着眉，“你怎么就这个反应？你不相信吗？你不是都摸到了？”
他有些咄咄逼人，恢复了平常那副凶样。
“你怎么还带强迫别人相信的……”原鸮不满地嘀咕着。
蒋星回也嘀嘀咕咕的：“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多了条缝和两瓣肉……”
这里明明没人，他俩却做贼心虚地在说悄悄话。
原鸮想叫蒋星回不要说了，说得他脸上又开始烫了。
蒋星回自己沉默下去，接着他抬头张望了一下，眨眨眼，问：“你……要不要再看看？”
原鸮连忙捂住蒋星回的嘴，紧张兮兮地看了下周围，压着声音：“你乱说什么话！”
蒋星回被他一凶，还有些不满：“又没说让你在这看。”
“……这是在哪看的问题吗！”原鸮咬牙切齿道。
“那你要去我家吗？”
听着这人越说越离谱，原鸮眉梢直抽抽，忽然他脑子一转，皱着眉问：“你故意这么说的？”
蒋星回没忍住笑出声了，说：“对不起……”
原鸮觉得他俩之间可能真的有什么守恒定律，毕竟每次蒋星回笑得出来的时候他都不太笑得出来，好好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只剩大男孩了。
蒋星回看着原鸮的冷脸也渐渐笑不出来了，有些心虚地讨好道：“你还是除了我妈、我干妈还有我姐之外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呢。”
“哦，那我还挺荣幸。”原鸮皮笑肉不笑。
蒋星回嬉皮笑脸的，见原鸮不理他又缩了回去。
他们又开始保持沉默。
过了会儿，蒋星回道：“你别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你才想起来警告我？”
“所以你会说出去吗？”蒋星回紧张地看向原鸮。
“……如果我说是呢？”原鸮当然不会说出去，但是一想到蒋星回逗他玩他就想反击回去，他今天是芝麻馅的元宵！
蒋星回沉默一会儿，期期艾艾道：“那你……”
原鸮直觉他不会说什么好话，蒋星回这张嘴比他的动作要快，他抬手要捂人嘴的时候蒋星回已经脱口而出了：“你要操我吗？”
于是原鸮抬起的手转了个方向打向自己的嘴。
让你嘴欠！
蒋星回笑了声，又忍住了，他轻咳一声，装出一副“弱小无辜又娇羞”的模样，说：“如果你非要这样……”
原鸮深吸一口气：“好。”
蒋星回愣住了：“啊？”
原鸮努力板着脸：“现在就去你家。”
他看着蒋星回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脸红到了脖子，快速地挪着后退抱住了八角亭的柱子：“啊……啊？”
忽略原鸮也红着的耳朵，他还算气定神宁，总之他现在非常有成就感。
一时嘴快是挺过瘾，但两人反应过来后尴尬得不行，原鸮继续去数鱼了，头恨不得伸到八角亭下边的池塘里和鱼贴贴，蒋星回抱着八角亭的柱子不放手，亲密得好像他和这柱子上辈子有什么情缘未了。
双方选手沉默许久，原鸮出声问：“下午有人问我们没上课该怎么说？”
“就说去玩，不用太搭理他们。”
“哦。”
……
小庭院有监控，新装的。
原鸮不知道这事，他估计蒋星回也不知道。
但是在看到公示栏那一组九宫格彩图的时候他知道了。
学霸和校霸以身作则帮大家试验了一下学校新装的监控有多么清晰。
这九张图还不是随便摆，甚至能从其中看出时间线和故事线，从两个人分开坐，到黏一起说悄悄话，接着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