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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的事。
他们又聊了聊原鸮以前的同学,接着蒋星回左拥右抱地和狗狗玩,玩得还挺开心,李老师教他该怎么和狗狗相处,又给他找了狗狗零食方便投喂。
后面聊起原鸮家里人的情况,原鸮说:“上次带他们来做了一次体检,顺便问了问医生我外公这样的情况能不能做人工耳蜗手术,现在钱攒够了,也已经和医生联系好了时间了,我国庆会回家一趟,假期结束回这边的时候打算把他们接过来。”
“好,好,好。”李老师欣慰又感慨地连说几个好。
一旁听着的蒋星回有些好奇,但没有多问,原鸮看了他一眼,解释道:“老师帮了我很多,当初外公的医药费也是她帮忙垫的。”
原鸮本没打算多说,但看着蒋星回认真聆听,期待他多说说的表情,又继续道:“只是家里离医院太远了,那时候还下暴雨,路是泥巴路,车是向邻居借的牛车,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外公的耳朵最终还是听不见了,不过如果没有老师一起帮忙,情况可能更严重。”
他们不怎么聊各自的家庭,对于对方的家庭的模样都是通过无意的谈话和细节拼凑而来推测了解,这是原鸮第一次和蒋星回说自己家里的事。
毕竟生长在农村的孩子和生长在城市的孩子是不一样的,原鸮初来城市时感受过这样的差距和差异。
就是处于同种环境下都不可能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经过自身的实践,和他人谈自己曾经的苦困对原鸮来讲是没有意义的事。
那些事都过去了,安慰的话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而且说这样悲伤的话还会让听者心情低落。
但是蒋星回看着很想听他讲,所以他就多说了些。
不过高中生趋于成年,对世界的认识也更全面,蒋星回不至于会像原鸮以前的同学一样太过惊讶于去医院的路竟然是泥巴路,发出怎么会有泥巴路,牛车又是什么样的车,为什么不能叫救护车之类的问题。
蒋星回听完后眨了眨眼,对李老师认真道:“谢谢老师。”
这莫名的一句让原鸮忍俊不禁,李老师也和他一起笑着,蒋星回气恼地拍了他一下:“笑什么呀,和老师说谢谢不是应该的吗,要不是有老师你哪能见到我。”
“是应该,是的,谢谢老师,”原鸮笑道,“不是在笑你,就是忽然觉得挺开心的,所以笑出来了。”
蒋星回委屈地去找狗狗们倾诉。
“我第一次到大城市的时候也多亏了老师,那时候真的是什么都不懂,闹了很多笑话来着。”原鸮也伸手摸了摸狗头。
“不懂不是很正常嘛,人又不是生下来什么都会的,而且你的脑袋已经比绝大多数人聪明多了。”蒋星回说。
“老师也是这么安慰我的,但是我最开始到市里念书的时候都是中下游呢。”原鸮说,“那时候可把我难过坏了。”
“是呀,你连小学没考满分都哭。”蒋星回嘲笑道,随后他耸耸肩,“不过我觉得人不要害怕无知。”
李老师道:“你这话说得还挺有哲理,之后上课我就和学生这么说。”
又说笑一会儿,临走的时候,李老师说:“我估摸你们有地方去,就不留你们吃饭了。”
蒋星回依依不舍地和狗狗拜拜,又和老师说了说再见,原鸮看他一步三回头地和狗狗惜别,有些想笑。
……
蒋女士三人忙里忙外的,又要准备晚上的菜又要做月饼,原鸮和蒋星回一到家就被拉入战场,五个人在厨房边干活边吃边角料,还省了午饭。
蒋星回午睡醒来迷迷瞪瞪地起床准备去厨房喝水,撞到原鸮在客厅打电话,犹豫着要不要回避一下,原鸮看见了他,给他比了个口型说没事。
原鸮说的是方言,还带着比手势,蒋星回想他应该是在比手语,但不管是哪一个他都不太听得懂看得懂,不过他隐隐从中听到一个称呼,他慢吞吞地喝着酸梅汤,原鸮没过多久也结束了通话。
“我打扰到你了吗?”蒋星回问,给原鸮也倒了杯酸梅汤。
“没有,我本来也快结束了,”原鸮在他旁边坐下,“是在和外婆外公打电话。”
蒋星回点点头:“猜到了,小元宝。”
这个称呼一出,正喝着酸梅汤的原鸮被呛了一下,蒋星回大笑起来。
原鸮他们村喊孩子一般是在名字后面加个“宝”,比如“三宝”“铁柱宝”“翠花宝”之类的,原鸮按理来讲应该是“鸮宝”,但鉴于他姓原,叫“元宝”更吉利,所以就喊他小元宝。
没想到这个称呼给蒋星回听去了,他笑个不停,原鸮怨念地看着他,他最后笑得脸颊发酸才停下,揉着自己的脸,笑得肌肉都僵在那笑脸上:“小元宝,好可爱哦。”
原鸮深吸一口气,拍拍蒋星回的肩膀,眼带挪揄语气温柔:“没关系,你不用羡慕,叫星星宝贝也很可爱。”
蒋星回哼了声:“小元宝。”
原鸮不甘示弱:“星星宝贝。”
双方僵持不下,一直到吃完饭还维持这个称呼。
蒋女士的手艺那是极好,原鸮也是捧场高手,哪怕蒋女士听过许多夸奖,也被哄得高兴地要把原鸮替代蒋星回成为她亲儿子。
晚饭后的娱乐活动是看老照片。
“不是,为什么中秋节要看这个?”蒋星回疑惑道,一方面是他真疑惑,还一方面是他担心有什么奇怪的照片被原鸮看见。
“中秋节一家人聚一起回顾往日温馨时光不是很好吗?”蒋女士双手叉腰,气势十足。
蒋女士拥有在场最高话语权,于是五人围着茶几翻看相册。
虽然是蒋家的相册,但上面也有很多虞女士和虞菀的照片。
蒋星回没和原鸮谈过自己家庭情况,但原鸮也能猜出他很大可能是单亲家庭,两人都不怎么和对方谈论自己的家庭,很大原因是没有什么好的契机。
“他小时候可爱哭了,还总生病,”蒋女士掀蒋星回老底那叫一个流畅,“我都怀疑他是林黛玉转世,没想到长成了宋江。”
蒋星回一怒之下怒了一下,蒋女士又纠正道:“也不对,他是孙悟空的性格,林黛玉的身体,我还记得他有次做手术躺床上准备被推进去一直笑着和我挥手让我别担心,我都要哭出来了,医生让他别乱动把他手按下去,结果这小鬼从被子里伸出脚晃着脚和我拜拜,害得我在手术室外面狂笑,别人看我像看神经病一样。”
原鸮想着那个画面,和蒋女士一起笑起来,蒋星回暗戳戳道:“妈,你还挺熟读四大名著。”
“我们家最没文化的就你。”蒋女士戳回去。
虞女士指着一张照片笑道:“哎,看这张。”
那张照片是留着平刘海黑长直,面无表情的小虞菀,她怀